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写文言文,在仕途上就没有什么希望,这个常识他不可能不懂啊!难道这年轻人根本就不在乎当官?一开始我居然以为他只是个幸进之徒,可真是小觑了人家......”,这让严复在佩服之余,也感到有些沮丧,他自诩大才,但不拍马屁就得不到李鸿章的重用,而李晖不把官位当回事儿,却出人意料地得到了李鸿章的看重,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呢?难道是他严复虚有其名,真实才能根本无法跟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相比?以严复的骄傲,怎么也不愿承认这一点,但这个想法一旦萌生,就始终盘踞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虽然这个问题不好直接问出口,但越想越是不服的严复还是人忍不住出言试探,他半真半假地关心李晖道,“好在东阳你有中堂大人的赏识,就算不会文言文有些妨碍,当个实职能吏还是没问题的......”
李晖未必有严复以为的那么聪明,但他却知道严复对李鸿章并不感冒,顿时就意识到有问题。想到历史上严复那坎坷不顺的仕途,李晖很快就弄懂了严复的想法,不禁暗自失笑,“严复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嫉妒我?”
出于对严复的尊敬,也为了双方还得继续很久的合作,李晖当下便毫不避讳地跟严复坦诚相见,分析指出了李鸿章之所以会重用他这个无名小辈、却冷落早就名声在外的严复,到底原因何在,“几道先生大才,是我李晖望尘莫及的,但是您的本事,都需要至少几年的时间才能收到效果,李合肥恐怕没这个耐心;而我虽然没什么才具,但却能够帮他省银子赚银子,而且效果立竿见影,以李合肥的急功近利,更偏爱我这种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原来他并不是李鸿章的亲信,严复啊严复,嫉妒已经让你失去最基本的判断力了吗?”,从李晖口中对李鸿章并不恭敬的态度,严复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下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不禁暗自叹息,但对于李晖的这番话,他却没有完全接受,因此严复自认为并不是嘴炮人士,“那是李鸿章有眼无珠不给机会,我严复又不是不会做实事!”
在翻译工作的间隙,李晖还抽时间到北洋水师目前的全部十艘主力战舰上都参观了一遍,这可不全是为了瞻仰历史文物,而是为了借机点出北洋诸舰后来在甲午海战中暴露出来的一些致命缺陷,虽然以目前国内的造船能力大多无法从根本上予以解决,但小修小补也总比不修不补要好,而且有些缺陷是可以通过调整战术等临时措施而减轻其致命性的......
“东阳你这是......?”,刘步蟾有些疑惑地接过李晖递给他的一张白纸,眼神扫过后不以为然道,“定镇两舰的艏艉没有装甲防护的确是个弱点,不过铁甲舰基本上都是这样,也就谈不上是什么严重缺陷了。而且就算艏艉被击破,只要中央铁甲堡不破,船就沉不了,东阳你无需担心。”
李晖却冷笑着一针见血地点出了要害,“本来艏艉无甲也算不上是什么大的防御缺陷,正如您说的那样,就算被击中了,也最多影响一点航速,一般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威胁。但问题在于,现在定镇的舱位布置却疏忽了这一点,使得舰艏中弹所能产生的威胁被无数倍地放大了!您不会忘了吧,前甲板下面是什么舱室,那是军医院啊!“
“一旦军医院被击中,不但舰上的伤员都将陷入缺医少药的窘境,而且军医院里的床铺被服酒精纱布之类全是易燃物,一旦中弹引发火灾,后果不堪设想!”,李晖见刘步蟾还有点不以为然,立刻加重语气叫道,“您千万不要有什么侥幸心理,舰艏被击中的概率并不低,至少也有一成多,就算将日本人的炮击命中率算低一点,只有百分之五,平均也只需要打几百发炮弹就能命中一次;而以定镇两舰的重要性,不遭到日舰围攻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你们必须承受至少6门6英寸速射炮和30门12生速射炮的狂轰滥炸,前者的最大射速为一分钟七发,后者更是达到了一分钟十发,即使是实战中,一分钟也至少能打出几百发炮弹,这还没算上定镇两舰被分割开而令部分日舰可以两侧火力齐开的情况和那些非速射炮的火力......”
欺负对方没有真正经历过实战、也不清楚日本海军目前的真正训练水平,李晖添油加醋地将问题说得无比严重,“也就是说,大概平均每三分钟,定镇的舰艏就要被日方的大口径炮弹击中一次,因此这已经不是概率的问题,定镇的舰艏在海战中被敌方大口径炮弹命中几乎是必然的!另外,舰艉其实也存在着类似的安全隐患,只是没有军医院这个柴火堆,危险性没舰艏那么大罢了......”
刘步蟾的眉头果然渐渐皱了起来,他张开口刚要作答,却突然神色一动,改口问道,“这种事应该去报告丁军门,他才是水师提督,怎么找我来了?”
穿越前很多史料里都说以刘步蟾为首的“闽党”架空丁汝昌这个水师提督,但李晖来到威海卫海军基地之后的所见所闻却明白无误地告诉他所谓“闽党”不过是李鸿章担心将领多为福州船政出身的北洋水师脱离自己掌控而刻意制造出来的概念罢了,虽然因为丁汝昌是外行领导内行而心中不服,但丁汝昌认真下达的命令,刘步蟾等人还是会老实执行的。
至于传说中邓世昌受到闽党排挤一说,则更是捕风捉影,其实如果硬要划分派系的话,虽然是广东人、但却出自福州船政的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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