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们仨不约而同避开了这个问题,也许是这一幕太过震撼,远远超过我们自身的认知,所以一时之间相顾无言。
不一会,雷蝎打破了安静,问说那地狱冥犬怎么回事,这才将茫然无比的我稍微拉回了现实之中。
也不知姚成明心思何作,不过雷蝎难得的问话一落,他沉吟之后回话。
他说,先前他也提过,这种生物,需要在极寒的条件下才能生存,被称为雪山中的火灵,且原本是被冰封在这陵墓岩画地下的池子之中,这是因为它必须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才能中和体内高温,才可免于自焚。
而刚刚由于这墓中温度过高,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所以它从冰池之中出来之后,势头特别凶猛,也已经扑到了我,几乎已经达到令我这个闯入者焚烧致死的目的,但结果我们也是看到了,这地狱冥犬死于体内火焰的吞噬。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传说中的圣兽出现带来的震撼太甚,听完姚成明的这番说辞,心头没有半点涟漪,我的目光死死盯着那岩画的方向。
可好一会功夫之后,人骨天塔已经与先前无异,那烟龙白犬两道暗影却是没有再现身,且那头琵琶蝎也没再发出动静。
“姚队长,雷蝎,出口应该就是那里了……”
我说出我的推测,后头实在是憋不住了,便将我对于那两道圣兽影子所了解的情况说出,虽然明知道这只不过是日本术法,或者说是厌胜之术演变之后的术法所带来的幻象,可依旧是心撼难平。
这俩人听完,果然是惊色连连,仨人就此事说了几句,最后姚成明说这事先不谈了,看情况那琵琶蝎说不定已经失去了威胁,咱们过去看看,都小心一些,陈青云同志说的应该没错,这岩壁之后,想必就是出口了。
说完这话,姚成明出乎意料地从兜里掏出一块圆整石头,比鹅卵石还要大上不少,上头刻有密密麻麻的似是文字的图纹,我瞅了一眼,心头一愣,山隙里那祭台里头的鬼神祭文,不正是这种文字么?
闽文?!
“这是什么?”我愕然之下问了一句。
几番死里逃生,这家伙竟然到现在才拿出这东西,难道是……
“这是古闽国的碑文,是极其重要的文物……”
姚成明盯着这石头上密密麻麻的文字,颇是专注。
我愣了愣,看了雷蝎一眼,而雷蝎看着也是跟我一样,皆是一头雾水。
不得不说,这陵墓之中充满了诱惑,譬如那具龙骨,但也充满了死亡的危险,一旦一步走错,就会万劫不复,所以姚成明此刻身上还揣着这碑石不放,我心头满是不解。
即便是文物,但这石头也不算轻物,在紧急关头,兜里揣着这东西,只会让行动不便,往大里说了,这就是一累赘。
不过转念一想,我也是有些释然,这姚成明乃是一名考古学家,保护文物既是他的工作职责,也是一种多年养成的习惯,想必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一时没转过弯来,根本就没有过将这碑石丢弃的念头。
此时,这姚成明似乎并没有再隐瞒的打算,皱着眉头将这石头翻转了个遍,细细看了一会才开口。
果不其然,他说这石头的确是从祭台里头拿出,起初他只当是文物,想着好生保管起来,没想到……
我闻言一怔,按捺下心头的不解,好奇心被他这话勾起,急急问道,“姚队长,没想到什么?”
本想劝说他赶紧将这石头丢了,可当下他这一开口,似乎是从这石头上的文字里头发现了什么,我又将话头给吞了回去。
“这天塔所祭奠的似乎是阴阳摆渡人。”姚成明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里那块碑石,沉声回道。
此前我们仨也是对这天塔有过一番讨论,可当时只是猜疑,做不得数,姚成明更是不会说出这般近乎肯定的话。
他看到龙骨之后,在我和雷蝎世界观几乎是被倾覆的情况之下,依旧是坚信那具龙骨与斩蛟台未必有直接联系,以他这种考古学家多少有些刻板偏执的个性,没有凭据,是根本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莫非这碑石上记载了关于这天塔的事?且跟所谓的阴阳摆渡人有关?
没理会我和雷蝎此刻满脸惊诧的表情,他解释说是一开始他也没有联想起来,因为这人骨天塔上方端坐着的是日本阴阳师,跟碑文上记载的并不一致,所以他并没有当回事,因为这碑文乃千年前之物,跟这日本阴阳师绝对不会有半点牵扯。
直到天塔塔身出现异象,他才隐约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听他说到天塔出现异象这茬,我担心他的判断出现偏差,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这只是一种术法罢了。
按我的猜想,只要这琵琶蝎和地狱冥犬一现身,这阴阳师所设下的术法就会开启,也就是说这术法是为了这两个威胁而在当年特别设置的。
而且,就我的判断,那片沥青泥沼估计也是为了阻挡这些危险所用。
因为这琵琶蝎和地狱冥犬只能起到一次惩杀闯入者的作用,开关轻易不会触动,我们是因为踏足到岩壁跟前,且我不小心发出惊呼,引发震动导致墓穴机关触发启动,岩壁才pēn_shè出火焰,使得空间的温度上升……
而闯入者历经九死一生好不容易踏过沥青泥沼,本已是只剩半条命的状态,再面对这两只传说中的“凶神恶煞”,怕是插翅难逃。
若不是这日本阴阳师布下这术法,想必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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