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书沉沉睡了一觉,醒来见自己衣服完备穿着,身上似也干干净净,杜禹亦是穿得整齐在旁站着,以为自己不过是作了个荒唐的梦,欲要起却起不来,仍是杜禹伸手扶了才能起来。她混身酸软脑壳欲裂,闭着眼道:“给我些水喝。”
她接过杜禹端了的水一口喝干,才又抱着头叫道:“疼!”
杜禹慌的上来要替她揉,叫贞书一眼瞪了回去,只得仍在床下讪讪站着。
贞书端着杯子捂头半晌才问道:“是苏姑奶奶替你出的主意?”
杜禹点头默认,又听贞书问道:“你何时与她勾搭上的?”
杜禹道:“并不是勾搭,是有回在你家铺子前,她问我讨口水喝。”
贞书冷笑道:“她不吃不喝都能干出许多坏事来,那里还需要喝水?”
她将那杯子搁在炕上,自已四处搜寻着鞋子道:“上回她差点将我卖给了王府尹,这回又是你,你竟也信她?”
杜禹想起上回在应天府见到她,说是上门自荐为妾,低叫了一声道:“那也是她的主意?”
贞书起身扶着墙往外走了两步,又问道:“你可占了我便宜没有?”
杜禹惭愧低了头小声道:“有。”
贞书气的咬牙,指了杜禹道:“那你记着,咱们往后再无任何关系,永远都不要再经过我的铺子门前。”
杜禹看她摇摇晃晃往外走着,出来扶了辩解道:“我也是怕给你落下病来。”
贞书冷笑甩了他的手道:“多谢!”
言毕挣开他走到院门上,暴喝一声道:“开门!”
苏氏吓的一跳,苏姑奶奶起身拿了钥匙戳着锁芯道:“必是成了,你就谢我吧。”
她坐的久了起来有些发晕,戳了半天才将个锁导开,才掀了门就见内里倒出个贞书来,倒差点将她扑倒在门上。苏氏慌的跳过来扶了问道:“我的儿,你觉得怎样?”
贞书左右瞧了瞧她两个,脑门仍是疼的要炸开了一样。她抚了头在前面走着,叫风吹得清醒了许多,径自一人回装裱铺去了。苏姑奶奶见贞书走了,面上似是不愿意的样子,又回来笑着问杜禹道:“方才如何?”
杜禹哐的关了门将她俩拒在门外。苏氏与苏姑奶奶面面相觑,半天苏氏才道:“不过是为了你们好,如今倒弄的我们作贼了一样。”
言罢携了苏姑奶奶一同走了。
回了装裱铺帮王妈妈在灶下收拾了晚饭,待苏氏来时贞书并不言声。唯苏氏自己真有种作贼的感觉,自己在楼上坐了半天,叫了贞怡来问道:“我替你们寻访亲事可有错?”
贞怡道:“没错呀。”
苏氏委屈的哭道:“可不是吗?我也是为了你们能都有个归宿,能嫁的好些。如今我竟成了贼一样。”
言毕大哭了起来。贞书端了热水上楼,正好撞见苏氏伏在桌子上大哭,心道坏人理直气壮,倒还是真的。
苏氏见贞书上来,吓的提心吊胆也不敢哭,俯在桌子上帕子蒙了头偷瞧着贞书。
毕竟宋岸嵘已死,家中长辈唯剩苏氏一个,作为女儿贞书也不可能去责骂怨恨她。贞书将盆放到地淘澄着擦脸,问苏氏道:“娘可是要到乡下去住?”
苏氏听贞书说话声音还是好的,以为真如苏姑奶奶所说一回就叫她回转了,但又听着有些不像,遂吞吐道:“我为何要去乡下,乡下火炕住着不好。”
贞书忍着怒气道:“若你不想到乡下去住,往后就与那苏姑奶奶断了往来,若再叫我或者伙计们瞧她到咱这小楼上来。但凡有一次,我立刻将你送到乡下去。”
苏氏十几年为了从乡下回城做了多少努力,如今一听又要送去乡下,吓的打起哆嗦来,点对道:“必不会,决对不会。”
因她仍是记挂着在杜禹家里的事情,也不知他俩有无入巷,贞书有无吃亏,抑或她有无转性,又嗫嚅问道:“那杜禹可有将你怎样?”
贞书问道:“娘想他将我怎样?”
苏氏道:“若不是他说起你们有旧,我也不会听了苏姑奶奶的这样摆布你们。”
贞书甩了帕子怒道:“娘的女儿就那样贱吗?非得要嫁给一个曾经作贱过自己的人?”
苏氏小声道:“听闻他是护国军节度使的儿子。”
贞书冷笑道:“若他是护国军节度使,我就考虑,儿子就算了。”
言罢端水倒了回房睡了。苏氏在外长叹自言道:“这么个说法,究竟是成了还是未成?”
次日一早,杜禹一幅如丧考妣的样子到了督察院,手抚着额头在大案后面发着愣。黄子京见四边无人,悄悄跑了进来问道:“老大,昨日事可成了?”
杜禹挥手道:“去去去,一边去。”
黄子京惊道:“怎么,那两个老妇人竟未将宋姑娘给你弄来?”
杜禹有些心烦,压低了声音道:“来倒是来了,但是她……”
言罢捏拳砸着桌子叫道:“荒唐,荒唐。”
黄子京急的抓心挠肝,不禁提高了嗓门问道:“你就说成了没有?宋姑娘可还愿意?”
杜禹心内又烦又乱,挥了手道:“去去去,别烦我。”
黄子京才要说什么,两人觉得身后有些发凉,抬头转身就见玉逸尘站在身后。两人忙起身躬身道:“属下见过督察大人。”
玉逸尘道:“到我公房中来。”
杜禹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心想着自己反正方才没有吐口,进了玉逸尘公房中拱手问道:“不知大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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