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逸轩的一句话让李语薇心中疑惑万分,母亲的死因?
她有一刹那觉得困扰自己多年的答案就要呼吁而出。
母亲当年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生无可恋!
她一直是不相信的,却一直不得不相信,而现在看来,的确是大有蹊跷。
而且看杜逸轩像是早起疑心,其神色自然并非像是近期知晓。
之前杜逸轩和她说到他和母亲的往事,但是没有提及这一段,现在细细想来,他有情绪波动在其中,然她当时只是认为杜逸轩对母亲的用情至深。
“母亲的……”李宛的死的确是梗在她心头的一根刺,但又何尝不是杜逸轩的?
杜逸轩面色冷然,声音带着颤抖,“你母亲当年确实是有隐情,虽然我和她与世俗不容,但适时她已经答应同我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只等把你送出门。说她自缢。我是万万不会信的。”
“为了在她入殓之前见她一面,埋在齐宫里的暗线全部暴露,所以等我回味过来准备一查究竟的时候,却发现无人可用。而且想再次安插亲信进去却是难上加难。”
杜逸轩看着李语薇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怀疑是李宖逼死了你母亲,此次回宫你务必多加小心你舅舅。”
李语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杜逸轩,皇帝舅舅!怎么可能!
她印象中的皇帝舅舅是对她疼爱有加的,怎么会逼死母亲呢?
而且整个大齐朝应该不会没人不知道长公主李宛对皇上的重要性。
殊不知,她不知道她在怀疑的时候便已是隐隐的相信了,只差证据。
李语薇的表情自然落在杜逸轩眼里,诧异是必然的,可是李语薇身边的顾澈……
怎么还是冷着脸?
就连眸子中都没有一丝波澜。
杜逸轩有些错觉,那就是顾澈早已知晓这件事,可他是怎么知道的?
迎上杜逸轩目光的顾澈,微微垂眼掩饰,咳嗽两声道:“既然如此若是想查明原因,必须要去齐宫。”
杜逸轩心想这不废话吗!
瞥了他一眼,对李语薇说:“届时你同玄涯子老道一同回建邺,嗯,也许还有那个素兰。”
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忙着去安排相关事宜,事关李语薇安危他自然是亲力亲为,不假于人。
顾澈在送走杜逸轩后,随着李语薇回到屋内。
一进门,他便将她环在怀中,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脸颊,不舍的低喃道:“怎么办,未见不多时便要分开……”
然后略显粗重的呼吸扑在她敏感的耳涡处,“我真想把你拴在我的腰带上,走哪带哪。”
李语薇被他弄得面红耳赤,嗔怪的看向他,“又在胡说!”
软软的声音没有一丝的责怪之意,反倒像是打情骂俏。
顾澈很是受用,然后就这样抱着她,久到李语薇都快在他温暖的怀中睡着,温厚的声音驱走了她的困意。
“听说这女子生产便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一想到我还不能陪在你身边,留你一个人在好坏不识的齐宫里,我就难受的不行!”
“你且放心去北夏边境。我自幼长在皇室,什么危险应付不来?”
“你不怪我没听岳父的,同南齐皇帝联盟?”
“自是不怪。”李语薇梨涡浅笑,那好看的梨涡仿佛是一坛醇香的老酒,让顾澈完全沉入其中,“你是我的夫婿,我的枕边人,你说我能猜不到你想做什么吗?”
也许是她的笑容太过醉人,也许是她的一席不是情话胜似情话的话,顾澈终于能体会到历史中那些为搏美人一笑不惜挥金如土的昏君们的切身感受。
顾澈定定的望着李语薇,额头抵着额头,道:“那,等我回来可好?”
李语薇浅笑应道:“我和孩子一起等你。”
与李语薇这边的满室温馨不同,南齐的勤政殿却是剑拔弩张。
沈云浅一席黑红相间的皇后正装,绝美的脸庞上却挂着一双冷漠如冰的眸子,橘红的唇瓣紧紧地抿着,仿佛在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纤细的手猛的拍向案桌,震得案桌上的奏折茶盏等一应物件均挪个位,朝堂上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大臣们也顿时安静下来。
他们何时见过这般盛气凌人不怒自威的皇后娘娘?
“陛下重病在塌,本宫请到世外高人来为陛下诊治,众位卿家只需在陛下未醒的这段时日里找出个处理日常事务的皇子便可。谁知你们已经吵了三四日,依旧是未见分晓。”
沈云浅扫了一眼依旧在交头接耳的赵首辅等人,继续道:“依本宫看,不如宣众位管事皇子进殿问策。众位臣工以为如何?”
朝堂上站立的都是一群浸yin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狐狸,也各自有着利益集团。
饶是上次清理朝堂,也只是让他们稍微收敛了一些,听话顺从也只是他们一时的面具而已。
李宖一倒,又纷纷出来蹦哒了。
沈皇后一问,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回话,皆是做眼观鼻鼻观心之态。
沈云浅在心里默默地骂上一句,呸,一群老狐狸!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带着笑问首辅赵启光:“赵首辅以为如何?”
被点到名的赵启光也顾不得心中的那点小九九,他自然知道他拥护的人有几斤几两,胸无点墨之人怎么能到勤政殿上来答策呢?
但除了皇后提的一个方法又没有更好的法子……
“老臣以为皇后娘娘所提之法甚好,老臣这就准备题目。”
你道赵启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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