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这家伙怎么跑这来了。是特地来接我的吗?”
平日几乎都在胡说八道,但某些时候陈安却会是一反常态,老实的不行。
听出了茨木华扇话中的期待,陈安却只能摇头,老老实实的道。
“只是路过,顺便来看看而已。”
“什么嘛,你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顺着我的话说是嘛?平日里油嘴滑舌,怎么一到这种时候却木讷的和木头一样?”
“这时候油嘴滑舌就是欺骗感情……啧,很难做呢。”
“胡言乱语气人那么熟练,花言巧语哄人却不肯,真是拿你没办法。”
长长吐息一声,茨木华扇加大了勒着陈安的力度。
“算了,要是真能对着女人花言巧语你也就不是陈安了,原谅你关键时刻木讷了。”
“多谢啦。”
“你这家伙,和我说什么谢啊。”
茨木华扇不满的瞪了眼陈安,好奇的眼神就落在了一边的崛川雷鼓三人身上。
“这三位是?”
“小鼓、破琴,烂琵琶!”
“……”
一阵无言,除去一本正经在乱喊人外号的陈安和蹲在地上的九十九八桥,面面相觑的三人都忍不住干笑。
“崛川雷鼓,和太鼓的付丧神,阁下好。”
“九十九弁弁,琵琶的付丧神,你好……对了,她是九十九八桥,我的妹妹,是琴的付丧神。”
“茨木华扇,鬼。”
三位在某种程度上同病相怜纷纷向对方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仿佛故意一样的无视陈安寒暄了起来。
陈安也不介意自己被无视,笑了笑就将目光投向了天守阁的更深处,自他一进来就自动隐去光华藏于黑暗中的那支笛子。
黑暗阻挡不了视线,望着那支好像人激动时一样颤抖,但始终不敢出现的笛子好一会,陈安突然叹了口气向笛子做了个招手的动作。
“别躲了,赶紧出来吧。”
仿佛穿越时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陈安招手的瞬间,笛子便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
绽放的绚烂光华驱散黑暗,曾经在茨木华扇面前呈现的虚幻人影此时却是真人一般凝实。
素雅、古典,拥有着这两种气质的绝色女子单膝跪地,低着头,从脸颊滑落的一席青丝沾染上点点泪痕。
她这么道:“……吾主!”
“哭什么啊。当初把你交给华扇,等了一千年我可不是为了等一个哭哭啼啼的笨蛋。真是的,跟了我那么久就是不肯化人,偏偏还得我用这种办法。”
陈安摸着女子的秀发,神色说不出的温柔。“你也是,不按我当初和你说的好好跟在华扇身边等我,反而自己跑出来。啊呀,又不是小孩,怎么尽知道给我添乱啊。”
“吾主……”女子低着头,自责的泣不成声。“因为吾的任性害得吾主遭遇那般不幸,请吾主责罚。”
“责罚?算了吧。我又不是什么苛刻的暴君,只是无心之失罢了,有什么好责罚的。”
“再说了,事至如此其实也是我自己的责任,不会怪你的。”
蹲下身让女子抬头,轻轻伸手拭去她脸上纵横的泪水,男人露出温柔的笑容。
“抛下了你一千年,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呢。”
泪水再次汹涌而出,女子扑进了陈安怀里。
一千年,她终于回到了他身边。
一千年的等待,一千年的彷徨,终于要走到了终点。
女子欣喜的痛哭。
——“吾主!”
……
辉针城的边缘角落,鬼人正邪正拎着壶酒,沉默的对月独酌。
扬首大口饮了口酒,鬼人正邪忍不住瞥了眼身边正喋喋不休的少名针妙丸。
“喂,说够了吗?说够了赶紧滚蛋,别在这打扰我喝酒。”
“哎哟,别那么冷淡嘛。我和你说啊,正邪……”
又来了!
见被驱赶的少名针妙丸不仅不走,反而还来了精神的模样,鬼人正邪大感头痛。
也不知道上次少名针妙丸被哭着赶走后到底经历了什么,最后不仅跑了回来,回来之后还再也赶不走。这也就算了,还变得超级啰嗦兼缠人。
成天到晚就跟在她身边像只苍蝇似得翁嗡嗡乱叫,叫她向善,叫她变好。
真是开什么玩笑啊!她鬼人正邪可是天邪鬼,别说不可能变好,就是能变好她也不可能去变啊!善良的天邪鬼,说出去会被人笑死的!
鬼人正邪发誓,要不是怕被辉针剑扎到,她早都像拍苍蝇一样的把少名针妙丸拍死了!
越搭理少名针妙丸她越来劲,哪怕搭理她的时候只是骂她。有过惨痛经历的鬼人正邪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无论少名针妙丸怎么啰嗦也是爱答不理的样子。
又饮了口酒,鬼人正邪低头望着着辉针城底下静谧的幻想乡,突然发起了呆。
眼神茫然的没有聚焦,她不知为何想到那天发生的事。
本来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在大雨中闲逛,闲逛到了那个叫太阳花田的地方想去看看那个可恶的、名叫风见幽香的女人的住所,没想到却在那地方碰上了那个叫陈安的男人。
呃,说碰上有点不对,应该换成见到才对。
也不知怎么弄得,明明应该是个很可怕的人,居然会被人用伞钉在树上一副可怜兮兮的垂死样子。
真是不可思议。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自己当时居然没有给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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