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胜己!”风公子不由高声,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捶手恼然道,“不曾想赵乾竟舍得亲上香积寺。”又转望顶上飞下的人影,“更不曾想,玉陵散人竟会和天网司的北宫大统领联手!”
“师兄。”却见北宫胜己已然起身,恭恭敬敬拱手施礼。
月光一照,老道鹤发如镀月辉,抖袖笑道,“你我师兄弟多年未见,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又何必拘泥于这些虚礼呢?”
风公子脸上一抽,掩袖皱眉强笑一声,“原来玉陵和天网司本出一脉并非空穴来风。”高阶上北宫已抬头,伸手一挥,那一队内侍散开一条道,待北宫下来并立于玉陵老道身侧便罗列在后,枪刃寒光欲展。
风公子仍立于原地,隔着几步与两人对视良久,击掌笑道:“两位看样子一心要收网拿住在下了,两位武功自然超然绝伦,可仅凭这么一队宫廷侍卫,如何与我这数百精锐千余盟众抗衡?”却高声喝道,“四圣使何在?”
话音方落后方跳出四道身影,皆单膝拱手拜道:“少主!”
“看来风公子是担心老道我跑了,不然怎么会连圣心盟四使都摆出来了。”老道拈着长须粲然一笑,“当然,老道我也有份大礼要送给公子,以报多日来对老道弟子的穷追不舍。”合掌三击,殿后两边侧室帘动,齐齐整整奔出两队兵甲卫士,装备精良,尽是禁军精锐。当先各有几个未着甲胄的青衫道袍。
“师父!”绾着发髻做道姑打扮的正是老二余语,身后跟着七八个,皆是玉陵门下。见了黑衣人皆咬牙切齿。“师父!”人丛里一声颤,分出个人来,含泪戚戚然抱拳恸道,“您瞒得我们好苦啊!只恨您不早些来,我爹爹他、已经···”一时掩袖泣涕不能言语,强忍呜咽。
众人皆举袖拭眼,老道脸色一暗,垂眉长叹:“怪老道我疏忽了,不曾想还是晚了一步。”
风公子脸色稍有变化,一时仍笑看,待眼见破敌拜倒哭诉,脸色又是一变,勉强不动,忽见一道人影上前,又是一变,眼珠一转,“果然是网!周直竟然也在!”不等多说,挥手喝道“上!”
四使应声而上,一个使叉、一个使长竿、一个使锁链、最后一个空着手,直至近前那人却甩手飞出数点寒芒,众人忙侧身躲避,后面兵士躲闪不及,当先一个更是扎了满面,啊,一声扑到在地。看时脸上十数根银针,已七窍流血而死。“针上有毒!”众人变色,隐隐不安,其余中了针的更是面如死灰,一时阵脚大乱。
“慌什么!”北宫振袖厉喝,生生遏制禁卫的骚动,“你们可是宫廷精锐!不怕受人耻笑?”禁卫顿时肃整,当先的周直指挥着禁卫绕开四使,与圣心盟帮众在殿内厮杀。而余语和破敌躲过银针后相视点头,也不敢托大,各引着三四个师门弟子迎上四使,截住使叉和银针的斗作一团。
北宫独引着二使,仅凭两根长指左右信手轻弹,长竿和锁链竟无法伤他分毫。“蝉!这白脸统领手上功夫厉害!你使绝技打他腿!”使链的银环低声喝道,手中锁链去似飞电,动如灵蛇,斜斜扑向北宫耳侧,角度刁钻古怪。北宫看也未看,抬手一弹,链如蛇遭断头,垂死挣扎,银环险些拿捏不住,如握活物,更有一股气劲钻进手腕刺痛无比。
“粘蝉八打!”链出时使长竿的蝉亦跃身腋下夹竿敲向北宫脚踝,北宫脚下轻移,顺着竿身堪堪避过,蝉转身压下竿尾,转打肘部,却教抬手弹指躲过。复一扑,贴身追打膝间,哪知北宫又往前踩了一步,只扑了个空,反教他近了身,那链更是飞射面门,蝉只得急急点竿翻身蝉附竿上回避。这番八打只打出了夹竿打踝、压竿打肘、扑竿打膝三打,尽数无功而返。反看北宫闲庭信步,却似戏耍顽童,笑道:“两位也打累了,这番到我出手了。”
言语方尽,两人眼前一花,北宫已迫到身前,捏指欲点,两人知道北宫手段,哪里敢教他点中?脚下不停,飞身后撤。北宫却始终如影随形,两人眼中皆有个北宫,隐隐罩住眉心,甩脱不得。暗自叫苦。
殿内虽宽敞,已有百来号人混战一团,腾挪不动。殿门外黑衣帮众尚有数百近千把住皇宫要道,压到殿前却进不去。只得在外面捞刀。
风公子也教玉陵老道逼住,长袖中不断飞出银丸飞刀,老道只道袍一卷,尽数收下,摇头笑道:“风公子暗器功夫可不到家,不如让老道我来教教你!”道袍一振,寒星漫天飞出,眨眼便至,笼住周身要害。风公子顾不得许多,趟地一个懒驴打滚惶惶避过,一身白衣灰了一片,高冠微倾,鬓发凌乱,再无半点雅致可言。脸上一愠,强笑道:“前辈武功自然不是晚辈所能及,晚辈受教了,请受晚辈一拜。”合掌低头欲拜。
只见一点飞电顺势冲出,直打面门。老道哎呦一声栽倒在地,不由暗喜,笑道:“前辈,晚辈这一拜诚意可够。”上前去看,却见老道躺在地上笑盈盈看着他,两指间正夹着根银弩:“这个大礼倒是使得,怕是能值几个钱。”直挺挺立起来,冲风公子晃晃手中那银弩,笼进袖里。
风公子脸上灰败,又听“哎呦”几声起伏。使飞针的刺豚当先被几个弟子牵制住,教破敌一枪挑翻在地。赤豚一叫,使叉的蝎心神一晃,亦被余语刺伤。蝉和银环舍了一肩,硬生生受了一指,肩胛几乎碎裂,一指宽血洞赫然可见,捂着伤跳出战圈,抢过刺豚退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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