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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蒲夏联系好家政,隔了五六天回了上海。
家里没人,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席灏也没有回来。半个多月了也不知道那档子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林姐那边倒是定了下来,有新的投资商赞助,开拍时间也提前了,再过来个把星期她就要飞厦门了,也不知道要在那边待多久。
盛蒲夏把侧卧打扫了一遍,席灏已经彻底抛弃这个卧室了,成了书房。她把被褥叠在压缩袋里压缩塞进柜子里,又把地拖了一片,浴室还堆积着他换洗下来的衣物。他很爱干净,连衣服都来不及洗,看来是真的忙。
晾完衣服的时候玄关处有门把转动的声音。随即是大毛喵喵的叫声。
“什么时候来的?”席灏换上拖鞋看向她。
“昨晚。你一整晚没睡?”
“嗯。”席灏拉过她抱在怀里,青灰色的胡渣摩挲着她的脸侧,“想我吗?”
“想的。”盛蒲夏环住他的窄腰,薄衬衫的质感十分平滑柔软,“事情还没处理完吗?”
“等上法庭。”他的声音十分沧桑,像是经历了一场劫难。
“我再过几天去厦门,提前开机了。”
“我听说了,要待很久。”
席灏放开了她,大毛在正围着他的脚转得厉害,“它饿了。”
盛蒲夏一拍脑袋,“我刚才想给它喂猫粮的,结果洗了衣服就忘记了。”
席灏喂好猫粮拉着她进卧室,砰的一声关门声吓得大毛背脊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转身抵在她在门上,盛蒲夏穿的是居家的长款棉质连衣裙,他的力道在裙子的每一处都盛开出褶皱的花朵,连衣裙的肩带向下滑落露出透明的内衣带子,泛着晶莹的色泽。
席灏低头亲吻上那带子,舌尖沿着肩带的边缘滑行。
“席哥”
“搂住我。”
盛蒲夏搂住他的腰,头歪在一边,仍由他亲吻。
他的手落在大腿的群褶皱处,一把抓起裙子往上撩,衣领宽松,轻而易举就被剥落。
“新买的?”席灏松开自己的领结扔在一旁,“这个颜色很好看。”
深紫色,衬得她皮肤很白。像夏日下晶莹水润的紫葡萄,诱人品尝。
“窗帘没拉。”
席灏堵住了她的嘴,单手解开裤子拉链,将她整个人顶在门上,箭在弦上,迫不及待。
盛蒲夏有些吃痛一口咬住了他的肩头,一次次的冲击松散了她简单盘起的发,随着他的节奏起伏飘荡。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以为自己要快被顶上天的时候席灏将她放在了床上,双手嵌着她的两腿,继续。
她抬眸只看见顶灯上银白色的花纹和水晶吊坠,窗帘的光明亮而柔和,柔得他坚硬的轮廓万分模糊,西装衬衫,西裤皮带,一丝不苟,却在做着最苟且的事情。
“喊我的名字。”
“嗯什么?”
“我是谁?”他换了个问法。
他的疯狂让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盛蒲夏双手紧紧揪着床单,慢慢吞吞的吐了两个字:“席哥”
席灏慢了下来,似不满的再突然进击了一下,“不是这个。”
“席席席灏?”
他又猛地攻击她的城池,却稍作停顿:“不是。我是你的谁?”
“啊丈夫”
“那叫我什么?”
盛蒲夏咿咿呀呀的,细小的碎音呜咽着。
“叫我什么?”
她眼一闭,犹犹豫豫的回答:“老公?”
“多叫几遍!”
“老公”
“嘶席老公,你轻点!”
从前完事后的席灏都会温柔无比,这次却明显心不在焉,抱她去洗澡,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
“心情不好?”盛蒲夏趴在浴缸边缘仰视他。
“没事。”席灏挤了些沐浴露给她涂抹。
“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他的手一顿,被她凝视的有些不知怎么回应,半响,回答道:“死的那九个人的家属一直来公司闹,我看着有点难受。”
盛蒲夏一下默了声。
他说的难受并不是讨厌他们的那种难受,而是难受他们的遭遇和痛失亲人的痛苦。
她那时候太小,根本记不得什么,只是听爸妈说,席灏的爸爸是个泥水匠,为了多挣点钱就去了上海在工地干活,后来发生意外死了,妈妈也跑了。
从她记事起,他就是一个人,没有一般孩子的贪玩和稚气,他内敛,他沉稳,像个小大人。
盛蒲夏握住他的手:“我会一直陪着你。”你不会再难过,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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