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太婆耳朵还没聋,明白么?”老太太翻了翻白眼,对叶添招了招手,指着白俄老妇人面前的箱子说,“来来来,年轻人,跟这个老东西说,别没完没了的说个不停,我根本就听不懂,这不是鸡同鸭讲嘛,问问她这是干嘛用的,是茶叶还是干菜。”
叶添用俄语跟老妇人交流了几句,回头对老太太说:“这是某种叫做柳叶茶菜的玩意儿,本地人把它当做茶来使用。”
老太太顿时失去了兴趣,迈着小步子飞快的向前走去。
范玲好奇的看着叶添,笑着说:“你的俄语说得挺好的嘛,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做什么的?看你的穿着,不像是留学生,也不像是国内来的游客。”
叶添微微一笑:“我是华裔,在洛杉矶做生意的。”
范玲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洛杉矶?我有个表妹就在洛杉矶读书,今年刚刚去的。”
叶添笑了笑,没有搭腔,自从九叔死后,他就很少跟国内的人接触了,如果不是老太太身上的一些奇怪现象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早就溜之大吉了。
前面的老太太突然回头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那么,小伙子,你老家是哪里的?”
叶添淡淡的说:“据说是在河南省,靠近王屋山一个小地方,实际上,由于某些政治上的原因,我一直没有回去过,对国内没有什么概念。”
范玲和老太太对视一眼,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叶添摊了摊手说:“好吧,那是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事情了,不提也罢。”他目光一转,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太太说:“老人家,您姓杨对么?那么,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您认识一位叫做画壶老人的老前辈么?”
老太太蓦地站定了,一双跟她的年龄完全不相符合的明亮的眼睛爆发出了一阵凛冽的寒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添笑了起来:“老人家,我没有别的意思,随便问问,如果你不认识就算了。”
范玲诧异的说:“什么画壶老人,你们在说什么啊?”
老太太重重的哼了一声,拉起范玲就走:“走吧,莫名其妙,不要理他。”
叶添叹了口气,高声说:“嘿,老人家,你丹炉里的种子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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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之后,叶添和一对祖孙进了一家咖啡馆。
老太太冷着脸说:“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添从服务员小姑娘的手里接过咖啡壶,分别给两人倒上了,笑嘻嘻的说:“老人家,你看不出来么?我是一名修士,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你丹鼎内的种子都不见了,但是炉鼎本身却一点事也没有?”他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要知道,丹鼎派的修士以自身为炉,练就一点真精,两者之间是性命相连的,失去了鼎内的道果,炉鼎也应该毁掉了才对。”
老太太冷笑着说:“这很奇怪么?它既然被称为道果,就可以像一粒果子一样被摘走吃掉了,难道你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叶添眉心一跳:“你是说,有人能够吞吃别人的道果?”
老太太哂笑一下:“你眼前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你不是想知道我跟画壶老人的关系么?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是我本家的长辈,你满意了么?”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啊?”
范玲觉得自己的脑袋都不够用了,焦急的说:“什么道果?还有什么画壶老人?”
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回去在跟你解释。”
叶添眯起了眼睛,手指轻轻地的敲着桌面:“这么说,是画壶老人摘走了你的道果?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太太惨然一笑,叹了口气说:“年轻人,你还嫩得很啊,如果你修炼了上百年还是丹道无望,面前只有两条路给你选,一是身死道消,二是吞吃一个功法属性同源的修士的道果,它可以让你有很大的几率结成金丹,你会怎么选?”
叶添哑口无言,玛德,摘掉自己的后辈的道果来成就自己,这完全就是魔道修士的作风啊。
老太太咬牙切齿的说:“听着,如果这世界上有谁最想要他的命,那一定就是我,但是我奈何不了他。老不死的简直就是一个魔鬼,他把我们当成奴隶一样使唤,借助我们在俗世的力量和财富来满足他修炼所需要的一切,他已经不配作为我们的老祖宗了......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打听他的消息了么?”
叶添打了个响指,轻松的说:“很简单,因为我也想要干掉他。”
老太太毫不客气的嗤笑起来:“你?如果我没看错,你连筑基阶段都没有完成,你凭什么干掉他?唉,可怜人啊,我劝你还是夹着尾巴好好做人吧,他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叶添毫不在意老太太的冷嘲热讽,微笑着说:“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不是么?”
老太太摆了摆手:“不,你错了,对于修士来说,没有年轻不年轻的说法,他现在每时每刻都在向着地仙靠拢,而你呢?”
叶添愣了一下,随即又说:“这个不需要你操心,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在哪里就行了。”
老太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怜悯的表情,缓缓的喝完了一杯咖啡,叹息着说:“年轻人,你这又是何苦呢?”
叶添淡淡的笑了笑,目光死死的盯着老太太,丝毫都不动摇。
老太太无奈的摊了摊手:“他在峨眉山。”
叶添大笑一声,站起来准备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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