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琴道:“快好好歇息,现在去什么相国寺,相国寺被全面封住了。锦儿刚醒来,先别折腾。”
萧琴看向娄锦,京中已经疯传,说娄锦在圣上及满朝文武面前,哭得难以自抑。
她道:“锦儿,放弃吧。娘已经替你选了几个不错的人,你都看看,有谁满意的,就先定亲。”
这话,由萧琴说出来,她也不好受。
三皇子待娄锦如何,大家有目共睹。
要让锦儿放弃,这话说出来这样酸涩艰难。
娄锦摇头,她缓缓从床上下来,笑道:“方瑶,琴儿姐姐,接下来很快就是你们的婚礼了,我可是要去参加的。你们可别让我相什么人。”
她说着,看向方清雅。
方清雅手上的一叠画册便如此被娄锦抛弃了。
娄锦笑了笑,这才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是想知道,紫晓的身子怎么样了?”
乌嬷嬷顿了下,她低下眼来,道:“血是止住了,人昨天也清醒了。不过她这两天都让……人伺候着,所以具体怎么样倒是没人清楚。”
哦?
娄锦端过碗,轻呷了一口,她皱了皱眉,道:“这味道太甜了。”
方清雅微微一愣,她把那汤水喝了一口,便皱着眉头看向娄锦。
奇怪,一点都不甜。
娄锦再吃点别的,却觉得各种味道都怪怪的。
如此一番折腾,她也只能喝下白米粥了。
方瑶和萧琴都古怪地看了眼娄锦,方清雅带着她们二人出来后便让他们尝一尝娄锦方才尝过的东西。
这样一尝,她们道:“锦儿的味觉混乱了吗?”
方清雅叹了一口气,“先前也听说过,有人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后,便会食不知味,难道锦儿真到了这一步?”
萧琴眼眶一红,道:“皇室若真有秘药,便让锦儿喝下吧,我看她这样,难受。”
方瑶摇了摇头,许久才道:“看看我们二人成亲能不能给锦儿冲冲喜。”
见人都走了,娄锦也把所有人都撤下。
她换上衣服,打开门的时候,一缕强光打来,照耀在她的面上。
门外,一道红色的身影站在那。
眉目张扬,俊野不凡的男子盯着她,朱红的衣衫随风而舞,浓郁的黑色袍子将他全然包裹出一抹如军人的气势来。
他站在那,深深地望着娄锦。
娄锦微微一愣,他却道:“我以为你死了。”
这莫名的话,听得娄锦的心微微一颤。
睡了三天三夜,她也有这样的感觉。
可由他说来,却觉得有些古怪。
没有一贯的调侃,可语气中,依旧有着讽刺。
萧匕安朝前走了一步,却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他盯着她看,许久,他才道:“杏眼变成了核桃眼,太难看了。”
娄锦扑哧一笑,却道:“你这段时间消失不见,可查出了点眉目?”
萧匕安点了下头,“线索在相国寺就没了。”
相国寺?
为什么诸多问题都指向相国寺?
“好了,做哥哥的陪你去走走,我今天带你去闹市去逛逛。”不知道是不是恻隐之心动了,还是良心发现,当看到她的那双眼,迷茫的伤痛的,他突然觉得之前的一切,变得那样强求和没了意思。
娄锦看向他,目光中隐隐有着探寻。
他却背过身去,一席长且宽的披肩下露出那黑色的靴子。
娄锦抿起了唇,不知道为何,竟觉得这一刻的阳光不再那样刺眼,隐隐有着一抹淡淡的暖。
随着他出了萧府,娄锦静静地坐在了马车里。
一阵又一阵冷风吹来,娄锦微微缩了下身子,这才道:“那天,你是不是也在人群里?”
微微弯腰,抱着暖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萧匕安眉眼低低一垂,却没有回答。
娄锦猜的不错,那个夜晚,他是在宫门口,亲眼目睹了她那样惨烈地哭着,见她瘫软无力地趴在地上唤着顾义熙的名字。
那一瞬,百种滋味袭上心头。
他终于明白,除了掠夺之外,还有东西唤作失去和心疼。
而那一刻,他却明白,除了固lún_gōng主和大将军,谁都不能上去。
便是他,也不行。
因着娄锦,眼前的这个姑娘戒心甚重。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那天,你那样子真是丑过了东城的夏氏。”
夏氏?
那传文中天下第一丑,眼鼻口全歪,一笑令人毛骨悚然,再笑令人寝食难安,三笑令人魂飞魄散的那个?
娄锦咬了咬牙,忽然又笑道:“本姑娘就算是哭也是倾国倾城。”
话一落,她又愣了下。
脑海中浮现出那越来越迷茫的月白色,她甩了甩眼,道:“望江楼坐坐吧。”
萧匕安摇了摇头,“去农村看看。”
皇宫之中,华清宫比往常还要冰冷。
一抹月白躺在了屋顶之上,他双手微微曲着交叉放在了脑后。
天空的云彩将耀眼的阳光遮住,徐徐落下的霓虹光泽将他包围。他紧闭着双眼,眉头却高高蹙着。
贤妃娘娘是他的生身之母?
而他的母妃却是四皇子的母亲?
他睁开双眼,再听着脑海中那样多的话语。
“爷,锦儿小姐在您走后在后头追着您,她叫着您的名字,哀戚地哭着,爷,您当时没看到,很多人看着都红了眼眶。”
“汪汪汪……”阿狸也说了几声。
顾义熙坐了起来,看向下方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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