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于无言地把人家拒绝了,那几个人也知趣,坐下来喝了几杯,站起身说:“你们老同学慢慢谈吧,慢慢谈吧,”就都离开了。
见人都离开了,谢亮说:“把茶叶换了吧,这茶泡了几次,没什么味道了。”
说着就把壶里的茶叶倒了,换了新的茶叶,他换的茶叶比原来还多,茶就泡得很香很浓。任雨泽问:“喝了浓茶不会睡不着吧?”
谢亮笑着说:“没茶喝反倒会睡不着。”
任雨泽便也笑了,喝了一泡茶,任雨泽收敛了笑,这才开始说他最近遇到的麻烦事,他讲到了萧博瀚和自己过去的友谊,也讲到了他对北江省的担忧,还谈到了个人的看法,他说:“我知道这后面有一只手在操纵,我只是被动地应付,开始,还曾天真地以为只是误会,只是自己多心,甚至还想过和对方化解矛盾,和好如初。即使到现在,我也没想过要怨怨相报。有必要怨怨想报吗?一点必要也没有。最后谁能成赢家呢?谁也成不能赢家,只能是两败俱伤。”
谢亮听的很仔细,就问了一句:“那么你觉得这会是一只什么样的手呢?”
任雨泽却不能说的那么具体了,毕竟,向他动手的不是一般的人,这样的事情在任何时候都不能说的过于直白,他说:“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推断。”
谢亮很理解的笑笑,说:“这是因为你太突出了,损害了别人的利益,对别人形成了威胁,这种事,本来也算是正常的。只要想真正干点事的人,都必然会得罪人,必然会损害别人的利益,而真又把事办成了,有人就会感觉到,你太突出了,将会成为自己仕途上的竞争对手,对人家便形成了一种威胁。”
任雨泽也承认可能是如此,其实他心里也是很清楚的,事情根本就是如此,但今天他和谢亮只是想泛泛的谈一下,就像是一种倾述或者发泄,在新屏市他是不能说这些的,因为他是领导,他的一言一行都会给别人以引导和暗示的效果,在家里,他也不能说这些,他不想让自己的烦恼干扰到江可蕊那平静的心态,他更不愿意把官场的丑恶暴露在江可蕊的眼里,她很纯洁,她不需要理解的那么深刻。
而谢亮就不一样,他是同学,还是一个具有和自己一样深刻思想的人,所以他们的谈话就会有很多的共鸣。
后来任雨泽有谈了很多自己的想法,虽然都是抽象的一些理论,但这还是让同样具有很高政治敏感度的谢亮听出了任雨泽的非凡之处,这个过去的小小副县长,在这些年已经茁壮成长起来了,他的深度,他的严谨,都是很少见的。
任雨泽离开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不过他还是感谢谢亮,通过和他的一席谈话,自己畅快了很多,这几天心中的压抑和焦虑也减轻了不少,一个人郁闷时,找到一个能敞开心胸交流的人,敞开心胸地交流一番,尽管对方没能帮助自己什么,心里的恶气却是渲泄了。
江可蕊已经睡了,房间的灯没有关,电视也没有关,她人也只是靠在床屏上,像是在看电视。显然,她是不想睡的,只是看着等着,就睡着了,任雨泽把她抱到枕头上,将她放得平顺了,她便梦呓般地问:“几点了?”
任雨泽说:“一点多了。谈着谈着,就忘记时间了。”
江可蕊问:“你们谈什么呢,怎么就那么多话题?”
任雨泽没答她,:“睡吧!”
她又迷糊迷糊地睡了,毕竟,在游泳池消耗的体力比想像的要大许多。。。。。
在第二天一早,任雨泽就和江可蕊离开了山庄,他那个党校的同学还要住两天,会议还没有开完,任雨泽就和他客气的一会,说以后有机会请他一定到新屏市去转转,这个同学却意味深长的说:“我肯定要去的。”
任雨泽也没有在意,带着江可蕊回到了新屏市。
就在任雨泽消失的这几天里,整个新屏市迎来了多年少有的一次激流暗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任雨泽要完蛋,所有人都开始算计着自己会在这异常的变化中得到什么,或者是失去什么,就连任雨泽自己的阵营里,也有了一种潜移默化的转变,很多人虽然没有办法有可能投靠到冀良青那面去,但也开始变得谨慎和小心了。
局面已经很清楚了,将来的新屏市依旧是冀良青的天下,而自己会不会因为过去跟任雨泽太紧,会随着他一起沉沦下去呢。理智的答案应该是会的,这样就让很多人的心情更加的痛苦,难熬。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至少那些和任雨泽一直以来都旗帜鲜明的人是没有办法离开任雨泽的,相反,他们在忧心忡忡之中,还不断的过来找任雨泽,希望借助团结这个力量来迎接未来的惊涛骇浪,是的,他们是没有退路的人,不管他们怎么想,也不管他们有没有机会去投靠冀良青,现在都来不及了,在一个春风得意的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多少份量和机会了。
冀良青现在在忙什么呢?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这次任雨泽停职的通知以来,他就召开了一个高层会议,在会上他宣读了省委对任雨泽的停职意见书,并毫无悬念的兼管上了政府的那一摊子工作。
这个会议对冀良青来说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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