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天澈,你能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将她挤在墙上,薄凉的唇瞬间压下来。
他在吻她。
这里可是医院大厅,左侧是大门,进出的人们络绎不绝,前方就是挂号处,挂号的人排了长长的两队,他竟然在这样的场合吻她……
舒暖急的心里像有团火燃烧起来,拼命的挣扎,可他越是挣扎他就将她压的越紧,她的身子几乎被压瘪了,骨头都快要碎了。
“呜,呜……”
她想喊,香甜的舌被他趁机吸入口中,再用牙齿咬住、舌头缠住,发了狂似得攫取她的甜美汁液。
没过多久,舒暖就被吻的大脑缺氧,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恍惚起来,她仿佛躺在柔软的棉絮里,满世界里只剩了温暖和美好……
她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冷天澈第一次吻她的那一次,忘记了现实中所有的悲伤和苦痛,拥有的只是无限的幸福与沉沦。
应该是过了很久,鼻息里终于有了新鲜氧气,她条件反射的深呼吸,麻醉的大脑渐渐的苏醒。
“既然不爱我,为什么我吻你的时候你会这么配合?”冷天澈两手抵着墙,双臂和身体如牢笼般将她锢在墙角。
舒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他俊美无俦的脸,然后是不远处那群围观的人们。
她刚刚做了什么?
舒暖,为什么你就这么不争气?
她紧咬着通红的嘴唇,泪珠一连串的滚落下来。
“……”冷天澈浑身发颤,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个女人的眼泪。
“我说错什么了么?”柔声说着,他抬手为她擦拭泪水。
她想推开他的手,可她没有力气,他的大手抚在脸上,这么温柔、这么细致,令她心中不由腾起种久违了的温暖。
可这是不该有的,这是不应该的……
舒暖心里憋闷的厉害,眼泪流的更凶了。
“对不起,诺诺,是我的错,我以后不这样了好么?”
他哄她,像十三年前那样,好像她还是那个爱哭的孩子。
但他与她不是从前了,也不会有以后了……
舒暖的指尖用力蜷起:“冷天澈,我想你对我还有些误会,我真的不爱你,你如果不相信,我对天发誓还不行么?”
冷天澈身体和表情瞬间僵住。
舒暖抹一把眼泪,字字清晰:“我发誓,如果我对你冷天澈有一点点爱的话,让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冷天澈,这样够清楚了么?”
高大的身子依稀颤动,冷天澈怔怔看着她,足足过了五秒钟薄唇才启开:“够了。”
足够了……
每一个字都足够令他彻彻底底的死一遍了。
自从舒暖回g市后他总是对她一次次的萌生希望,然后希望又一次次的被扼杀,他死灰般的心也一次次的被碾碎,只是,之前的几次她即便再决绝、再残忍也没有像这次一样将他打入地狱、挫骨扬灰。
伤他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
是他明知道没了希望还死心不改,是他活该。
面前这个男人忽然就变得面如死灰,舒暖离他这么近,然而她甚至感觉不到他的体温,他呼出的气息也仿佛变成了冷的……
这一刻舒暖心中忽然涌起无数疼怜,右手不自主的抬起来,竟然想温暖他、安慰他。
当手抚在他胸膛上的时候她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趁机用力的将他推开,挤出人群,出了门去。
这次他没有追来,透过门口的落地镜她看到他仍然站在墙角,像个不会动的模型。
舒暖走的恍惚,像得知鉴定结果的那一刻,脑海里空荡荡的,只想走的远远的、只想要逃。
她一口气走出几条街去,可无论走到哪里都仿佛感觉冷天澈在跟随她,某时,她终于停下来,转身望去,身后并没有他的身影,夕阳笼罩的街头只有一对对相互依偎的情侣嬉笑着从身边经过,此刻,淤积在心头的情绪忽然绝了堤的奔涌出来,舒暖蹲在地上,双手抱膝,低低的抽泣起来。
当年,她在那家医院确认了自己的生母,也因此得知自己和冷天澈有血缘关系。所以她忍痛与他决断,三年多来过的痛不欲生、日夜煎熬。
而今,在同一家医院,她得知他并没有血缘关系……
这没什么,过去的三年痛过也就痛过了,可是为什么得知真相偏要在她与他都有了各自的家庭以后?
就算她与他彼此相爱又能怎样?
这是婚外恋,是出轨!
这同样是无耻的,不可为的。
谁是命运的操纵者?为什么偏要将她的人生安排的这么残破不堪?安排的就像一场闹剧、一场笑话?
……
雪白的蕾丝窗帘随风轻舞,修长的流苏轻柔的抚弄着舒暖的额发,她左手托着腮,右手里的画笔随意的在纸上涂鸦。
明明只是想乱画,为什么画出来的都是那熟悉的轮廓?
终于累了、困了,可一旦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的就全都是冷天澈的身影。
“噗!”
有什么掉落在纸上,她低头,此时才察觉是自己的泪水。
“人死不能复生,别想了。”
清冷的声音如微风般自身后传来,舒暖回头,只见宇文子墨不知何时走到了她身后,他以为她是在为顾伯伯的事伤心……
舒暖抹掉泪水,勉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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