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宫主还真不是一点点喜欢本祭司。”乌云岂会听不出夭华话中之意。
“哦?这话怎讲?”
乌云的这句话,一时间倒还真弄得夭华微微一愣。夭华边说,边用匕首试着削了削身下座椅的把手,一下子削掉了把手的一角,木块砰一声落下去。
“若非如此,宫主又怎会如此‘有心’,非让本祭司变得跟宫主一样,嗯?”
“这么说来,本宫倒还可以更喜欢祭司一点。”夭华忍不住笑,站起身来再次走近乌云,手中把玩着匕首,“祭司还是不肯说那个女人在哪?”
“倒不想宫主今日如此有‘耐心’,同一个问题,一连问本祭司这么多次。”
“好好,不愧为祭司,本宫难得给人多次机会,你倒还不领情。只是,你就不怕本宫拿那个奶娃出气?削胳膊断腿拿去喂狗什么的?”说这句话的时候,夭华已经重新站在乌云的跟前,手中的匕首代替手挑上乌云的下颚,这张脸真是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
乌云的面色终于一变,“你最好别动他分毫。”
夭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本宫可没兴趣帮祭司大人养孩子。要想他没事,就看祭司你自己的表现了。”
“那本祭司有一句话,不知宫主愿不愿意听?”
“哦?说说看。”
“关于宫主要问的那个女人,本祭司确实无可奉告。不过,本祭司知道明郁在哪。”
这下子,换成夭华的面色微微一变。不过,也只是瞬间的事,转眼间在夭华脸上找不到一丝痕迹。夭华随之退开一步,目光重新上下打量起面前的乌云,心底暗暗分析他这话的可信度,“你以为你随便来这么一句,本宫就会相信了?”
“信不信随便宫主。”
“那你说,他现在在哪?”夭华的语气不辨。
“若本祭司说,本祭司抓了他,囚了他……”
“为何?你可千万不要说你喜欢本宫,所以在本宫好端端的新婚夜抓走了本宫的新郎,还放出那么多传言,使本宫一气之下返回魔宫。更不要说暗中对本宫的父亲下毒,也是为了引本宫回来。”乌云的话,简直让夭华觉得好笑,便是十个百个讲笑话的说书先生聚到一起,怕也是讲不出这样的段子。
乌云抿了抿唇不接话,既没有承认,也不否认。
“那你说,你将他囚哪了?”看他还要怎么自圆其说下去。
“无可奉告。我若真告诉了宫主,宫主还不马上杀了我?”
“你不说,本宫照样可以杀了你,还会让你死得很惨、很难看,让那个奶娃给你陪葬。七年都过去了,本宫早已经不在乎一时半刻,就不信一直找下去一辈子都找不到。”事实上,夭华其实很想尽快逼明郁现身,找出明郁,解开当年那个结,然后离开这里,永远不会再回来。可是表面上夭华自然不会这么说,也不会表现出来。
“我劝宫主还是别这么做的好。若孩子有任何损伤,或本祭司死了,保证宫主你这辈子都是别想再见到那明郁。或者,宫主可以试试。”
“本宫倒还真想试试。”夭华贴近一分,八个字几乎贴着乌云的耳朵吐出,一眼看去倒有些说不出的亲密。
没有跟入密牢,一直守在外面的一干魔宫中人,丝毫无从得知密牢内发生的一切。
半炷香左右的时间后,进去的夭华出来。
开启的石门在夭华身后合上,完美的与石壁融为一体,几乎看不出来。
夭华一边离去,一边命魔宫中人留下严加把守,同时将手中那把染满了血的匕首反手一把射了回去。
锋利的刀身刹那间完全没入石壁,只露出刀柄,红色的血沿着石壁如水流滑下,在火光下异常清晰。
一干认真听着夭华吩咐的魔宫中人,反射性回头看去,不由暗暗心惊,心中自然清楚那匕首上的血绝不是夭华的,也不知道夭华进去里面这会儿功夫都对乌云做什么了,心底不觉为在今日之前还高高在上的堂堂祭司捏把冷汗。
当夭华再次经过关押从斯城抓回来那些武林中人的牢房时,明敏还站在牢门边,愤恨之色有增无减。
相比较明敏,同一牢房中的卢格倒是明显识时务多了,一直都只是卷缩在墙角。
夭华似笑非笑地从明敏面前走过,红唇若有若无轻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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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从牢房出来的夭华回到离寝宫最近的那座小殿,进入殿中的时候,与乌云分开的小奶娃正趴在软榻上哭着,一双眼睛都红红的、水水的,软榻上面的红色丝绸湿了一大块。已经回来的于承,坐在一旁,经过昨夜的调息,身体已经好了很多,至少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于承听到声音,看到夭华进来,连忙站起身迎上去,拱手道:“宫主。”
因为寝殿已经被烧,所以夭华暂时只能先住这里。这座殿,要比夭华原本的寝殿小多了。
夭华瞅了一眼于承,“既然伤得重,回去休息吧,有事本宫会叫你的。”
“是,那我先告退了。”于承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夭华接着看向软榻上的奶娃。
软榻上的小奶娃已经眼泪汪汪地仰起头,正看着夭华,一双小手撑着小小的身体,真是好不可怜。
夭华没有走近,就这么看着,脑海中不知不觉有一瞬间的晃动,但很快抹去,重新回到当下。一个绝对跟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却长得如此像她,此刻还这么看着她,真是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她倒是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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