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上下,少不了的又是一阵哄乱。
“肃静!肃静!”法官的法槌再次敲响,待稍稍安静后,法官问道:“库柏团长,你可知道在法庭上撒谎意味着什么吗?”
库柏沉稳道:“回禀法官阁下,我知道,在法庭上撒谎当以伪证罪判处。但是,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员,我之所以要伙同埃斯顿向法庭撒谎,只是想保护我的线人。向我通报信息的是一名华人,而且,就在安良堂之中,一旦曝光,他的生命安全将受到严重威胁。这名线人很早就觉察到了安良堂的暴乱企图,所以,我便提前跟埃斯顿局长通了气,让他在那些天里守在办公室中,随时等待进一步的消息。”
法官微微颔首,道:“辩方律师,对控诉方的发言,你有什么疑问吗?”
克拉伦斯就像是没睡醒一般,坐在座位上,仍旧微闭着双眼。听到了法官的问话,缓缓睁开眼来,道:“疑问有好多,但我想等到库柏团长解释完了才好提问。”
法官转向了库柏,道:“控诉方,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库柏摇了摇头,道:“我在等着辩方律师的发问。”
克拉伦斯揉了揉双眼,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同样都是线人,为什么说是埃斯顿局长的就会安全,但说成是你库柏团长的,就不安全了呢?”
库柏沉稳应道:“向警察局举报属于正常渠道,但通过我,一定会引起安良堂残孽的警觉。”
克拉伦斯露出了邪魅一笑,忽道:“你的这位线人叫连甲川,对吗?”
库柏猛然一惊,下意识回道:“你怎么知道?”
克拉伦斯的笑容更加邪魅柏,道:“你肯定想不到,是卡尔斯托克顿警司告诉我的,库柏,卡尔警司在告诉我这条消息的时候,身旁还有安良堂的一个叫小鞍子的小伙子。”
库柏突然笑开了,清了下嗓子,沉声回道:“我的线人确实叫连甲川,至于你说的卡尔警司和什么小鞍子,我并不认识。”
克拉伦斯笑道:“不着急,库柏团长,用不了多久,你就会认识他们的。”转而再对法官道:“法官阁下,现在我申请斯坦德准将到庭接受询问。”
库柏对撒谎理由的解释似乎是合情合理,但看辩方律师的表情,似乎这其中还有更大的秘密。再跟陪审团做过眼神交流后,法官同意了克拉伦斯的请求,令法警将斯坦德带到法庭上来。
当法警带着法庭手续来到军港找到斯坦德的时候,这货就有了慌乱心情,但事已至此,却只能是硬着头皮撑下严肃,直到走上的法庭,都不带旁视一眼,将一名准将的威严演示到了极尽。
看到那三人均以到了公众的视线中,克拉伦斯借着环视观审席的机会跟亚当布雷森交换了一下眼神。亚当布雷森暗自点了点头,示意克拉伦斯可以开始他的表演了。
“揭开此案的真相还少不了另外一人。”克拉伦斯转过身来,面向法官,朗声道:“此人便是联邦缉毒署署长,阿诺德先生!”
阿诺德花了一百美金,从一名抽到了观审资格的市民手中交换到了一张观审席的座位票,此刻,听到了克拉伦斯的召唤,立刻站起身来,信步走到了审议庭前,并向法警递交了身份证件。
法警验过证件,不敢怠慢,连忙将证件递交给了当庭法官。
而此时,埃斯顿的面色已经煞白,斯坦德也忍不住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库柏心中同样慌乱,但仍旧强作镇定,抗议道:“控诉方反对!法官阁下,本庭审理的是安良堂意欲制造暴乱一案,跟联邦缉毒署毫无关联。”
克拉伦斯回敬道:“法官阁下,我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埃斯顿、库柏以及斯坦德三人联手实施了一起骇人听闻的鸦片走私案,而正是因为他们在实施此案的过程中受到了安良堂的阻扰,因而联合这起鸦片走私案的买家,对安良堂的汤姆曹和杰克董展开了报复,意欲灭除安良堂,这才制造了本庭正在审理的所谓制造暴乱罪的案件!”
此话一出,整个法庭全都是嘈杂之声,就连陪审团也是忍不住的交头接耳起来。
法官一连敲了五下法槌,喊了五声肃静,才勉强将嘈杂声压制了下来。
从情感上讲,法官也好,陪审团也罢,都有着对控诉一方的倾斜,毕竟,控诉方才代表了美利坚合众国的主流社会,而被控诉一方则是令人不齿的最下等的黄种人。
但是,这毕竟是一场引发了全市甚至是全州公民关注的案件,同时还是两位州长竞选人共同出席听审的一场案件,当庭法官那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宣布休庭,他需要和陪审团共同商议,即便出了什么差池,那么责任也要让陪审团和他共同承担。
美利坚合众国的陪审团制度起源于大英帝国,又不同于大英帝国,在陪审团的组成方式上,美利坚合众国继承了大英帝国的体制,但是在法庭的作用上,美利坚合众国的陪审团只负责裁定案件事实,至于该如何掌控法庭,如何将陪审团的裁定适用法律,那却是法官的职责。因而,商讨了十五分钟后,却依旧只能由当庭法官来定夺该不该将本案扩展开来。
不过,通过这十五分钟的休庭讨论时间,当庭法官也算是冷静地将问题想了个明白。
公众是肯定想要看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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