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听了蚊子的话,胖子一脸的愕然,连张开的嘴巴都没闭上,挺了好一会,才挤出一句话道:“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情?”
我在一旁看了半天,见这胖子似乎真有事情要找陈半闲,赶忙接过话来道:“不好意思,我兄弟和你开玩笑呢,陈半闲有事出门了,要十天半个月的才能回来,你也不用再等了,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说说,我一定帮你把话带到。”
听我这么一说,胖子这才安心不少,他长出了一口气,有些狐疑的看了看我和蚊子道:“那你们和陈先生是什么关系呀?”
我心说这人怎么这么磨叽呢,不过看他的样子,十有八九应该是来卖货的,既然陈半闲不在,那么如果这人手里的物件真是好东西,我和蚊子干脆代劳,直接收购了好了。然后一转手,这里面的利润大的简直无法想象,也省去了我们兄弟出生入死的从死人手里发财。
我飞快的想了一遍,赶忙学着陈半闲的样子,脸上堆起了一个自认为是让人感觉很舒服的微笑,道:“我们是陈半闲的表弟,这点你不用担心。”顿了顿,我又继续说道:“如果你找他是业务上的事情,那就更好办了,陈半闲不在的这段时间,这间店面就我们哥俩说了算。”
胖子犹豫了一下,看我和蚊子的眼神还是将信将疑,有些吃不准我的话到底几分真假,一时间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很是尴尬。
蚊子站在门口等了半天,见这个胖子还是这幅模样,忍不住对我说道:“我说老胡,你还能不能进来了?有那闲工夫,你干脆去街头那个小饭馆要二斤饺子得了。”
我没理会悠晃悠,而且每天都能打上几只野味来打牙祭。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之间,肥仔已经在四川待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每天进山打野味,虽然有趣,时间长了却也变得索然无味。单说这天,肥仔家的一个亲戚要翻盖房子,因为闲着无趣,肥仔也和父亲、哥哥一起来到了亲戚家帮忙。
这里的山村虽然闭塞,不过民风却是淳朴的狠,翻盖房子这样的大事,村里能干动活的壮劳力基本上都早早的来帮忙了。
几十人围在一起,一边聊天扯淡,一边就把活干了,说说笑笑的一点都不觉得累,虽然听不大懂村民嘴里的方言,不过肥仔却也感觉热闹有趣。
转眼一上午的时间就过去了,村民们干过的效率很高,旧房子已经被彻底铲平,剩下要做的,就是在旧房子的原址挖个地基槽子,然后用沙子装满,再引来山里的泉水灌满,最后在这上头砌砖盖房。
肥仔虽然从小在城市里长大,可是仗着身体倍棒,有着一帮子好力气,也跟在人群里抡圆了铁锹,挖的起劲。
中午的阳光很充足,慌的人睁不开眼睛,眼看地基槽子就要挖完了,在东北角干活的十几个汉子却突然炸开锅了一样的,发出了惊恐的喊声。
其他的村民还以为发生了塌方,赶忙放下手里的活计,纷纷围了上去,肥仔拎着铁锹,好不容易挤了进去,等他看清楚了情况,忍不住在心里打了个突,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冲起,一直到天灵盖才算完。
原来村民在地基的东北角,挖出了一口棺材。
虽然沾着不少的泥土,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这棺材体积不小,而且上着大红色的底漆,一点也没有腐烂的样子。村民们围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对着棺材指指点点,却又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肥仔家的亲戚也吓坏了,毕竟这棺材是在自家的房子下面挖出来的,想想自己已经住了十多年的房子就在这棺材上面,登时吓的面无人色,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村民又是一阵慌乱,赶忙把肥仔的亲戚抬到一旁,又是灌凉水,又是掐人中的好容易救了过来。
不过现在地基里挖出了一口不知道哪朝那代的棺材来,村民也都没了主意,继续干下去也不是,不干也不是,最后没办法了,只好派了一个腿快的,请来了村里的老村长,帮着拿拿主意。
老村长已经七八十岁的年纪了,被人搀着看过了棺材之后,也是三九天游泳的耗子——麻了爪。不过老村长不是干了几十年领导的人,犹豫了一下,这才颤颤巍巍的对肥仔家的亲戚说道:“咋子弄,我也不晓得喽,你们还愣着干啥子呦,赶快请后村的关先生撒!”
老村长嘴里说的关先生,是这一带最有名的风水先生,平日里就靠着帮各家婚丧嫁娶,偶尔抓鬼降妖为生,在村民中的威信极高。
听老村长不去报警,却要找风水先生来,肥仔忍不住想要出言提醒一下村民,却不想他哥哥这个时候却突然拉了一下他的衣角,轻轻的对他晃了晃脑袋。
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到底打的什么算盘,可是肥仔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眼睁睁的看着几个腿快的半大小子,飞也似的跑去后村请关先生去了。
直到当天下午两点多,穿着一身是是而非的道袍的关先生,才拎着一只罗盘,四平八稳的走来了。
肥仔偷眼打量了一下关先生,这人四十多岁,长了一张国字脸,不过却是生了衣服倒三角的眼睛,稀稀拉拉的几根山羊胡子下面,一张嘴就露出了缺了好几颗的焦黄色的牙齿,怎么看怎么让人不舒服。
见关先生来了,村民们立刻自觉的散开了一条道路,几个在村里很有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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