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幽记不得她最后是怎样回去的,只觉得自己自从听了裴昊的话之后就一直晕晕乎乎的,等她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幽兰院的榻子上了。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梨落亭回去之后,与雪儿、蕊儿和瑶儿用了膳,紧接着又回到了姜府,晚上与舅母她们一起在月光下拜织女,可她想不起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也想不起自己都做了什么。
那时的她仿佛进入了某种说不出的意境,她可以清楚的知道她们在干什么,但奇怪的是,她们的欢声笑语似乎只进了她的眼睛,却进不了她的心,她只是在本能的跟随她们,跟随她们吃,跟随她们笑,甚至跟随她们谈论,一直到现在。
忽然想到什么,苏若幽赶紧道,“青雁,你将今儿个拿回来的东西放到哪儿了?”
青雁最为细心,故这幽兰院的东西都是她给收着的。
“小姐,您要找哪儿个?奴婢这就去取来。”
刚回来没多久,今儿个乞巧节舅老爷和舅奶奶他们给的东西都还没收入库,就临时放在了这厢房的箱奁之中,青雁这就要转身去取。
想了一下,仿佛是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苏若幽脸上渐渐稍有红云晕染开来,而此时屋里的两个丫鬟,青雁忙着去取东西,而青鸾这丫头素来是个心大的,神经更粗的跟老竹子一样,便都没发现什么异样。
“都拿来吧,今儿个晚上我精神不太好,就没留意舅舅、舅母都给了些什么东西,现在精神来了,就看看吧,省的日后都忘了。”
嗯,小姐这回解释的那么清楚,青雁倒颇感有一丝不对劲,但到底没多想,再说,今儿个后晌小姐自从跟表少爷谈完话,回来之后精神就一直有些而恍恍惚惚,想必又有什么烦心事了吧。
这种主子之间的事她们做奴婢的不好打听,也不好揣测,青雁只愿小姐每日能少些烦扰,日日顺心开怀便好。
“小姐,这便是今儿个舅老爷和舅奶奶给的东西。”
苏若幽打量了一下案上的两个锦盒,颇感无奈,有时候丫鬟太会办事了也是要不得的......
忍住就要到了嘴边的叹气,苏若幽竭力表现的很若无其事,一边顺手打开案上的锦盒,一边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若我没记错,还得有一个锦盒吧?”
青雁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自小就服侍在苏若幽的身边,先不说她本身就心思缜密,那么多年的朝夕相处下来,她自认对于小姐的一举一动之用意,都能大致知道个□□分的,倒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青雁暗自颇为自责,但面上仍不显一丝一毫,这倒颇有些苏若幽的味道。
快步从柜子里取出来小姐所要之物,青雁脸色如旧,丝毫没表现出对于手中锦盒的一点儿好奇。
“小姐,还有的便是这个锦盒了。”
苏若幽此时脸上的红晕就更为明显了,青雁能猜到她的心思,她又岂能不知青雁的举动用意呢?只是这事她也不知该从何说起,那还不如大家都装作不知吧......
“放在案子上就行,今儿个大家都累着了,索性现在我这儿也没什么事了,你们就也都先下去收拾收拾吧。”
待青雁和青鸾两个丫鬟都告退离开后,苏若幽终于忍不住用双手捧住自己那绯红的小脸,真是太丢人了......
都怪他,害她第一次在两个丫鬟面前失了脸面!
而此时被怨念的这人,在和李裕、戴春荣二人聚完会喝完酒后,完全不理会李二少狂喊着要续摊,裴昊态度坚决的与之挥手告别,头都不回。
笑话,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岂能再去那等烟花之地!
再说,他本来就不爱去那种地方,那些女人见了他那如饥似渴的表情,搞得让他以为他才是那个要被嫖的,很恶寒的好不好!
那些个豺狼虎豹哪能与他家小姑娘相比,他家小姑娘既勇敢又娇羞,连个头发丝儿都比那些女人强百倍!
裴昊才不想平白被人占了便宜!
说起这个,裴昊忽然打了一个喷嚏,左右这大街上连个风儿都没有,奇了怪了,裴昊福临心至,不会是他家小姑娘想他了吧,这才分开多久啊,他的魅力果然无边!
而这边的苏若幽,一边怨念不已,一边又忍不住打开了案上的锦盒,一看盒中之物,苏若幽情不自禁地笑了,他竟拿她当小孩哄了,不过这成本倒是不低。
原来这盒中装着是一个羊脂白玉磨喝乐,这磨喝乐雕的眉清目秀,唇红齿白,身着荷叶半臂衣裙,手持莲蓬,卧在那儿,憨态可掬,握在手中,绵软温润,甚为难得,他倒是有心了。
不过,他大概不知道,这磨喝乐亦有化生的意思吧......
想起那人那时说完话,便将这锦盒塞到自己手中,“今儿个过节,这是我给你的,你收好。”
他这突然的举动倒是惊着了苏若幽,如今他们可是什么名分也没有,她平白无故的就收他东西算什么,再说,今儿个过得可是乞巧节,这礼她要是收下了,以后可就跑不脱了,可不得与他纠缠一辈子。
眼看苏若幽刚想推拒,裴昊便不容她动作,起身离开了,“你尽管收下,我也是收了你的定情信物的!”
这可是镇住了苏若幽,不说什么定情信物,从他们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什么时候送过他任何东西!
苏若幽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过完了一下午和一晚上,现在想来,他所说的定情信物恐怕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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