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只听得丰都大帝对鬼掮客乔安说:“乔安大人,这苏宁也放了,从此以后,你可以安心留在丰都了吧?”
鬼掮客乔安听了,高声应道:“多谢丰都大帝的收留。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金鸡脚和银鸡脚听了,简直匪夷所思。这个鬼掮客乔安在琅琊水泊呆了一年多,谁知道他在那里都干了些什么。即使不杀了他,也不应该再让他成为天子殿的座上宾了吧?可是……
丰都大帝回头看了看金鸡脚和银鸡脚,脸色阴沉下来。“嗯?你们难道有意见吗,为什么还不去把苏宁放了,带到本大帝这边,让本大帝瞧一瞧,这少年到底长得什么模样,这样有女人缘?
“是!”金鸡脚和银鸡脚听了,只得退下。去寻苏宁。
在天子殿的一隅,苏宁和克铁匠正被关押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呢。
克铁匠目光呆滞,垂头丧气。
“哎呀!”克铁匠叹一口气。
“铁匠大哥,为何这样唉声叹气。
“你在阴间时日尚短,怎能体会到在鬼涯漂浮的孤独与悲凉。”
苏宁的确没有克铁匠的经历。
“克铁匠为鬼一世,苦海鬼涯,四处游荡,没想到,到最后要客死他乡啊。”
“铁匠大哥不必悲伤,死与不死,还没定夺呢。”
“苏宁贤弟,你就不要再说笑话了,你看咱们现在都这样了,还能活着回山东吗?”
“咱山东人福大命大。你没听说过,凡是江上往来行船,有山东人在,就风平浪静,没有山东人在,就浪涌船掀。于是开船的船工拔锚之前,总是大声问一句,有山东人吗。如果没有应声,就坚决不开船。只要有一个说山东人在船上,才肯开船。以至于到后来,不管有没有山东人,总有人大声回一句‘有!’为的就是讨个吉利。
“哎,那都是传说啦!”
“传说也不是胡乱说的,能传到现在,就足以说明山东人了不起。”
克铁匠和苏宁正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突然门锁被打开了。金鸡脚和银鸡脚冲他们喊道:“苏宁先生——丰都大帝有请,走吧!”
很快,金鸡脚和银鸡脚就把苏宁带到了天子殿,只不过,他们没把苏宁身上的枷锁打开,就径直把他推到丰都大帝的脚下了。
由于苏宁的双手仍被枷锁卡着,又被金鸡脚用力一推,身体失重,踉跄几步,跌坐在地上。
苏宁扭转头,对金鸡脚说:“把我扶起来。”
金鸡脚装作没听见。
苏宁加大了音调:“你耳朵聋了吗,把我扶起来。”
嗯,有一股子傲气。丰都大帝看见苏宁,其一表人材,心里越发喜欢。只不言语,看他与金鸡脚如何斗气。
其实说白了,苏宁只是和鬼伯达、鬼霸天,包括金鸡脚他们,结下的梁子。他和丰都大帝,其实没有多深的芥蒂。都是他们,整天制造苏宁威胁论,怂恿丰都大帝出兵攻打他。才弄出今天这个局面。
金鸡脚见丰都大帝并无态度,揣测不出是何用意。又因丰都大帝有言在先把苏宁放了,只得忍气吞声,走上前去,伸手把苏宁的身体扶正。
“给我一支烟。”
苏宁吩咐金鸡脚。
“苏宁先生,好像你不抽烟的。”
鬼掮客乔安提醒苏宁。“公共场所禁止吸烟啊。”
“不,今天可以破一次倒。”丰都大帝摆一摆手,说道。
嘿。天子殿下,一片唏嘘。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个苏宁怎么这么吃香,连丰都大帝都这么迁就他。
金鸡脚赶紧上前,将一支烟塞到苏宁的嘴巴里,然后,替他点燃。
苏宁饶有兴味地含着烟嘴,深深地吸了一口,向前一吹,那烟圈儿便在半空中滚起来,然后慢慢地升高,再升高。一直苏宁高傲的个性。
这时候,只听得韩岳在下边猛然喊道:“鸡脚将军,刚才丰都大帝已经赦免了苏宁,为何还不把枷锁解开?”
金鸡脚无奈,只得走上前去,掏出钥匙,把苏宁身上的枷锁打开了。
苏宁诧异,怎么,丰都大帝赦免了他?关于这事儿,他还是刚刚听说。之前金鸡脚和银鸡脚把他提过来,没说赦免的事。他还以他们要审问他呢。
不过苏宁毕竟经历过了大风大浪,知道这里边一定有事。现在,他只是睁大眼睛,静察其象。
不过,不管是什么象,现在都是一个时候,正好可以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位鸡脚将军。
想到这里,苏宁对丰都大帝说:“丰都大帝,原来您是请在下到天子殿来喝茶啊,可是这位金鸡脚将军,却用枷锁把在下牵来,实在没把您的话当作一回事,您说是不是该打。正好,在下的三截**大枪,大家也没见识过,不如就让金鸡脚将军演示一下如何?”
苏宁的三截**大枪的厉害,在丰都城已人人尽知,可是还没有近距离地看到其枪身及力道啊。不仅拍手叫好。其中,拍得最响的当数鬼伯达。
现在终于有人替他出这口气了。哼,小样,看你今后还敢逞能不逞能。
“不可,万万不可!”金鸡脚大叫。
可是,为时已晚。苏宁的三截**大枪已经从腰间弹出,一个三百六十度的旋转,金鸡脚便应声倒地。
接下来,那三截**大枪仿佛机械杠杆一样,在金鸡脚的屁股上一起一落,开打起来。
苏宁每一枪抡下去,都能听到一声闷响,金鸡脚杀猪一样嗷嗷直叫。
最后就变得哀嚎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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