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宁和公主听完穆钰的话,兀的笑了,笑得那般明媚,丝毫没有受到眼角泪珠的影响。
她扬起头,葱白纤细的手勾起穆钰的下巴,嗤笑一声,道:“你不会骗我?”
她眨着晶亮的双眼,期待的目光让穆钰挪不开眼。
他咬了咬呀,坚定地点点头。
然而宁和公主却冷笑,道:“你不会骗我有何用?你骗不骗我与我何干?”
那样的语气,就像在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她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对他的安慰更是嗤之以鼻,甚至带着嘲弄和玩味。
那一刻的穆钰眉头紧蹙,可是下一刻他却一手扣住宁和公主的后脑,在宁和公主触不及防那一刻,用力代入怀中,低下头,薄唇覆上那一片柔软。
宁和公主反应过来时,想要推开他,却是发现他的力道大得惊人。
他一个平素从未习武之人,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力道?
正在宁和公主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穆钰的那一刻,穆钰另一只手死死扣住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那种柔软甜腻甚至带着些冰凉的感觉,让他的心头一震,心脏猛地跳动。
那一种让他留念的温暖,在他心头萦绕。
良久,待他放开她那一刻,宁和公主抬手,在他脸上狠狠地一扇。
清脆的响声在空气中绽开,穆钰顺势别过头去,不敢看向宁和公主。
适才他不知为何,竟是有那般胆量,吻了她。
她是公主。他是大臣之子。君臣有别,身份地位如此悬殊,然而他却对她做出那样的事,内心不断地在谴责自己,可是不可否认,却如此眷恋那份温暖。
那种让人上瘾的味道,只是一次便无法忘记。内心被自责和惧怕煎熬着。心却跳得越发剧烈。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和自己魂牵梦绕的那个人距离如此之近,
心脏剧烈地跳动。仿佛这么多年他都是行尸走肉,只有这一刻才能感觉到生命的存在。
然而正当他怔愣那一刻,下一个耳光再一次狠狠落在他的脸上。
她说:“你当真是大胆,还是不要命了。”
他终是扭过头看向她。看向她的那一刻,他的眸光中笑容和痛苦混杂在一起。
他说:“微臣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公主,我要定了。”
他从未发现自己有如此魄力,也从未发现自己对她的渴求如此之大。
前一刻他还固守着所谓的伦常,还惧怕着两人的身份。
可如今他也终是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即便是头破血流,为了自己所需要的,也在所不惜。
只是令他吃惊的是。宁和公主竟是没有惩罚他,只是让他回到穆家。从此不准再踏入皇宫半步。
回到家中,他踌躇许久,终是被萧玉宁发现了不妥。
他淡淡地问了她一句:“娘亲,人这一生中,可遇不可求的事,应当如何处置。”
他不敢将这一切告诉父亲,毕竟从小到大,他都不曾与他有过过多的交流。
他能问的,只有娘亲。
他本想,像娘亲这般开明的人,定然能告诉他如何去做,甚至,她能给他带来希望。
果不其然,娘亲告诉他,无论什么事,只要他努力了,就不会后悔,若是再第一时间就退缩了,终究会无疾而终,更是悔恨终身。
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他想要她,如果他没有努力就认输,那么他便会像娘亲所说那般,悔恨终身。
他回到皇宫,再次走到她的寝宫。
她依旧被禁足,只是面色看上去稍微和缓了些。
因为别人不知他和宁和公主之间发生的事,以为他是惯例前来教习,便没有通报宁和公主。
他朝她走近,一点点靠近。
喉咙干哑地说不出话来。
没有他来扰她的清净,她似乎看上去还不错。
一股失落盈在心头。
他大气不敢出地盯着他。
他曾经最为厌恶的便是习武骑射,然而为了她,他一个人偷偷前去练习。他在脑海中一遍遍幻想,若是有早一日,能够与她并驾齐驱,走在她的身边,那当是怎样的景象。
然而一切都只是她的幻想,她甘于嫁入辽国,也瞧不起他这样的白面书生。
或许辽国那样辽阔的草原才是她真正的归属吧。
他勾唇冷笑。
他突然想退缩了。
可是刚抬步,突然又回来。
不曾努力过,若是失去了,那真的是追悔莫及。
且自古以来和亲的公主众多,哪一个不是一样的命运。在那种蛮人之地,语言是一种障碍,就连习性都截然不同的两种人,生活在一起,只有屈就。
许是转身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宁和公主的注意,她抬眸看向他,嘴角微动。
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她突然别过头去不看他,而穆钰僵在远处,也不知如何是好。
“本宫说过,让你不许再踏进宫门一步。”
冰冷的声音响起,穆钰猛地一怔。
手在衣袖中握紧成拳,他站在原地,终究不知如何说。
他该以怎样的理由开头。
若是为那日的事情道歉,没有必要。
可要是让他说明今日的来意,他突然又说不清楚了。
一向诗词信手拈来的他,如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清了。
因为觉得太过重要,才不敢轻易说出一些破坏氛围的话,才不敢让关系太过僵硬。
如今她没有下令让他快些出去,他已经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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