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璧有些疑惑,问瑶芝:“夫人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瑶芝笑道;“夫人正在气头上,说话不中听,世子爷可别往心里去,今天这事固然是大少爷的不是。但若是传了出去,损害的可是夫人的名声,所以世子爷也只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吧。”
霍灵璧转念一想,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自古以来嫡母和庶长子的关系就很玄妙,这次的事是霍州的错,但要是认真掰扯起来。不免要扯出朱颜的死。到时候薛子桢也未必能留下什么好名声,即便到最后惩戒了霍周,那也是两败俱伤的结局。倒不如现在这样把一切都压下来,粉饰太平。
说到底,他居然没有薛子桢想得周全,不过这一天也的确是把他给吓怕了。先是棠哥儿丢了,继而大夫又说薛子桢动了胎气。他快要给吓死了,一心一意想把这件事的罪魁祸首给碎尸万段,哪里还想得到其他。
霍灵璧叹了口气,对瑶芝道:“既如此。那就按照夫人说的吩咐下去吧。”
他转身回了屋里,却不敢进去,只站在外间往里瞧。薛子桢守了一会,见棠哥儿睡得安稳。便稍稍放了心,叮嘱奶娘好好看着,这才起身要回去。
一扭头,就看到了可怜巴巴的霍灵璧,那么一个大男人,束手束脚的站着,看到她一出来,低声下气的陪着笑过来搀扶,心中有十分的气,此刻也都消散了。
薛子桢嗔道:“以后再敢碰孩子一下,我真和你翻脸!到时候带着孩子回娘家住去,你可别后悔!”霍灵璧笑道:“得了,你也就拿这招来威胁我,我怕了你了行不行?以后你说打孩子我就打,你不叫打,我一根手指头也不碰,如何?”
薛子桢狠狠捏了他一下,又哼了一声,这事才算是雨过天晴了。
这一天下来,又是惊又是吓的,还动了胎气,薛子桢喝过安胎药后就歇下了,只觉得身子沉重,一点也不想动,但却没有睡意,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霍周白日说的话,他说他很他,是她让他们母子分离,天人永隔,所以他才会利用棠哥儿来报复她。
她不怕他的报复,但她怕棠哥儿受到伤害,不得不说,霍周的确找准了她的软肋,那一刻,她觉得恐惧,也觉得愤怒。
怎么可能不生气呢,这些年她对霍周可谓是悉心照料,嘘寒问暖啊,并不是为了拉拢他,收买他,让他忘记自己的生母,而是真真切切出于对朱颜的愧疚,所以她想把朱颜的儿子培养成才。
日复一日的相处,就是养宠物也是会养出感情的,更别提是一个活生生的孩子了,这几年她待他的确像亲儿子一样,所以霍周的那番话才那么的伤人心。
薛子桢叹了口气,推了推身旁的霍灵璧:“你觉得霍周以后还会这样么?如果他隔三差五想起来要替母报仇那该怎么办?”霍灵璧也没睡着,道:“那我要处置他你还不愿意。”
薛子桢道:“你说的处置能是什么好事?虎毒不食子,我可不想别人说你是听了我的挑唆才对儿子痛下杀手的。”
霍灵璧道:“那你的意思呢?”薛子桢道:“我想把他们兄弟分开,霍周也到了该历练的年纪了,不如把他送到军营里去?隔三差五回家一趟也就罢了,棠哥儿也要进宫,也时常不在家,只要两个人不碰面就好,我现在是怕了。”
霍灵璧还真琢磨起这事来了:“我进军营的时候,还不如霍周的年纪大呢,但真正送进军营培养的都是霍家的嫡孙,我打算等棠哥儿满十岁的时候给送进去的,若是把霍周送进去了,那棠哥儿怎么办?”
薛子桢沉默了一会才道:“我还是想让他跟着我父亲念书,你也别怪我有私心,那是我的儿子,我不舍得他上阵杀敌,太危险了。”
霍灵璧道:“之前父亲也改了主意,让霍周从武,棠哥儿从文,如此也好,两个人也能相互扶持,那我明天就和父亲说这事。”说完他又忍不住笑了:“是不是亲儿子还真是一眼能看出来,你不舍得棠哥儿从武,怎么就舍得霍周从武了?”
薛子桢反驳道:“那不一样!学武靠的是拳头,不管你是王公贵族还是街上的乞丐,只要能赢了对方的拳头,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但是学文的话讲究就多了,念书的时候要拜先生,考科举的时候也要有人举荐,若是考上了还要和座师打好关系,和同窗同科打好交道,就是将来做官了,同是两榜进士,有人留在翰林院熬几年,出来了直接是正四品的京官儿,有人外放到了地方做七品知县,就是熬上七八年也未必能升上五品,这其中的差别就在于是否朝中有人,学武,靠的是自己,学文,背后若是没有人支持,是肯定走不了多远的,棠哥儿可以从文,也可以从武,但是霍周,从武可以,若是从文,且不说他有没有这个耐性沉下心来读书,就是有,霍家是武将世家,能在背后支撑他么?还是你觉得我父亲会为他铺路?”
霍灵璧道:“我明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更何况霍周也有意从武,既如此,那我就直接安排他进军营吧。”
薛子桢盘算道:“他如今也十三岁了,在军营里历练两年,回头你再给找个差事,等十五岁也就该开始说亲了,再过两年,十七岁成亲,以后就是一家之主了,我肩上的责任也算是卸下来了。”
霍灵璧笑道:“听你这么一说,日子过得倒是快,他们长大了,我们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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