“嗯!俺就是气他们不听你的话!”
“有些事儿慢慢来,急了不好,急了他们就恨你,没好处的,去吧!
记着,不要杀庄子里的人,抓了就好!”
李大成的谨慎布置,基本没什么作用,当夜刘老庄的三家大户灯火通明,整个刘老庄鸡飞狗跳,乡民们的欢呼声、谢恩声不绝于耳。
刘老庄的三大户,也没忘了给李大成赚名声,后半夜的时候,一批批的乡民来土地庙谢恩,被赶走几次之后他们也知道了规矩,带着一家老小在土地庙门口,磕几个头就可以报恩了。
“大成哥,你是咋想到这主意的?”
三大户这事儿,李大成回去就给孙家爷俩说了,孙守业连竖大拇哥,夸这事儿做的仁义,有了一石粮一家三口吃稀的,能凑合仨月,在这个时候能有一石粮,这恩情太大了,对此李大成却不以为然,顺手而已,做了这事儿自己也不算是个好人。
夜里来谢恩的人多了,吵得人睡不着,孙家丫头非要拉着李大成看戏,无奈,他就弄了个梯子,两人爬到了土地庙的房顶上。
看着一个个磕头谢恩的乡民,孙家丫头也不恶心了,也不叫自己坏种儿了,张口就是大成哥,这丫头沦陷了。
“香一个,俺告诉你!”
“快说!”
放得开了,就什么都放的开,孙家丫头速度飞快的支付了费用,竖着耳朵就等着听戏呢!
“这事儿说起来,那就是小孩没娘说起来话长,见你这丫头吃不下饭,俺就想了,这丫头好啊!不吃饭,不就饿坏了吗?俺索性给她弄出戏看看,心情好了也就吃得下饭了,于是俺就想出这法子了。”
“你又逗我,不过我爱听!”
“好了!看看就行了,那边还有些羊肉在锅里,下去吃一些,夜里凉、多穿些、多盖些,别病了,病了不好治!”
第二天,刘老庄三大户乖乖的将李大成要的东西给送来了,周家这边算是大有收获,周家做的就是粮食买卖,家里有二十头大骡子、五匹马,送来了二十车粮食,有了这些粮食,李大成心里的底气更足了。
绿袍怪的人昨夜跑了五个,对此李大成也不心疼,跑了或许就是活路,跟着他未必是活路呐!
打发走了二十几个老弱病残,又给黄河拳上下一人发了五块银元,新来的发了三块,壮大了一倍的黄河拳,打着刘翼堂昨夜赶制的‘仁义黄河拳’黑底红字大旗,雄赳赳气昂昂继续奔沧州府而去。
“大成,再往前走就是高寨了,咱们一天过不去,还是分作两天吧!”
昨夜孙守业睡的不是很好,人老了惊醒,今天在马车上眯了半上午,过了几个庄子之后,他才从后面赶了上来。
“孙大伯,高寨有什么不同吗?”
听孙守业有考问的意思,李大成便反问的一句。
“你觉得呢?”
“不是地势高就是有寨墙,直隶还算是个太平的地方,俺觉得应该是地势高一些。
地势高了就不好打,如果是个镇子,借助房屋收着,人少了更难打!
孙大伯您放心,俺不会傻乎乎的去攻打镇子的,没那个必要。”
“知道你不会打,高寨这地方有当铺、有铁匠铺,当铺、铁匠铺里有刀剑,你那些首饰项链别在高寨当了,要去沧州府,那里地界大!”
“孙大伯,高寨有义和团吧?”
“那是个古镇,你说呢?”
“知道了,不是山东的义和团,俺不打他们的主意,但有一条他们别惹俺。”
两人的闲话,还是被李大成说中了,两天的路程走了不到一半,李大成的黄河拳,就遇上了沧州本地的一个团。
“你就是在刘老庄毙了赵统进的黄河拳大师兄?”
对面的十几个人有半数骑着马,赵统进应该就是绿袍怪了,十几个人本不该让李大成忌惮的,但李大成现在很忌惮他们,因为这些人背了三条枪。
“不错!正是老子干的,义和团规赵统进犯了贪财、好色两大戒律,他不该杀?”
对面的人有意拉开了距离,让李大成有些不好下手,他们的马快,加上冲出来之前在一处土坡隐蔽了一下,出现在面前的时候很突兀,根本没给李大成安排防御的时间。
“天下拳民是一家,即使犯了戒律也不该说杀就杀!坛口的大师兄,自然会降下责罚的。”
对面那人身后背着的应该是**,腰里佩刀头戴红巾身着白衣,这应该是正经有坛口的义和团。
“俺就是坛口的大师兄,俺在山东跟的是红灯照的朱红灯,在森罗殿跟官军干过,老子有开坛的资格吧?
你又是那一坛的喽啰?见了坛口掌拳大师兄,就是这么个德行吗?说说你们坛口大师兄的名姓,俺去会会他,教教他什么才是规矩!”
义和团哪有个正经的组织?各处都是各干各的,起个乌龟王八名就能开坛口,关键是人多不多,人多自然势大,瞧对面的架势,显然是人多的那一类。
人数上处于劣势,但李大成在资历上可就有优势了,朱红灯那是公认的一个大师兄,有了朱红灯的名号顶着,管他是哪里的义和团,他都可以不鸟他们,朱红灯死了,论辈分儿他才算是爷字辈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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