猬的第一反应就是抱头蹲下,可惜她还是比对方慢了一步,被一手刀打在脑袋正中央,脑壳传来刺激着神经的疼痛,紧接着眼前就像是有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站着晃悠了几下后,眼前一黑就倒地不起了。
迷糊间,猬听见了一声不爽的啧声,然后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的视线终于没有了。
听见逐渐走远的脚步声,猬总算找到了一点安全感,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也感觉不到任何不适,迅速的沉入了梦乡中,再也不想管外界的喧嚣了,连手臂传到神经的阵阵疼痛也无法打扰到她。
好安静,想要一直这么安静下去。可那是奢望,当第二天的阳光普照大地的时候,万物还是会醒来。可是又觉得好温暖,是与睡着前的冰冷所相反的温暖……
温暖——!
察觉到不对的猬猛地睁开了眼睛,被刺眼的阳光照到眨了好几次眼才适应亮光。她呆呆的望着灰蒙蒙的天花板,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盖着的黑外套,又试着摸了摸身下软绵绵的垫子。这似乎是沙发垫?猬疑惑的一歪头,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睡着的阴妖子大……啊不对,是阿倍野优大哥哥。
他的眼下有很浓重的黑眼圈,染红的破旧衬衣还穿在身上,看上去很疲惫的斜靠在沙发上垂着头,睡着的样子与他醒来时看上去毛毛躁躁很吵闹又脾气不好的样子是截然相反的……安静与颓废。
似乎会在阳光中消失掉一样。
猬慢悠悠的坐了起来,低头看了看铺在地上的沙发垫,又抬头看了看穿着单薄的阿倍野优。努力回想昨晚模糊的记忆,她不记得自己睡在沙发垫上,那么是阿倍野优大哥哥把她抱……不,阿倍野优大哥哥看上去不像是会抱人的样子,那么就是用拖的?
猬想象了一下自己的一条腿被阿倍野优拽着在地上拖来拖去的样子。q口q好惨呢!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凄惨啊——!
猬立马开始检查自己是否有擦伤,万幸,她的皮似乎挺厚的,除了昨天被掐住脖子留下的红印和无法动弹的手臂,以及身上脏了点外,完全没有破皮的伤口。
猬松了一口气,抓着盖在身上的黑外套又抬眼看了看睡着的阿倍野优。那样睡会冷的吧?还有这个外套要还给大哥哥才行呢。
抬手随便抓了两把已经完全散开的头发,猬抱着黑外套起身,慢悠悠,一点一点的,以用网扑鸟的姿势单手举着外套向阿倍野优缓慢前进。她这样子倒不像是怕吵醒对方,而是像在防备着什么。
猬就怕阿倍野优一醒就对自己说饿了,她现在可清晰的记得对方昨晚进食的事情呢。现在回忆起来那些细节再想想他们昨晚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猬觉得越来越可怕了。可是她又想做一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就像是昨晚把沙发垫留给他的阿倍野优欧尼酱一样,可是物种不一样她隐约也察觉到自己注定要失败。
在外套距离阿倍野优还有十厘米,眼看着放手就能盖上的时候,对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视线直接锁定了距离最近的猬。
“q口q对,对不起,我只是想……”猬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拽住胳膊,然后像是被压的犯人那样被阿倍野优压在了沙发上,嘴也被他捂住只能发出唔唔唔的求饶命的声音来。
猬再一次被吓哭了,她刚才可是看到放在脸颊边的拳头都爆青筋了,虽然这个拳头现在正捂着她的嘴看不到青筋,但是用力好大好疼啊!还有手臂,轻一点啊!
qaq妈妈你什么时候来秋叶原接我,我要回家啊再也不来秋叶原了——!
疑似是饿了的阿倍野优完全没动弹,他盯着楼道口眯着眼睛似乎在警戒着什么,然后楼梯口那边传来很稳重,很悠闲,似乎是在散步一样的一步步上楼梯的声音。
阿倍野优确定有人来了后,第一反应就是挟持着猬退到窗口的位置,然后站在阳光下继续盯着那个楼梯口,直到看到那黑色的制服外套从楼梯口处露出来,他才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物件扔了过去。
那物件咻的一下就飞了过去,对方稍微侧了一下身就轻易的闪开了袭击,物件击打在了那人身后的墙壁上掉在了地上发出啪啦碎裂的声响。
“唔——!”猬挣扎了一下,努力用眼神控诉着私自拿走她手机的大哥哥,那可是她跟父母用来联络的手机啊。
可惜,阿倍野优此刻像是要狂奔的豹子一样全身肌肉紧绷,完全没时间搭理控诉中的猬,他死死地盯着将视线缓慢的转向了这边的人。猬注意到,站在楼梯口的那个人不正是之前在下车点对她发出警告的大哥哥吗?!
只是现在的这位大哥哥与她之前在下站点遇到的那个站在阳光下,看上去只是有些脑呆的普通高中生的印象有些不太一样,似乎比之前更寒冷了一些。那副对所有的事情都漠不关心的冷淡表情冷到了极点,简直要将以他为圆心五米内的所有一切都冻住。
……总感觉很可怕,还有那面无表情死盯着人的样子,让人感觉要被对方剥开窥探到一切了一样可怕。
猬下意识的抓住了阿倍野优染血的衬衣,与对面那个看不出情绪的人比起来,之前还把自己当粮食的大哥哥更能让人感觉到一些安全感。
阿倍野优发出不爽的“啧”声,松开了对猬的部分束缚,侧身单手护着她用手将她的脑袋盖在自己身上,像是一面墙壁一样挡住了对面人那不友好的视线。每当对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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