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姒乐还是发出了回应,可是声音却吝啬得很。
祁以源说:“别打扰她,她需要休息。”
“嗯,好吧。”于教授挺起了腰,本来他还在想要不要将李姒乐带离这里,看她现在睡得这么稳,看来是不需要了,他只得收了东西走人,“药要记得按时吃,记得!不管对待什么样的女孩子,都要温柔!”
“知道了,你可以走了。”祁以源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李姒乐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刚睁眼,祁以源的声音就从床头传来,“醒来了?饿吗?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李姒乐揉了揉额头,从昨天一大早睡到今天一大早,也睡了很久,与昨天的状况相比,今天确实好多了,她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坐在床边的祁以源连忙起身,“我帮你去拿早餐。”
他昨天并没有睡,早餐也早已经准备好,就等着她起来,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咳……”
李姒乐还有些微咳,她并没有阻止,随意挑了一套衣服,稍稍洗漱了,精神也好了一些。祁以源拿着东西从厨房里面出来,她已经坐在了客厅里,冬天的阳光从拉开的落地窗帘投进了地上,她的发柔顺地披在双肩,身子单薄,裤脚衣袖都是空荡荡的,她侧头望着窗外,面容憔悴,那双沉重的眼睛装满了对外面暖阳的渴望。
祁以源将又香又软的面包给她,她接了过来,可是却并没有嚼,显得那样枯燥,她垂着眼睛,指间很重,那一小块面包中承载了太多的心事,“我想去外面走走。”
冬天的阳光,看上去是暖的,却温暖不了整个严冬,牛奶的浓香,伴着暖气飘飘袅袅,此时却是那样刺激人的心,带着冬的凛冽。
“呵!”祁以源最后竟是笑了,放下端在手中的牛奶杯,“我也觉得我们确实应该出去走走。”
“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我知道。”祁以源迫切地阻断李姒乐要说的话,笑得越发灿烂了,也是越发的虚假,“我已经做好了准备。”他掏出手机,“这次我们应该去哪玩呢?”
“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错了。”祁以源突然去了笑,蹲在她的面前,两手握住她的手,乌黑有神的眼睛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老婆,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对你,我可以不要孩子,只要你不想要,我们一辈子不要孩子都行,但是,请你一定不要离开我。”他快速地说了一个可以旅游的地方,“我们就去那,可以滑雪。”
“祁……”
李姒乐很心中有很多话想说,她想让他给一个让她说话的机会,可是话到嘴边,迄今却不知道该怎样叫他,让她叫他“老公”或“以源”,她叫不出来,以前她都是叫他“祁以源”或“祁先生”,可是她和他已经处到现在这个份上,再这样叫也已经不合适。
“姒乐。”祁以源也急着打断她的话,他从兜里掏出她曾经戴在手上的戒指,指尖有被玻璃碎片刮出的一条条痕迹,他彷徨不已,慌里慌张地往她的手指上套,“老婆,把戒指戴上去好吗?以后我都不会对你做出这种事了。”
他给她的戒指可以调节大小,之前她体重有过增加,可是这段时间又因为找工作的事快速瘦了下来,他对数字感应很灵敏,肯定是因为戒指不合手才会被不小心甩出来,他家姒乐没有将他给的戒指扔掉。
她把手指往回缩,他把戒指戴上去然后握着她的手不放,“机票我都已经订好,明天我们就去。”
李姒乐垂眸,久久与他对视,他脸上那迷人的笑,那在她面前仰着头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神,看上去那么像一个暖心体贴的丈夫,似冬日暖阳,什么时候开始他也有这样的一面?几乎让人无法想象到他的冷酷。
她微微蹙着眉间凝结着难以化开的悲悯。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愁绪,她不禁扭头朝门口望去,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悦,只有满腔疑惑,甚至隐隐带着不安,为什么会有人来按她家的门铃?
祁以源的脸紧绷了起来,站起来拉住李姒乐的手,一双眼睛带着浓浓的警惕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嘭!”
两人还没有动一步,门已经被撞开,接着一群高大黑衣人有秩序闯入,分开站成两排,中间一轮椅缓缓进来,黑色的轮胎沉稳有力,银灰色的金属椅身泠泠泛着冷光,透着不近人情的严苛,轮椅上,坐着一个头发银白的老人,眼角的皱纹掩不去眼里的锐气,岁月洗不去他的光华,带给他的是更多的威严。
而滚动轮椅的背后,立着的是一身黑色直挺西装的于教授。
“回去。”
轮椅停了下来,沉重的眼镜框压在老人的鼻梁上,祁家的两个男人,一高一低,一少一老,无声对峙,冷气侵袭,丝丝压入人心。
祁以源无意识将李姒乐护得更紧,嘴角带着残忍的讥诮,比这严冬的冰凌还要冰冷刺骨,“去你那,不叫回去。”
他从来都不属于那。
老人脸上阴寒一片,“不走,只有动手。”
祁以源推到安全的一边,整整齐齐卷起袖子,“那就来。”
老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开始跃跃欲试,祁以源势如猛虎,主动迎接而上,一拳就将站在最前的第一个黑衣人挥倒在地,其它黑衣人之前也见识过他的身手,也早已做好准备,一拥而上,纷纷使出全力一个个地往他身上挥。
满屋的家具叮叮当当化为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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