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彪抹干了眼泪,恢复了不正经的样子,调侃道:“那还用你提醒?彪哥早就打算好了,娶了离,离了娶,你三个嫂子轮流转,一人一年,谁也不吃亏。”
罗猎戏谑道:“没看出来,彪哥还真是聪明,怪不得我那三个嫂子能对你如此死心塌地。”
董彪呵呵笑道:“那不是因为彪哥聪明,那是因为你彪哥中间的腿没伤到。”
会面的时间有限,转眼间,十五分钟便过去了。
狱警已经来催了第二遍,曹滨也只得起身准备离去。
“振作点,罗猎,滨哥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你出来的。”这句话已经不是曹滨第一次说了,言外之意则是如果走正常途径救不了罗猎的话,那么,他将会选择极端的方式。
罗猎只是回了一个淡淡微笑,便跟着狱警返回了牢房。
再过了五天,法庭开庭审理罗猎藐视法庭挟持法官一案。
此案的轰动效应显然不如前一案件,但被受关注度却是毫不亚于前者。支持同情罗猎的市民不在少数,单是陈列在法庭外的联合签名就多达了六万人,而金山的华人劳工更是被全体动员,以血手印的方式向法庭传递了他们的心声,他们愿意用性命担保,罗猎不是个坏人,他一定不会再做出这样的冲动之举。
法庭上,观审席座无虚席,法庭外,亦是聚集了几千民众。
不过,此案的审理过程却极为简单,控诉方只是简单陈述了案情,并没有提交任何物证人证,而辩护方也没有对控诉方的陈述做出任何质疑,只是就案件的发生背景及原因向当庭法官及陪审团做了求情式的解释。被挟持的那位法官并未出庭,不过,他却向法庭提交了一份亲笔求情书。
就在当庭法官敲下了法槌,准备宣布休庭等待陪审团裁定结果的时候,法庭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西蒙神父陪着两位身着天主教白色主教衣袍的神职人员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法庭中的人不识得西门神父,但对另外二人却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其中站在边上的那位便是金山神学院的领衔主教,而中间的这位,则是整个金山地区的教区主教。
在美利坚合众国,上至八十岁的耄耋老人,下至三四岁的待哺儿童,几乎就没有不信基督教的,而在基督教的三大流派中,天主教的根基最为牢固悠远,且三大流派本就是一家,因而,所有信徒对两位主教的到来均表示出了无比的尊重,包括当庭法官及所有陪审团成员。
“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员阁下,就诺力一案,我有几句话要说。”三位神职人员来到了审判区,教区主教向当庭法官及陪审员示意之后,来到了罗猎的面前,为罗猎整理了一下衣衫,道:“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西蒙神父已经都告诉我了,但是,做为主的孩子,做错了事情就要接受主的惩罚,不管你有着怎样的理由,懂么?”
罗猎平心静气地点了点头。
教区主教转而对法官及陪审员道:“这孩子虽然做错了事情,但他并不是存心藐视法庭,更不想伤害法官,他只是在万般无奈之下坚守了他的诺言,法律的惩罚,不应该强加在一个好孩子的头上,把他交给我吧,让主来惩戒他,感化他。”
法律是神圣的,不容侵犯。
而主,更为神圣,更不容侵犯。
教区主教以主的名义向罗猎伸出了援手,即便是罗猎犯下了天大的错,法庭也要网开一面。
法庭最终宣判罗猎的罪名不成立,但必须进入神学院接受主的惩戒,十年后,方可恢复自由之身。
这个结果,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辩护席上,曹滨一直处在恍惚之中,直到罗猎过来跟他拥抱,他才清醒过来。观审席上,董彪恨不得直接冲过来将西蒙抱起,高高地抛向空中,只可惜他的腿根本不允许他自由动弹,只能是握紧了拳头在内心中呐喊了数声。董彪的身旁,海伦左手紧紧捂住了嘴巴,右手揽着小顾霆,任凭两行热泪喷薄而出,洒落在了小顾霆的小光头上。而小顾霆则伏在海伦的腿上,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拳头,两只肩头不停地抽动。
“从今天开始,老子信主了,老子要做一个最虔诚的教徒!”董彪侧过身来,抹了把眼角,给了另一侧的吕尧当胸一拳。
吕尧挨了一拳,却像是没有感受到一般,痴傻着看着庭审区,幽叹道:“我老吕也信了,我老吕也要做一个虔诚的信徒。”
可是,这二人的誓言仅仅维持了八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晚饭时,曹滨将西蒙神父请到了堂口中,董彪拿出了罗猎带给他的他只喝了一杯便舍不得再喝了的酒,而吕尧则亲自上街买菜亲自下厨掌勺烧了一大桌西蒙神父没见过更没吃过的好菜。
“西蒙神父,中华有句谚语叫大恩不言谢,能让罗猎免受牢狱之苦,便是对我安良堂最大的恩情。”曹滨将西蒙神父请到了主座上,亲自为西蒙神父斟满了酒,并双手端起,敬到了西蒙神父的面前:“这杯酒,我曹滨敬您!从今往后,金山安良堂所有弟兄愿为你效犬马之劳!”
一杯酒算不上什么,即便这酒乃是罗猎带回来的尘封了四十年以上的佳酿。但是,曹滨如此敬酒,却是对对方的天大尊敬,在此之前,也只有总堂主欧志明享有过一回。至于做陪的董彪吕尧,认识曹滨二十多年,却连一次单手敬酒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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