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好汉,但老子也不是暗娼!”不知喊给谁听,他仰天大喊。有人肩动了动,望向那昏沉的天空,好似明了了。
终于不动了。
“你走吧,下次若还行不义之事,我一定亲手杀你!”少女始终没有动手,只在一旁呆站着,师兄死了,也未流露丝毫悲伤。青云红着眼,狠狠地说道。
少女走了,只留了一句话:它还会回来的。
何承不知道该怎么办,青云没有看他,师太也不说话。
“你也走吧,”师太盯着落日,手往那飘着的女子脸上一拂,女子便昏睡过去,软软搭在师太身上,“这女子我带走了。”
“这······”何承硬着头皮,支吾,“敢问师太,先前也有一些女子失踪未归,可是······”
“我师傅把她们带回山上了!”青云瞪了一眼,扶着软剑,“那又怎样?她们都是为情所困的可怜人,我师傅要解救她们脱离苦海!该死的臭男人!”拿剑往何承身上比划,全然不拿他当回事儿。
“师太可有询问过她们?又为何不留信予其家人?这”何承有些恼了,“与那恶贼却有何区别!”
“没有臭男人,要你们一堆香女人又有何用!”
“你!”青云便欲冲上前给这小子一剑,却被拉住。
“你说的有些理。”师太仍旧不温不火,“待她们学成了,我自会让她们下山。如今只怕她们家人纠缠影响了修炼。”
言罢,提着女子便腾空而去,缓缓从天边传来一声不疾不徐灌入何承耳中,“春娘也在我观里学艺。看在玉陵老道面上你那话我便不与你计较了。”
何承浑身一震,头晕眼花。暗道,这便算不计较了,想来若计较我这小命却不保了。冷汗透背。
青云冷哼一声,脚下连点,眨眼也不见了。
不一会,几声呼哨,原来是探官来了。
“受害的女子呢?”探头跃出人群,急急问道,“恶贼呢?”
何承指着地上,又摇头道,“女子被救走了,是净尘师太。”
“师太?”克凶惊诧,“那人呢?”
“回山上了,说那些女子到时自会下山。”何承望着师太去的方向。
“莫不是前些时日的女子都在山上?”克凶脸色一变,何承点头。
“这······”
众皆默然。
次日,府衙出了公告,贼首已伏法,将功劳给了何承等人,只推说正追查贼窝,人,似乎仍去向不明。
有人哭哭啼啼,朝那恶贼尸身恶狠狠吐口水、砸秽物。他们觉得,人,大抵是死了。于是哭得更凶了。
何承回到酒楼,将春娘之事与众人说了,老蒋只说,“也好,在师太那里也好。”
那纸条也不必费心猜了,应是春娘留的,说去拜师了。那三位女子中,垂头的。
香囊,许是师太的,许是青云的,许是其他师姐妹的。
何承忽又明白了,师太,或许很恨一个人吧,一个男人。
哑然失笑。
盘桓几日,破敌和何承便要回转玉陵山,正声大会或能赶上末梢。
且不提两人赶路,话分两头,这边蒋劲、方元跟着小厮赶到燕寒边陲,名唤马头坡之地,坡下一小村庄,名唤马头村。
燕寒多苦地。山是黑的,林子阴测测,坡,望不到头,村里的人呢,也冷冷的,门前抽着烟的老头,只点点头,不再理会他们。
进了酒家,那小二也不甚热情,懒洋洋沏上壶温茶,倚在台后眯着。
只几个人在那吃花生。
“先歇一会儿,晚些时候再去那宅子看看。”蒋劲啜了口温茶,皱着眉。
“这茶也忒难喝了!”方元将茶杯往桌上一砸,咂巴嘴嚷嚷,抹着大光头,缩了缩,“这地方,怪瘆人的,莫不是真有鬼?”
“你个野和尚也会怕鬼?”蒋劲笑着按住方元的手,示意莫要生事,嘴上揶揄,“便是有鬼,你超度他便是了。”
店里人往这望了一眼,不再理会。
小厮抖糠似的发颤。
“你这小厮莫要怕!洒家倒是会一两句经文,超度得了,超度得了。”方元梗着脖子,挺直了腰杆,拍胸。
“谢谢大师父,谢谢大师父。”小厮低着头连声应是。
待夜里三人到了那宅子,果然阴气逼人。
“这宅子离店家有些距离,书生倒是好耳力!”推开摇摇欲坠的木门,吱呀一声,门复关上,只闻得若有若无嘤嘤女子啼哭声,汗毛皆起,“不好!”
“对不住了,二位爷,小的也是拿人钱财为人办事!”话音未落,冷不防落在后头的小厮翻出一柄利刃,捅进方元腰间。
月光生冷,破窗透进,面目可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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