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又借住了一宿,问明了方向,便怀揣着几块烙饼上路。
“哎呦!也不给点钱便走了,你呀算是好心没好报了吧,鸡没了,你还不赶快在去弄一只来,没鸡蛋卖光靠你砍得那点柴日子还怎么过啊!”何承刚走,妇人便絮絮叨叨地在她男人面前数落道,男人也不理会自劈柴火去了,妇人讨了个没趣暗着张脸进了屋里。
“呀!发了发了!”男人见那婆娘疯了似地钻出来,“你疯了,什么发了?”“你看!好大一锭银子!”妇人乐开了花,捧着银子的手直打颤,男人一瞧,可不是,这银子怕是足有十多两,“哪来的?”“就那被子下。”两人一合计,知道是何承放的,男人想还此时却也追不上了,婆娘自是心满意足攥着银子进屋藏去了,“这以后可得多做好事,可不得发了!”兀自乐呵。
闲话不说,何承也进了杭江城,偌大城也没个目标,只得胡乱逛着,又想起湖西村的事心挂张大手的伤,更是心烦意乱,见有个包子铺,便进去要了几个包子一壶清茶。
“这年头还真不太平啊,我还以为新皇的政令能使这些江湖帮派安稳一些时日,哪里知道这些大爷们明里不争了改暗里较劲,还总是趁上位时打秋风,我们赚点小钱都给榨出来了。可惜近来湖西帮也不太平啊,他们还不怎么欺负乡里人,现在听说出了不小问题,那些个长老都想占点大权,可怜那帮主被人暗算重伤怕是时日不多啦!”“可不是吗,金虎盟的老早就想把湖西拉下来,一直变着法抢这新入门的子弟,这回湖西帮怕是又难找到新子弟啦!”
一桌两人商贾模样的,一边喝茶吃着包子,一边聊着,何承本不在意,却是偶然听到湖西帮,心想湖西村的事湖西帮想必还是要管的,倒是可以搭个方便了解了解村里情况,又想起夜里听到的见到的指不定也有所关联,暗道湖西帮当真是正处于多事之秋。
打定主意,何承三两下吃掉包子便掏出一小块碎银结账,问明道路。畏避毒阳,何承挑阴凉小道钻,可他人生地不熟竟然转到死胡同里,刚要转身却是从背后被踹倒,随即一伙青皮嘿嘿笑着围了上来。
当先一个癞头嘻嘻笑着:“小哥耶,我说,听我小兄弟们说,你身上银子不少,赶巧弟兄们最近生意不济有些落魄,我看你我颇为投缘,不如就接济接济我们呗!”话说着弯腰往何承怀里摸。
何承哪还不知是自己露财引来的泼皮混混,起身退避开那癞头的手。“哎呦!还躲!”癞头摸了个空,顿觉脸上挂不住,悻悻然把手一甩往何承脸上招呼,便要呼喝众泼皮上前。
何承终究有些身手,怎会乖乖挨抽,一把抓住癞头的手,“钱,不会给你们的,你们想要自己找个好营生!”癞头青着脸挣脱不得暗恼这落魄子弟竟然是个练家子,只得拿手来掰,一边不忘嘴上占先:“你这落魄不知哪里偷来的银子也在爷爷面前教训!弟兄们!还愣着做鸟?一齐上了让这忘八晓得马王爷有几只眼!”
一众泼皮听老大喝骂顿时抖擞起全身精神,张嘴骂着“鸟人”“忘八”呼呼喝喝拥上前来手脚并用,何承撒手一推癞头便要趁乱冲出巷子,果然泼皮忙着扶老大竟让出空隙来。
“老大,没事吧!”“老大,不打紧吧!”“老大······”“一群吃糠的夯货!老子没事摸老子作甚?人跑出巷口了,还在这杵着,快追上去!”癞头挣起身来一顿拳脚,连骂带踹赶着泼皮追了上去。
何承脚程颇快,可惜地不熟,只得尽量往大街上跑想让泼皮有所顾忌。刚奔到街上便被当先赶上的癞头一脚蹬翻,后面赶上来的泼皮提脚便是一阵乱踩,何承慌乱下只得在地上滚,这下滚到了街中,本在街道边摊铺避阳的一下子都看见一伙泼皮正欺凌一个少年,刚待探头,那癞头喘着粗气恶狠狠喝到:“看甚看甚!再看老子把你们鸟头个个拧下来!”喝罢往地上一唾沫瞪吓得缩了回去。
看客有些不平,脸上青白交替,有待发火的,一旁却拉住,“你作甚?送死啊,那癞头府衙里有人,只要不打死人,谁敢出来阻拦?你现在上前不过是挨揍罢了!”
那人也见泼皮凶恶:赤着膊,拧着粗棍,更有几个刺头精光着上身纹着豺狼虎豹,壮硕的手臂上条条青筋清晰可辨。当下也偃火坐下,只得冷冷哼哼,一伙泼皮更是肆无忌惮围住何承,顶着众人目光往肉多的地方招呼,更有甚者踩几脚便往看客那边瞅,满眼不屑。
“砰”一声,“哼!羞杀洒家,座中竟无一个是男儿!”
一大汉飞身跳到众泼皮面前,虎吼一声,磨盘大的巴掌啪啪两声甩在当头两个泼皮脸上,登时两道身影飞出,摔在石阶上。其余泼皮吓了一跳,登登后退几步也顾不得地上的何承,癞头护着脸在后面喝问:“呔······哪来的秃、秃驴!碍你爷爷痛快!还、还不滚开!”
“哈哈!洒家自天上来,专好管闲事,遇上你这鸟厮,自然要好好教训一顿,怎么会避?”大汉好亮一个光头,好似上了油,在烈日下胡乱闪着,晃得何承睁不开眼,大汉跨前一步,泼皮连连倒退却不想那磨盘大手往下一搀,将何承扶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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