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多罗多克弩手,两百多维基亚骑兵,九百多萨兰德人,四百多各国雇佣兵,”西撒说,“此外,还有二十多个马穆鲁克,五百多民夫。海上有三百多水手,是拓荒者的人。”
我看见了十几个拓荒者,这些人戴着斗篷,很好识别,在营地里面走来走去,在瞭望塔上,也有不少拓荒者在那里观察。
“这一千多士兵是干嘛的?”我好奇的追问道,“你们和诺德人是一伙的嘛?”
“算是吧。”西撒想了一下,似乎觉得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不过我们可管不着吉尔。不过,我们的目标大致是一样的。”
“什么目标?”
萨兰德人祷告时洪亮的声音传遍了营地。周围的士兵有些好奇的看着萨兰德人,有些则在脸上蒙上一件衣服睡觉,还有一些则模仿起了萨兰德人的样子,惹得身边的人发笑。
西撒没有回答我,而是问了我一个别的问题,“你会和他们一样,”他指着那些哈哈大笑的罗多克士兵,“嘲笑萨兰德人吗?”
“不会。”
“原因呢?”
“说不定有一天,打仗的时候,一个萨兰德人就站在我身边,而恰好有一个骑兵从我的背后冲过来。他要是记起来我没有嘲笑他,他会帮我一把。”我对西撒说,“嘲笑别人又没有任何好处。”
“可是对世界上大多数人来说,”西撒说,“不管你怎么侮辱萨兰德人和他们的宗教,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返过来也一样,萨兰德人不会介意他们的同胞怎么诋毁我们。”
“是吧。”我不知道西撒说这个是什么意思,“这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么要是有一天,”西撒的侍从给他牵来了两匹马,他给了我一匹马的缰绳,看着我麻利的上马时,他笑了一下,“要是有一天,世界上不再有这样无端的仇恨和傲慢。一个罗多克人在萨兰德人被嘲笑的时候,会觉得如同自己被嘲笑了一样。至少,人们觉得这样不对。你觉得这样的世界怎么样。”
“不可能的,遇到灾难的时候,我们会和萨兰德人在一起并肩作战,一旦和平下来之后,我们又会打的头破血流。”我对西撒说,“我不嘲笑别人,只是因为那样没好处,而且危险。我见过一个嘴里不干净的瓦兰人,总爱嘲笑别人,有一天在夜里被人捅破了肚子,肠子流了一地,他嚎了大半夜,结果没有一个人帮他一把。只要小人物下定决心,那么他总能找到机会杀掉大家伙,何况是身边的同伴呢。”
女主人和西撒不经意之间就会给我讲一些空洞的道理,刚刚听起来的时候,会觉得很不错,但是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厌烦。
“哈哈,”对于我说的话,西撒笑了起来,“夫人说的没有错啊。你是打心眼里不相信以后的世界会变成这个样子吧。”
“我相信,西撒船长。”我对他说。“不过肯定不是现在。”
“自然不是现在,”西撒说,“一百年前,斯瓦迪亚士兵在草原上剥维基亚人的头皮,现在维基亚人在斯瓦迪亚首都定居也没有人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世界总是会变化的。但是它不会自己变化,总得无数人努力去推动它。而且就算有人为了它付出了一生,世界也可能纹丝不动。有些人觉得这是犯傻,有些人会觉得这很值得。”
“我的父亲就觉得很值得,”我对西撒说,“他指望人人都高尚,就想女主人说的那样,对吧。你喜欢听我说这个,女主人也喜欢。”
西撒说,“你小看你父亲了。你不愿意听,我就不会再多说了。下午就会有人带你们出发去沙漠,你可以找个地方睡个觉,当然,你也可以来参加一次会议。”
“什么会议?”
“你来了就知道了。”他狡黠地眨了一下眼睛。
我晃悠了一下,女主人让女仆找到了我,给了我一点吃的,把我们休息的地方指给了我看。这里的士兵很久没有见过女人了,见到这个胖胖的女仆也觉得分外好看,不断有人过来搭讪,这让女仆的心情好了不少。这几天在船上的夜里,她一直会做恶梦大喊大叫,洞窟里面的那三个人对她刺激太大。
下午是坐马车进入沙漠,到了第一片绿洲再换乘骆驼,在车上是可以休息一下的。我想了一下,决定去听一下这究竟是个什么会议。
西撒发现我在找他时,就吩咐我不要讲话,把我带到了那个奇怪的帐篷里面。
这里有三个罗多克人,其中的一个的胸前挂着一个小小的挂坠,上面绘制着一枚小小的葵花,这个男人的头发已经花白,他的弩看起来非常的朴实,但是却比普通的弩大上了整整一倍。这个男人是罗多克人的首领。另外一边,则是两个带着高高圆筒毛毡帽子的维基亚人,这两个人一身的骑兵的打扮,紧身的皮衣使他们看起来果断干练,我见过维基亚人骑兵冲锋时候的英姿,他们会弓起腰来,把刀剑冲向前面冲锋,嘴里发出可怕的呐喊。两个白发苍苍的萨兰德马穆鲁克坐在一边,显得老朽昏聩,甚至露出了可怜的颓废的感觉,他们似乎一刻都坐不下去,身后的软垫撑住他们,才让他们没有摔倒。最后是四名拓荒者,这些人围在一份地图边上,捏着下巴,小声的讨论。西撒带着我进来的时候,这些人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不愿意见到外人。
西撒指了指我说,“哥白尼学士的侍从。”
那些人虽然露出了恼火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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