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是继他们开始电话通讯之后,最简短的一次通话,也是安爵最恪守本分的一次通话。
他莫名地开始烦躁起来,没有缘由。赶紧回拨过去。
却只有冰冷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不安在慢慢扩大,斐华情不自禁在房内踱步,他想了想,又快速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我是斐华。”
“啊!斐天王!”黎昕像是受宠若惊,他甚至低低地叫了一声,然后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斐天王,您找我有事儿?”
斐华没有心思去理会黎昕的狗腿:“我找安爵。”
“……小爵啊?他现在有事呢!”黎昕顿了顿,这才说道。
“什么事?”
“嗯……电影还在拍摄呢,今儿比较晚,有夜场。”黎昕自然知道安爵的去向,只不过饶是他再小白,他也懂得‘突然惊喜’是什么,他可不敢破坏安爵想要制造的浪漫,“这样吧斐天王,等小爵拍摄完毕,我就让他给你电话吧?”
黎昕的声音有几分试探,这就是天王的气场,隔得老远都不敢让他那颗弱小的心作祟,不过却是小人得志地偷偷挺了挺胸膛。
平日的时候,黎昕就够白痴得让斐华没有多加理会的心思,现在更是如此:“好。”
一字落下便立刻挂了电话,斐华还是忍不住在屋内来回踱步了好些时候,这才甩了甩头走向了浴室。
这一天到现在,无论是黎昕、还是斐华,都觉得格外平常,似乎是一如既往,不过每当他们回想起来今日所发生的事情,就会忍不住心里一个寒颤。有些小的端倪就是被他们这样险险放过的,如果上帝的天平再朝着另一个方向偏离一些,他们不知道,最后的结局究竟有没有人能够接受。
今日斐华有一个早上八点的访谈节目要赶,沐浴之后就开始准备行程出发,不过让他感到有些奇怪,时针的指向已经到达了七点整,可是李囿竟然还没有来。
李囿和他共事多年,向来以精明能干著称,加上她更是恪守尽职、知进知退,所以斐华本人其实是相当欣赏李囿的。他很清楚李囿的习惯,就像李囿从某些方面很了解他一样。这么些年,就算是李囿生病,在他去往节目组之前,她都会准时提前十分钟前来报到。
一直等到七点十分,斐华这才放下手中的杂志,慢慢起身,朝着李囿的房间走去。
敲了许久的门竟然不见反应,斐华眉头皱了皱,干脆叫来了酒店服务人员,这才开了门。
斐华本来以为,李囿向来是生病了,不过当他刚踏入房门的时候,眸子就是一深,下意识地停住了脚,向着身后的服务人员挥了挥手,这才慢慢将门关上,走了进去。
李囿住的房间自然不能同斐华的比较,型号小了许多,但是总也不会差。斐华刚一踏入,就听到了有人小声啜泣的声音。
李囿在哭?
他微微一愣,心底最初升起的不适感在这一刻微微扩大,轻轻皱了皱眉,朝着来声走去。
床边儿一角,李囿已经换上了一套正式干练的黑色西服,头发干练地盘在脑后,这一切都说明她早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不过她此刻却蹲坐在那里,双手捂着脸,浑身颤抖着哭泣。床头的梳妆台上,还放着她的标志黑框眼镜。
斐华莫名的抿嘴,一双眸子深邃无底地看着斐华,眉心没有散开的褶皱,显示着他略微的无从适应。终于,他还是快步走到床边儿,然后坐了下来。
床深陷的一瞬,李囿下意识地浑身一僵,她整个人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维持着原本的动作无法动弹,然后她哭泣的声音竟然消失了,整个人将自己深深埋在双膝之中,再没有发出别的声音。
气氛太过安静,斐华向来没有安慰过谁,不过面对这个难得能被他当做朋友的女人,他还是慢慢抬起了手,然后往她的背心轻轻拍去。
像是被斐华突然碰触到了释放点,李囿身子一颤,终于抑制不住地失声痛哭起来。
“……怎么了?”僵硬的话说明着斐华的不自然,不过他还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柔,语气缓和。
李囿哭得更大声了,斐华的话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引力,将她朝着那个突破口狂猛带去,她豁然抬头,露出红肿的眼,而斐华这个时候才看到,李囿的手中正紧紧握着一部手机。
她是才和谁通过电话么?
斐华心中这样想着,却听到李囿痛哭流涕地抽泣道:“阿华……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像是疯了般,整个人不断地向着她低头,口中喃喃不休,“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我不知道会这样……如果知道会这样……我一定不会多嘴,我一定不会说的……我一定不会告诉安爵的……对不起……”
斐华听着前面还能维持镇定,可是当他听到那个这一生唯一一个,能让他疯狂沦陷男人的名字时,他不由得全身一震!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安慰李囿时带出的平和已经不见,他的目光冷列如刀,表情寒得吓人,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的,然后扣住李囿的肩膀就是低吼:“你说了什么?!”
饶是李囿知道,安爵这个男人早已经成为了斐华命中的毒素,让他沉迷不已,可是,她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已经在意到了这个地步。
李囿看着斐华漆黑的眸中瞬间被点燃的疯狂,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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