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在最后直接向徐莹提出了要请几天假,他编织的谎话很粗糙,只是说家里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一下,在徐莹问道具体有什么事时,殇只是含含糊糊说了一句家里的事情便不再多言。
半小时后,回到自己家中的殇用座机又给徐莹打了电话过去,通过改变声线很简单地模拟出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说了一大堆给学校添麻烦之类的话云云。
联想到自己学生父母离异的现实情况,徐莹不可避免地脑补出一系列的原因,而且充满了同情与关爱地没有继续追问,还很贴心地表示让殇在家里好好联络感情,把事情处理完毕再来上学。
接下来一周多时间里,殇又恢复到了机械刻板的生活状态之中,每天除了进食便是锻炼,做他自创的那一套别扭至极的动作,间或也会让许裳帮他做一些可以“强身健体”的事情。
这种平静却充足的生活一直持续到徐莹打来电话让他到学校集合才宣告结束。
当殇步行来到学校时其他同学和老师已经在校办公楼前集合完毕,一个斑白了头发的老人正站在台阶上讲话。
殇扫过去一眼,在人群中发现了自己接触过的几个人,江雪、沈墨、徐莹,还有宁沐。
正在对即将出发的师生提要求的四中校长看到了从远处缓步走来的殇,他并没有出声训斥,而是微笑着和自己的学生打了个招呼:“现在走来的是我们四中建校以来高三年级最大的黑马——庄小池同学,大家欢迎!”
殇表情不变,迎着稀稀落落的掌声,和惊叹、疑惑、恍然、冰冷等等各自不同的目光加快了脚步,安安静静站到了队伍的末尾。
正好站在旁边的江雪横了殇一眼,压低声音道:“你怎么现在才过来,刚才徐莹老师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她都快急死了,庄小池,你不是拿着我的手机吗,为什么我打到那个手机上你也不接?”
殇转过身面对着江雪微笑道:“江雪同学,我把手机放在家里了,没有听到电话。”
江雪轻蹙秀眉,语气转冷:“你是故意不想还我的手机,所以才找借口忘到家里是不是?”
“不是,我早上出来的太急,确实是忘带了。”根本不会忘记任何事情的殇一本正经地说着谎话:“那是江雪同学送给我的定情信物,虽然已经遭遇到了退婚事件,但这不正是我们梦幻一般旅程的开始吗?”
“谁给你定情信物了?谁和你订婚退婚了?”江雪银牙暗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当场大喊出来。
看到殇又要开口说话,吃过几次大亏的江雪小脸发白,当即低声斥道:“算了,你不要说了,我让你闭嘴!……你非要拿着我的手机就拿着,反正那是刚买的也没存什么东西,闭嘴,不要说话。”
殇把刚刚张开的嘴巴牢牢闭上,只是对着江雪露出一个相当别扭的笑容。
上面校长的讲话也步入到了尾声,在最后强调了一遍一切行动听从老师指挥,不要擅自行动,凡事都要注意安全后便让大家开始登车。
“42,宁沐老师也要去德国,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好消息,有合适机会的话,抹除计划的进程将大大提前。”殇保持着温和无害的笑容,双眸却是一片冰寒,盯着前面的宁沐看了一眼。
“同意,相比于处处受到限制的北沧市,我们在那个陌生的国度实施抹除计划显然更加容易……警报,宁沐老师身体肌肉紧绷,后颈汗毛竖起,垂于身体两侧的双手僵直,推测他已经感知到了我们的敌意,建议立即收回目光。”
“明白……”殇自然而然地偏过头,对着侧后方的沈墨微笑道:“沈墨同学,你以前去过德国吗?”
排在前面上车的宁沐忽然感觉背脊一阵发凉,有种被充满杀意的可怕目光盯上的感觉,他当即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停下脚步,回头冲着后面的徐莹微笑着说了句话,然后借此机会观察到底是什么人在看他。
宁沐扫过后面准备排队上车的人群,倒是有好多个同学的注意力都在车门口的方向,但是他最为关注的庄小池却并没有朝这里望来,而是一直对着身旁的沈墨在说笑着。
“看情况刚才并不是庄小池在看我,但这种像是被毒蛇猛兽盯上的感觉又绝非一般人能够做到,难道说这群学生里面除了庄小池还有其他未被我发现的能力者?”宁沐面上笑容不变,心中满腹疑虑上了车,他并没有坐到前排,而是直接来到最后一排的长椅上坐下,双目微合,只留下一道缝隙观察着接连上车的众人。
排队等候登车的沈墨向殇投来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笑眯眯道:“没去过,刚才你在后面和我家小雪在嘀嘀咕咕说些什么?我看她到现在都板着脸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庄小池,我可告诉你,你要欺负我家江雪得先问问我答不答应。”
“我家江雪……”殇用疑惑的语气重复了一遍,紧接着恍然道:“我明白了,你和江雪同学是百合关系,百合党万岁说的就是你们。”
以殇和沈墨为中心,前后两排的学生齐刷刷失声,纷纷惊愕地看着两人说不出话来。
沈墨刚想说些什么,却一下子噎住,她伸出手狠狠拧了殇的胳膊一把,压低声音恶狠狠道:“一万年太久,姐姐我只争朝夕!”
殇表情不变,满面笑容:“沈墨同学的手很好看。”
见过不要脸的,倒还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沈墨登上大巴车,顺便伸手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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