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杯盏交换,包房内,却是另外一场景象。
张五子看着空荡荡的桌面,面带苦涩:“张总,我也是被老炮蒙了,这次机会,你能给我不?”
“你说说,我听听……”我面无表情地抽着烟,看着他。
内心,还是有些起伏跌宕的。
早就知道这逼样的后面有人支着,但没有想到是凯伦的老炮。
老炮,对我有恩,但在讹了他那四百万以后,咱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说是相敬如宾有点扯淡,但也算是自己整自己的,你不惹我,我也不惹你,唯一的目标,就是各自搂钱。
可他妈干得好好的,为啥来捅咕我呢?
我不明白,也很生气。
如果这是孟如是在处理这件事儿,我不知道他会不会退却,但涨价,是肯定的,只是多少问题,因为工地的进程不能停,我在想,他可能会以说服为主吧。
“巴巴……”
张五子抽了一支烟,立马又点上一支烟,内心很纠结,撇了我几眼,额头上的汗水,不由自主地往下掉。
隔了一分多钟后,他咕噜咕噜灌下几口茶,看着我,语气变得平缓:“前些日子,大合地产,在大合王朝原址上,修建公寓楼,下面的几个业务经理,也不知道老炮的底细,也没给我将,主动上门去拉业务,当时接待的,是他们下面的一个经理,晾了我们这边的人几次,但听说我们是一个综合性贸易公司,能够提供所有的建筑材料,老金就主动找到了我们当时的业务经理,谈了几次,就谈好了这个供销合同。”
他撇了我一眼,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继续低沉地说道:“当时的价格,比你们这边还要低点,业务心来的业务经理,在价格变动上,有一定的优惠权利,那段时间,你也知道,你在整二期工程的竞标,我们全心全意都投在龙升的项目上,那边我们就没有咋管,等合同签下来,我才知道,这个项目,是老炮的。”
“你不知道大合地产是老炮的?”我皱着眉头,嗤笑一声,反问道。
“知道。”他的脑地再次低了下去:“但下面的经理不知道啊,而且合同的内容,和你们的差不多,如果不供货,我们的赔偿金,将是一个天文数字,到手的鸭子,我也不能让他飞了,结果,他的项目一启动,我们的材料送过去,就被人拦住了,拦住的人,我不认识,但绝对是他安排的。”
“我没有办法,只能妥协,后来他又拿了两块小地皮,主动找我谈合作的事宜,然后……”
“然后就商量怎么给我下套?”我阴沉地接过话,看着他的眼神:“老张,你说,从你接触我以后,那一次的合同,没让你赚钱?”
“都赚了。”
“没有刻意克扣压款吧?”
“没有。”
“那你咋就不知好歹呢?”我气愤地站了起来,一边在房间踱步,一边继续呵斥:“咱们接触时间虽然不长,但你知道我是啥人,我们的友谊,虽然是建立在对等利益之上,但你只要有事儿,我下面的人没给你办么?”
“草,连棒棒都喜欢给你们办事儿,特别那个碎嘴老李,他在夜场整事儿,哪次不是棒棒过去给你解决的?”
猛地,我停下脚步,一把薅住他的脖子,让他的眼睛看着我的眼睛:“现在,你想咋整?”
“张总,价格不变,能行不?”他踌躇地看着我,眨巴眨巴几下干涸的嘴唇,有些心急地回答。
我使劲将他脖子往自己这边一带,两人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你这么一整,价格还是原来的价格,你觉得,是我能接受,还是你能接受,还是你代表的那群傻逼,只看钱的傻逼,能够接受?”
“……”他咬着嘴唇,汗水沾着眼角,有些咸,他抹了一把眼角的汗水,鼓起勇气看着我:“张总,价格下降一成。”
一成,就是总价格的百分之十,已经是个很大的让步。
“你觉得能行么?”我狞笑着,不为所动。
“那,你说……”他气得牙根直痒痒,好像我的要求很过分,恩,确实很过分。身体止不住地都在颤抖,肩膀抖动之间,汗水就像下雨似的。
“啪!”我一把放开他的脖子,站起身,看着房间内挂着的一张水墨画,上书志存高远四个大字,我笑了笑:“别用你那愤世嫉俗的眼神看着我,我不逼你,下降一成,你自己说的,呵呵,合同,自己去和龙升法务部,进行变更。”
“好……”他咬着牙齿,失魂落魄地出了包间,直接走向饭店的门口,就连老李的喊叫他都没管。
“你到底咋啦?”老李根本没心情吃饭,见他出来的样子,顿时慌了,连包都没要,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拉着他的手臂就问了起来:“说话啊,谈的咋样啊?”
张五子一转身,有些费力地抬起右手,食指指着老李,不停地抖动,嘴角肌肉颤抖:“就你这点心眼,我他妈早晚得被你整死,回去,咱就清算股份吧。”说完,不顾尴尬在原地的老李,转身来到门口,看见一个大汉抱着膀子,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低吼道:“给我让开。”
大汉一动不动。
“吱嘎!”我推开包间的房门对着大汉挥挥手,他才让开,随后,张五子离去。
他走了不到两分钟,他带来的那些伙伴,全部走了个一干二净。
而剩下的承建商,则是在二十分钟后,打着饱嗝,挺着肚子离开了酒楼。
他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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