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一汪小溪,变化的仿佛只是岁月而已。
穿过围墙,庄有德和庄纯孝就在围墙包围的院落中,这个院落比城市里的公园也丝毫不逊色,占地宽广植被繁茂,空气清新静谧悠远。
围墙并不是只有一重,这个围墙是最内层,外面还有一圈儿,这一圈儿是住人的更是守护内圈儿不让外人惊扰,甚至是不让外人发现。这里住的都是庄家的族人,当然了,庄家不可能全部都迁居到这里,那样做对庄家可没有好处,后辈子弟中绝大多数都是在职在岗的,也不是说走就走得了的。这里住的也就是庄有德爷爷辈的老人,都已经离休了,不少级别还不低,家里人没来几个,司机保姆秘书和护理人员却是一大扒拉的。
庄家不是不懂低调,这么高调的迁居犯忌讳是庄家人心知肚明的,一般来说,离休之后的居所都是有定制的,个别回老家或者自己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居住养老的也不是就没有,但像庄家这样一下子将几乎所有家族中离休的老人都迁居到一起去的还是绝无仅有。
在庄家内部,这个方案一拿出来立刻就备受质疑。
在庄有德爷爷辈的这十多位老人,都是一辈子在宦海中浮沉,虽然没有一位登顶的,但最差也是正厅【f,..一级,部级的也就是正军级的为多。散在各地干休所里并不显眼,但要是聚在一起就难免会横生物议了。大家的顾虑很重,怕这样的影响一旦传扬开去对后代的仕途怕是会带来阻碍。这可是影响整个家族的大问题。
庄家直系男丁有百多人,都是庄纯孝嫡亲的后辈。这个时候,老祖宗的威严和主心骨的作用就显示出来了。庄纯孝发了话就算是有意见也只能保留。想得通要执行想不通也要执行,这是没有通融的。家族制就这点好,只要有德高望重的老祖宗在,民主这类费时费力又扯皮拉架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虽然是八十年代初期,但庄家以发挥余热绿化荒山为借口,赶在土地责任制的风头浪尖上将这一大片山林都承包下来也没有费多大的事儿,至于对普通人至关重要的户籍问题就不值一提了,那苍翠的山林都睁眼给说成了荒山,其他的还不是小菜一碟么。
修房子建围墙不是一蹴而就的。那得一砖一瓦的来。望月银鱼的繁殖也是一样,留下来做种的本就不多,而望月银鱼的繁殖周期也不是短期的,虽然望月银鱼从外表上看和梭子鱼没有多大区别,就是个头还要小一些,望月银鱼成年也顶天只有一筷子长。但望月银鱼的生长期却相对漫长,要三岁才生长成熟,也就是说,一般要第四年才开始产卵。每年产卵一次。和梭子鱼比较起来望月银鱼的产卵量也低得多,产卵一次不过百枚卵而已。好在食物链上游的玄水鳖都被抓干净了,而当时小溪中留下来的望月银鱼也是老中青三辈儿的都有,当年就产卵繁殖了一批。第二年一开春儿,鱼卵孵化出来,几千尾小望月银鱼就无忧无虑的在山洞水潭自由自在的翱翔。现在,这里完完全全是它们的领地了。
画面不紧不慢的往前递进着望月银鱼的故事。也是庄家的故事,但这个故事看了四个多小时却一点儿看不出戏肉来。而熹微的晨光却已经从狭小的窗户穿透进地下室来。如果单纯以消磨时光来论,这是相当不错的,但吕清广紫府中却计算出风天这是别有用心,于是直截了当的问风天:“重点呢?核心问题是什么?你不会也是想吃望月银鱼吧?”
风天像是早就等着吕清广这么一问似的,不慌不忙的回答:“我们太古灵族可不吃这等的俗物,至于这个故事的核心和重点么,那是一定有的,不过你不是说不打乱时间顺序么?”
吕清广无语了,和着等了半天风天是在这儿堵着自己呢,那么说来,这半个晚上看的那就肯定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的记忆,不能说与主题无关,但肯定是离题万里的,这一点绝对是风天故意这么做的,从对风天的了解吕清广完全可以判定这段记忆后面绝对会有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甚至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但如果接着这么看下去,等到看到有用的记忆时已经不知道是几年以后了。
发脾气是不合适的,这事儿风天虽然一如既往的是在添乱,但风天并没有不占理的地方,起码明面儿上没有。而哀求肯定是比怒喝有用的,奈何元婴不是本体,是不习惯低姿态的。
慈悲大妖王从泥塑状态恢复过来了,最后看了壁画一眼,然后对吕清广说:“咱们回吧。”
吕清广点头同意。
回到玉兰市,实验室中众人都还在酣睡,慈悲大妖王操控着元婴青年从窗户飞了会房间,然后跟吕清广商量道:“咱是不是短期内不会离开这儿了?”
吕清广想了想回答:“要是没被发现就多留短时间,你是不是有事儿要办?如果你有事儿就说,我也不是非得在这儿不可的。”
慈悲大妖王摇头道:“没别的事儿,我就是对那个阵法挺感兴趣的,你还别说,魔族的魔法阵真是有其独得之秘,要是可以的话,我打算集中心神研究一下。估计咱们不会在短时间之内就暴露的,所以我打算把那魔族的魔核细细搜寻,看能将他生前的魔法整理个大概出来不。”
这是好事儿不是坏事儿,勤奋好学是应当被赞赏的,所以吕清广不能反对,可他自己又无法操纵元婴青年,如果能操纵得了完全可以放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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