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请了一天假,绣儿起了个大早,谁知睁眼睛来,窗外居然下着大雨。
她推开木窗,屋檐下的水自瓦砾下哗哗往下流,打歪了屋外的芭蕉叶。绣儿伸手,接住自天而降的水珠,冰冷的雨水打落在指尖,透心的冰凉。
天气突然转凉,潮湿而阴郁,她怔怔地盯着自己冻着通红的指尖,怀念搁在心底却早已融进骨子里的温暖。
她没有钱买伞,而上山的路在大雨滋润下,肯定变得泥泞难行。但愿大雨快点停,她能早点上道观看望三哥。有几个月没见到三哥了,也不知他过得是否安好?
绣儿摸了摸口袋里的一袋铜钱,喜悦才上眉头,却下心头。她存了数月的钱,囊中仍是羞涩,也不知眉山道长……
三年的时间,绣儿再傻,也摸出眉山道长的门路来。岽珠被他占据为有了,她每月的粮饷都会存着,算是给道长的养尸费用。只要三哥能安然无事,她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钱财的她也不想去计较,毕竟在她朱家做丫头,包吃包住几乎不用花钱。
岽珠,以后找机会再要回来吧,否则真没脸见小粽子。小粽子……呵呵,都已经过了三年了,也不知他过得怎么样?
雨势越下越大,颇有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的劲,绣儿越来越着急,若实在不行,借把伞上山算了,否则又不知该等到什么才能见三哥。
打定主意,绣儿关好窗户,打算收拾东西上山。谁知刚要转身,腰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一股浓浓的酒气从身后呛了过来。
“绣儿妹子,想着哥哥了?”吊儿郎当的痞气的声音响起,一位十**岁衣着富贵的公子哥从身后抱住绣儿,手在她身上趁机乱摸,他凑在她脖子上狠狠吸了口气,“香,真香,想死哥哥了!“
“公子……”绣儿郁闷的,伸手去掰他的手,可他却抱着死紧,一时半会根本掰不开,害得她又气又急。
“让哥亲亲,一口,就一口。”一双咸猪手,在绣儿柔软的身体上又摸又掐,兴奋的嗷嗷叫。
绣儿气得脸都红了,“你别这样,再这样我就叫了。”
“叫吧叫吧,哥哥喜欢听。”屋里其他的丫环,早就被他支出去了,再说他是那些丫头衣食父母,哪怕她们在场,也不敢吭声。
遭遇调戏之事,已是司空见惯,绣儿已经习惯了。朱家镇是离眉山道观最近的地方,而朱家又是镇上的首富,离了朱家,她只怕在镇上找不着活干。
朱家少爷的动作越来越出格,绣儿食指跟拇指按住他的虎口,用力一掐。
“啊……”朱家公子吃痛,嗷叫着松开了松手。在酒的驱使下,他不但没有生怒,而反兴奋的满脸通红,“打是情,骂是爱,绣妹妹对哥哥可是情深意重啊。你就从了我吧,别做丫头做通房,保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绣儿出落得亭亭玉立,加上无欲无求的,人长得清澈水灵,如出水芙蓉般干净。朱永泰是朱家独子,平时游手好闲,没事就爱逛青楼喝花酒,平时结交些猪朋狗友,吃喝玩乐在路边挑戏良家妇女。
自打绣儿进了朱家做丫环,他就多留了份心,平时给她送些小玩意之类的,谁知她非但不领情,居然还躲着他。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绣儿的爱理不理,挠的朱永泰心痒难耐,连晚上都不够安稳。想在朱家镇,他朱永泰看上的女人,哪个不主动投怀送抱,偏偏绣儿不识抬举,不就是个丫环嘛,吊着跟个小姐似的。
“绣儿妹子。”一身粗布衣,没有遮掩住她凹凸有致的身姿,脸上不施胭脂粉黛胜似出水芙蓉,朱永泰在绣儿的身上花了不少功夫,难得自家妹子不在,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岂会轻易放弃,当即又一个恶狼扑羊给扑了上去,抱住绣儿不放,对准她的脖子啃了一口。
绣儿拿手肘撞在他肚子上,撞的他两眼冒金星。三十六计,走不上计,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吗?趁着朱永泰吃痛抱肚子的时候,绣儿转身往外跑,谁知酒醉的朱永泰被她一打,倒把酒给打醒了。
女人弄些小情趣无伤大雅,但打得男人没了面子,这可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朱永泰恼羞成怒,顾不得身体疼,跌跌撞撞的去追绣儿。他碎了口痰,这个**,装什么清纯,女人弄到床上全是放荡形骸一个样,早晚得弄死她!
朱永泰追到门口,刚要伸手去揪绣儿的头发,谁知门外突然出现个人,他的手狠狠抓在那人的头发上。
“啊……”来人一声痛呼,头发被朱永泰抓得乱糟糟一团,满头璀璨的珠翠掉在地上。
“哪个王八糕子……”朱永泰手被珠翠扎得生疼,正在气头上的他没管住自己的嘴巴,“看老子不弄死你……”
“哪个老子敢弄我啊!”一道苍老而发颤的声音响起,生怒地望着他。
朱永泰一看,当即转怒为笑,“奶奶,您怎么来了?”朱家九代单传,朱永泰被惯的天皇老子都不怕,却唯独怕朱家的老祖宗。
老祖宗的气场相当大,经历过的风浪比朱永泰的吃过的米还多。她年纪轻轻就守寡,一手扯大孩子不算,还将朱家原来一家小小的破坏丝绸铺子经营成十多家分店,别说在在朱家镇,就算在整个县城都算的上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
富不过三代,老祖宗对自家养出的纨绔子弟,非常的碍眼,若非他得传承朱家的香火,还真想赶他出去讨饭。再这样下去,哪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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