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抵粮食的帐不?”
“一匹足够!”
“留着没用,您就留下吧!”
马师爷的第一箱遗产,让李大成很失望,现在的李大成恨不得把马师爷弄来再杀一回,这都是些啥玩意儿,老子要的是真金白银这些硬通货。
“大成,这云锦可比银子值钱,这么一匹怎么也得百八十两。”
“这么贵?”
“那是!这可不是做褂子的锦缎,这是正经的江宁府花边云锦,这织锦的行市我也不清楚,这一匹百八十两还是照低价说的,说不定这东西更值钱呢!
背上这么一匹云锦,那里去不得?找个地界,就能卖个高价。”
见李大成有些不屑,孙守业提醒了他一声,出去发财,银子多了搬不动,一车的云锦,可比一车银子值钱多了。
“明白了。”
点了点头,李大成记下了,看来有些东西的价格自己还得再理一理,别抢了一顿,尽抢些垃圾惹人耻笑,顺手打开了第二口箱子,李大成差点怒骂出声,又他妈是一箱子布,玩老子呢?
见李大成有些精神萎靡,孙守业动了手,掀起两层云锦之后,就出了宝,满满当当的一层金饼子,看大小应该是十两的,拿起一块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字儿,孙守业骂了一声。
“大明朝官造的十两金饼子,这畜生刨了哪家的祖坟?”
孙守业的刨坟一说,可不是空穴来风,李大成大致的数了一下,这一层金饼子有六十多块,许多金饼的字迹上都带着土,这应该是从哪里挖出来的。
“整七十块,七百两赤金,折银子的话,大概三四千两吧!这换银子要看行市。”
捏了捏手指算了一下,孙守业的眼都冒光了,三千两银子可真就是大钱了,有了这些金饼子还闹个屁的义和团?
“哦……再看看下面。”
三千多两银子也不算多,就是整整一箱金饼子,李大成也不会觉得很多的,这与他的预期,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整个京津呐!怎么不得捞个千八百箱这样的物事?
听了李大成的话,孙守业再掀起了一层织锦,果然,下面还有货,跟金饼子差不多的银饼子码了两层,按一层七十,就是一千四百两纹银,这么多东西,这口箱子也不差,仔细的一看,果真如此,正经的樟木大箱,用料做工都考究的很,一般的官宦人家也不会有这个的,只是这樟木箱的年岁大了些,这箱子和金银饼子的来路,孙守业大致的清楚了,这家人的祖上应该是明朝的大官儿,只是这东西马师爷是怎么弄出来的?
都藏了两百多年了,怎么就启出来了呢?这东西没了,子孙后代怎么办?想想也是,依着马师爷那畜生的歹毒劲儿,要是拿着翠儿威胁自己,自己也得老老实实的扒出来啊!
“一层六十,一个银饼子十两,一千两百两银子。
一个樟木大箱,价值六七千两银子,这马师爷捞的够多,只可惜贪心不足,他要是带着这些东西好好的过日子,何至于此啊!”
说这话,孙守业有劝诫李大成的意思,何苦为了钱财去搏命,一口箱子六千两,一口买宅子一口铺路子,弄个营官很轻松的。
“再看那一箱。”
李大成不为所动,自己动手掀起了另一箱上的锦缎,这一箱的东西,比上一箱多,一层锦缎下面就是大银元宝,摆了整整三层,一共三十个银元宝。
“这是五十两的银元宝,自铸的新东西,一千五百两,去了火耗大致能换一千两三百两官银,换银元的话,两千多吧?”
“官银比这个成色好?”
“或许还不如呢?”
“那为何只能换一千二三?”
“规矩呗!”
“那银元呢?”
“这东西应该就是银元化得,换银元还能多换一些呢!一两成的贴水应该是有的。”
“大伯,这帐是咋算的,俺怎么听不明白了?明明是一样的东西,换了个样子,咋就一贵一贱呢?”
这笔账,李大成真是算不明白,一样的东西,换官银缩水两三成、换银元增值一两成,这帐惹人糊涂啊!
“官银是因为朝廷呗!至于这银元,价格差的太多,本洋就不值钱,鹰洋、龙洋还成但也不是值钱的东西,这样的银锭多半也是鹰洋跟龙洋熔的,同是鹰洋、龙洋,还要分光洋、烂洋,一样的物件,价值大不一样,有时候折价多了,要折两三成的!
所以啥玩意儿也不如这十足十的大银锭子!”
钱价不一,孙守业倒的是苦水,李大成看的是商机,就这三十锭银子里面,就蕴含了无穷的商机啊!而且还是白水捞银子的好买卖。
“咱们再看看包袱。”
打开包袱,除了几块金饼、十几个金元宝、几十块大洋,最多的就是戒指、项链了,戒指大多是金的没什么造型,项链也差不多,尽些长命锁之类的玩意儿,比较特别就是几串珠链了。
除此之外,李大成还在包袱里发现了一柄短刀,还有十几个金银铃铛,这些铃铛指甲盖大小,也不知是干什么用的。
“大伯,这些铃铛有什么用?示警吗?”
“姓马的真是个畜生!”
“呸!”
孙守业的怒骂,李大成不明白,但孙家丫头一个呸,就让他明白了,这多半是女人用的物件,物件在这里,女人多半被马师爷给祸祸了。
“东西也就这些了,大概一万两银子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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