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搜!”为首的人一声令下,十几号人都冲进了船舱里面。
晴姑娘此时正在船头梳洗,一看这些人的架势就知道是东厂的人。她知道这帮人是一帮凶神恶煞,不好惹,所以赶紧给老鸨使眼色,让她拿钱摆平。
老鸨也知道事有轻重,还是命比较重要,于是赶紧把身上的钱袋掏出来,谄媚地说道:“官爷,你们一路辛苦了,这点儿钱是孝敬官爷喝茶的——”
为首的中年男子瞟了她一眼,伸手接过钱袋踹进怀中,大声叫道:“叫所有的人都出来!挨个搜身!谁见过画像上的人,重重有赏!”
一大清早的,画舫里的姑娘和恩客大多还在睡觉,见东厂的人来了,都忙不迭地穿上衣服跑了出来。
东厂的爪牙拿着画像挨个辨认,一番搜寻无果之后,又呼啦啦地都撤了。
老鸨见人都走远了,才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吓死我了!”
晴姑娘梳洗完毕,回了闺房:布置雅致的船舱里面现在是一片凌乱,就连她昨夜画的张君耀的画像都被刚才那拨人带走了。她吩咐丫鬟把船舱收拾干净了,她则靠在绣床上小憩。
她刚刚闭上眼睛,老鸨就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了,她把小丫鬟打发出去,附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我说我怎么看那个画像上的人眼熟?现在想起来,那个女子的模样,不就是昨夜接了你的绣球的那个公子吗?”
晴姑娘蓦地睁开眼睛,冷起脸说道:“妈妈可不能胡说!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世上有几个容貌相似的人并不稀奇,接了我绣球的是公子,又怎么可能是女子?这话你跟我说说也就罢了,要是让旁人听了去,怕是我们百花楼都脱不了干系,东厂的那些爷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您不想活,我们还想活呢!”
老鸨听了这话,面色泛白,忙不迭地说道:“呸呸呸!看我这张嘴!哪有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的?我也是糊涂了!姑娘可别生气!昨晚的事儿,我一定守口如瓶!”
*
东厂的人在江边搜刮了一番以后,扬长而去。
阳光怀里抱着剑,站在江边的一颗树上,嘴角掠过一丝轻蔑的笑意:果然是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不会被鸟儿吃掉。她前脚刚离开,他们后脚就找上门了。
她就知道她离开以后,魏忠贤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三年他找她找得很辛苦吧?四百年后,血魔大肆杀人;四百年前的这里,魏忠贤利用东厂的势力滥杀无辜排除异己。是到了重新洗牌的时候了!不过这次不是他来清算她,而是她来清算他!
她拿出李云峰给她准备好的人皮面具,服服帖帖地贴在脸上,然后拿出铜镜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新面孔:镜子里面映出一张平淡无奇的,让人看了过目即忘的年轻男人的脸;她满意地看着自己这张妈都不认识的脸,收起铜镜,跳到了树下,一路往张君耀的家里去了。
她上次穿越回去以后,就发现两处的时空是不同步的,所以她现在根本就无需着急,这三年她尽可以按部就班地过下去,只要在三年以后,能让思颜带着翻天印回到2012壬辰年的五月初九之前就算成功了。
傍晚的时候,她来到了苏州府的一户府邸门前,仰头看着大门上的“张府”两个大字。
这里,应该就是张君耀的家了。
她到现在仍然没有异样的,被排斥的感觉,想来张君耀应该不在家。她走上前去,扣响了大门。不一会儿,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过来开门了,他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的,贵公子打扮的男人,陪着笑脸问道:“这位公子,请问您找谁?”
“这里可是张君耀张公子的家?”阳光朗声问道。
“我家公子今日进山看望师父去了,明日才能回来。敢问公子是哪里人士,姓甚名谁?”管家笑着问道。
阳光一听,他这来不来怎么还查上户口了?于是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笑着说道:“江湖之人,不问来处,在下与君耀也是萍水相逢。既然君耀不在家,劳烦大叔帮我把这个锦囊交给他。”
管家接过锦囊,只见那锦囊绣工精致,上面还坠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坠,料想这公子来历不俗,于是忙小心地把锦囊收到怀中。
再抬头时,却发现眼前的贵公子已经不见了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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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把锦囊交给了管家以后,便直奔城西一座山上的小树林里去了。山间景色优美,飞鸟鸣涧,确实是一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阳光昨天从晴姑娘那里得知张君雅在这里有一处山间雅居,他时常带着三五好友来这里游山玩水,吟诗作赋。
她一番寻找,终于在天黑之前找到了晴姑娘所说的那处山间雅居。她原本以为这张公子偶尔来的地方,应该是一处雅致的竹屋或者木屋,没想到过来一看,这处所谓的山间雅居,居然是山庄规模的,亭台楼阁依山势水势而建,错落有致的房屋完全融入了这山景水景之中,低调雅致。
她信步走了进去,走到了一处水榭里面,只见水榭的四周,挂着山水画和仕女图,画作的上面也都题着张君耀的字,想来这是他的画作了。
看来这里像是他经常驻足的地方,所以阳光在这里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地方悄悄地安放了监控镜头,启动了录像设备。
录像设备是太阳能发电的,能连续工作一周,方便她随时监测这里的情况。
当然,这样做也是有风险的,但是作为一个想改变天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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