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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国,朝阳城,上官别院。|每两个看言情的人当中,就有一个注册过可°乐°小°说°网的账号。
深夜,偏厅,一灯如豆。
“想要破解当下之困局,最好办法就是杀了萧煜。西北军内部派系林立,而萧煜则是西北军的最高首领,没了首领,西北众将必然会因为继承首领之位而产生内讧,在西北军还未取得天下的时候,西北这个以军队支撑起来的政权,一旦发生内讧,土崩瓦解不过是在弹指之间。”中年道人屈起手指轻弹了一下,弹灭眼前油灯的一豆灯火,如是说道。
与中年道人相对而坐的是一名老者,面容甚是苍老,满头白发如霜雪,微微摇头道:“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很难。”
两人之间相隔了一张木桌,痕迹斑斑的桌面上只有一盏孤零零的油灯,老者重新将油灯点燃,接着道:“我家主人身体不适,少主又年少,其他人更是死伤殆尽,如今只剩下我一个垂垂老朽,却要替主人守着这偌大家业,站在一旁摇旗呐喊尚可,真要上阵喊打喊杀,恐怕是力不从心呐。”
中年道人笑道:“您踏足逍遥境界多年,此言怕是玩笑了。“
老者轻哼一声,“逍遥境界又如何?这几年死的逍遥境界还少吗?哪怕是强如我家主人,一样落得重伤下场。”
中年道人轻声道:“此一时,彼一时。那时掌教真人横压当世,如今掌教真人已经飞升离世,不可同日而语啊。”
老者看了眼这名叫李如悔的道人,语气冷淡道:“死在萧煜手底下的逍遥境界高手也不少了,不多老朽一人,所以老朽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了。”|
李如悔低头道:“难道您就忍心看着萧煜入主东都,忍心看着道宗的千年大计功成,忍心看着这修行界变为道宗一家之私宅?”
老人不为所动,讥讽道:“天下大势,与老朽何干?话又说回来,你身为道宗弟子,却来老朽面前说什么阻挠道宗的千年大计,当真是可笑之极。”
李如悔平静道:“我早已不是道宗弟子,而是道宗叛逆,如果我此刻还留在道宗,恐怕已经是被天尘打入镇魔井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者说道:“毕竟天尘曾经也是和我家主人齐名之人,手腕自热不会太差。只是没想到当年威名赫赫的道宗九子,竟然是分离崩析,变成如今这步田地。”
李如悔大概是因为涉及到青尘的缘故,没有说话。
老者自顾自地说道:“紫尘飞升、青尘叛教、无尘离世、傅尘自立,只剩下溪尘、天尘、微尘、玉尘、清尘五人,除了天尘外,其余之人尽是庸碌之辈,只待我家主人出关,道宗何惧之有?”
李如悔轻声道:“我听师尊说起,掌教真人飞升前曾对上官宗主稽首一礼。而掌教真人乃是证得长生不朽的神仙境界,稽首足以让大地沉浮,所以哪怕上官宗主是举世无敌之姿,也要全身气机逆流而动,非有十年苦功,难以痊愈。”
老者脸色微变。
李如悔轻淡笑道:“如果上官宗主能在此时出关,自然可以大杀四方,天下之间无抗手。可惜的是上官宗主出不了关,若是等到十年之后,恐怕早已是天下归心,而天尘有这十年光阴,也足以与停步不前的上官宗主一较高下。毕竟正如您所说,天尘当年乃是与上官宗主齐名之人,天资之高,犹在师兄紫尘之上,若非如此,上代道宗掌教也不会为他取一个大到没边的天字为道号。”
老者沉默许久,然后将眼前之人重新审视一遍,缓缓开口道:“说说你们的计划吧。”
——
锦州佛门。
三人登山,山路两旁尽是知客僧人。
不空站在山门前,双手合十道:“三位檀越,贫僧有礼。”
三人还礼道:“不敢当首座如此之礼。”
不空微微一笑,“三位来意为何,贫僧已经尽数知晓,主持师兄也为此而提前出关,三位请随我来。”
秋叶稽首道:“有劳首座引路。”
一行人过了山门,然后走进了那座在无数愚夫愚妇眼中不亚于圣地的佛门寺庙。
佛门何其大也,虽然比不上占据天南九峰的道门,但是其占地之广阔,已经不逊于一座依山而建的城池,按照建寺之初的记载,当时建造寺庙时,佛门出动了八位逍遥境界的高手,以及近千名空冥以上的修行者,而除了佛门本身的人力物力,东北牧家还用调用了十万甲士和三十万民夫,耗时长达十年,由讲经堂首座善无畏亲自主持规划,方才建成。后有佛门弟子陆续迁至此处,最鼎盛时,其中僧人足有数万之众,被盛誉为人间佛国。
按照常理,佛门主持作为这座佛国的最高首领,理应是如同帝皇一般。然而实际上,牧观的方丈室仅仅只能容纳十几人而已。很难想象这间窄窄的静室,就是天下第二人的闭关之所。
一行人走过三重殿阁后,走进一座小院中,在院内唯一的正房中,见到了正等在其中牧观、善无畏和金刚智。
牧观仍旧是极苍老之相,他身后两人,其中身材高大者为罗汉堂首座金刚智,看面容似是不惑年纪,曾经阻拦萧煜入寺。另外一人则是讲经堂首座善无畏,耳垂及肩,看面容像是知天命年岁之人,如佛拈花,面上带有淡淡笑意。
慕容萱发自肺腑地恭声道:“慕容见过主持。”
秋叶和蓝玉也随之行礼。
牧观笑了笑,伸手示意三人随意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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