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无能为力了,他告诉三姨:“做好最坏的打算吧,很有可能,她是脑受损,恐怕这辈子就得这么躺着了。”
三姨听医生这么一说,真是闹心透了,自己原本就想招个房客,好给何西聘请不花钱的老师。
谁知竟然摊上这样的事,沾了手上甩不下来了,这怎么算?到哪能说清楚?
她正在窝火,何西闪身进来了。他跑得满脸是汗,进来看到老师醒过来了,不由得大喜过望,大嗓门叫道:“哈哈,老师醒过来了。”
三姨没好气的道:“是啊,醒过来了,都是你惹的好事。”说罢,就往外走,她要赶紧回家给何西做饭,可是刚走到门口,就觉得不对,便阴沉下脸来:“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节是体育课,过一会儿,我们全班都来。”
体育课在家长的心目中,是可学可不学的课程,三姨再也不说啥,就嘱咐了两声,回家去做饭了。
看到老师终于脱离生命危险,何西的心里真的是,不知道有多高兴,他在老师的床前坐下来,小声地道:“姐姐,你好些了吗?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的弟弟。”
但是老师没有反应,眼睛还是看着天花板,何西有点着急,又大声地说了一遍,老师还是没动静。
他一着急之下,就推了推老师,但是,老师还是没反应。
何西就着急了,去找医生问一问,医生就问:“她是你什么人?”何西心里想,要是说是老师,人家能信吗?指不定还得怀疑我什么呢,就道:“是我姐姐。”
医生就叹口气:“你姐啊,恐怕好不了了,她大概脑损伤。”
何西倒吸一口凉气:草蛋了,这一辈子不就完了吗?
他倒是没三姨想的多,只是因为他和老师是同病相怜的人,深深地为老师难过。便着急地问医生:“就没办法了吗?”
医生就道:“没事的时候,你多给她做做按摩,比如,活动活动她的手啊,活动活动她的腿啊,或许有点效果。”
何西便赶紧回到病房,他犹豫地抓过老师那葱白一样的小手,却有一种通电的感觉,心里怦怦直跳。
这么美丽的老师,自己牵她的手,会不会被人说?但是再转念一想,自己纯粹是为了给老师治病么,谁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再说,我从内心里,把她当成了姐姐。
于是,他放下了一切包袱,抓过老师的手开始揉捏起来,一边揉捏,一边叫道:“姐姐,姐姐,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是你的弟弟啊。”
忽然他听到一声极细微的,犹如雨落花瓣的声音,抬头看时,却见一颗晶莹的泪珠从老师的脸颊滚落。
何西激动得声音都变调了,连忙抓过老师的另外一只手,使劲地揉着,嘴里叫道:“姐姐,姐姐,你听到我说话了?”
奇迹出现了,老师的眼珠转动了,她那苍白而干裂的嘴唇,开始翕动。何西连忙把耳朵凑到她的耳朵根上,却不小心,触到了老师那花瓣一样的唇,何西立即觉得整个人都晕了一下。
“弟弟……”
何西又喜、又激动、又晕眩,连忙去买来水,用一个小勺,一点一点地给老师往嘴里喂水。
老师那毫无生气的眼睛,开始慢慢地明亮起来,她定定地看着何西,水一般的眼波中雾气迷蒙,有无限的感念。
正在这时,护士进来了,她对程老师说道:“程思华,有亲戚来要看你。”
程思华眼睛里猛然就浮现出一种惊恐,她像听到无比可怖的消息一样,全身哆嗦起来,嘴里吃力地迸出一个字来:“不……”
护士脸上现出惊疑的神色,何西却急匆匆地出去了.
何西知道,是自己班级的同学来了,他也顾不上跟护士说什么,就出去迎接同学。
他刚走出医院的大门,就觉得浑身一个激灵,好像被毒蛇盯上的感觉。他四处看了看,也没看到什么,而这时候,眼前涌过来一堆的人,都纷纷地跟他打招呼,他也顾不上去琢磨,带着大家进了病房。
远处,一个角落里,一个人带着顶破帽子,戴着副墨镜,转身离开。
何西兴冲冲地回来了,他身后跟着一群学生。
苗爽一进门就奔了过去,对程思华说道:“老师,我们来看你来了。”
程思华猛然间还没明白过来,接着又有七八个女生都冲过来,围在她的身边,叫喳喳地喊道:“老师,你好些了吗?我们看你来了。”
接着,那一些进不来的男生,就在门口看着老师,大声喊:“老师,咱们班全来了。”
程思华那原本死灰死灰的眸子,刹那间明亮起来,变得极有光彩,脸上浮现出幸福的红晕。
苗爽指着好种田对她说:“老师,你的事,他对我们说了,我们都知道了,您是被人陷害的,全班同学都支持你,希望你快点恢复健康,好快点回去给我们讲课。”
那些男生就在门口喊道:“老师,我们支持你,全班都支持你,一定坚强起来。”
那些在走廊里捞不着见老师的,也在喊:“老师,我们支持你,一定坚强起来。”
程思华满脸红晕,泪水像小溪一样流下来,这是幸福的热泪,幸福的红晕。她转脸对何西说:“小西,扶,我起来。”
何西和苗爽一边一个,把她扶着倚着床靠背坐起来,因为极度的虚弱,就这么一折腾,她就有些娇喘。
此时,一些学生开始进到病房里来,把一些什么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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