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看到这个少年眼中带着惊恐,衣着破烂,脸上脏兮兮,身子在寒风中不断发抖,顿生怜惜,天生母性一面显现,柔声道:“别怕,阿姨不是坏人,你妈妈去哪里了?你怎么不回家去?说不定你妈妈回家了。”
“妈妈给我找吃的去了,已经快一天没回来了。”
看到这个中年妇女声音轻柔,少年仿佛看到了母亲对待自己时慈祥的神态,感觉也不那么害怕了,说话也变得利索起来,不再结巴。
“原来是个乞丐,怪可怜的。”中年妇女小声嘀咕。
“阿姨,你说什么?”少年眼睛好奇的看着妇女。
“啊?没什么,那你爸爸呢?”妇女回头神来,冲着少年一笑。
说到这里,妇女看到少年突然低下头,双眼隐隐有泪花闪动,心里一动,看着这少年的样子,家庭恐怕发生过什么变故。
“爸爸不要我和妈妈了,把我们赶出来了。”
少年哽咽,声音细小,但妇女还是听出来了,顿时更加怜惜的看着这个孩子,心里也暗暗把这个少年的父亲诅咒了一番,蹲下身子摸摸了少年的头发道:“小朋友,你肚子饿不饿,阿姨给你买吃的好不好。”
“真的?”说到吃的,这少年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脸上惊喜地望着妇女,一甩刚才那副委屈悲伤的神情,露出一个笑脸。
“当然。”妇女努力表现出笑脸,心中更加同情这个少年,一个如此单纯的少年却有如此遭遇,这世界是怎么了?到底是怎样狼心狗肺的男人才会不顾自己的亲生骨肉与妻子,让他们自生自灭。
“你多久没吃东西了?”
街道上,少年拿着鸡腿小嘴大口啃起来,满嘴流油,妇女无奈的问道,看向这个少年的目光充满怜爱,她刚才要带这个少年离开吃饭,然而这个少年却不肯离开,说要等母亲回来,妇女只好作罢,然后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自己去给他买,少年的回答让妇女心酸,这个少年说要馒头,最后通过了解才知道,这个少年与他母亲常年以馒头为食,非常潦倒。
“恩?好像两天了。”少年停下动作,认真回答妇女的话。
“求求你,放过我吧!”
远处突然传来声音,一个大汉追着一个三十出头的妇女,地上积雪十多厘米深,妇女一个脚步不隐摔倒在地,手中抱着一团东西也因此拋飞出去,大汉靠近,一把抓起妇女,妇女不断求饶。
妇女身子清瘦,然而五官精致靓丽,此时向大汉求饶,然而大汉却是一个爆脾气,一巴掌扇在妇女脸上,把妇女直接扇倒在雪地上。
“不要打我妈妈。”一个少年,从人群中钻入进来,跑到这个妇女身边,向大汉大声吼道,并且双手张开,护在妇女前面。
“语儿。”
“妈妈。”少年转过头,看到母亲受委屈,少年眼睛通红,抱紧妇女,大声哭了起来。
“语儿别哭,妈妈不是告诉过你吗?男子汉大丈夫是不可以哭的。”妇女也抱紧少年,神情凄凉,但还是轻声安慰自己的孩子。
“可是他们欺负你,打你,我忍不住就哭了。”少年哽咽着开口,还在抽搐着。
“晦气。”不远处,看到这一幕,大汉大骂一声,然后就转身要走。
“慢着。”这时,一个中年妇女走了上来。
大汉顿住脚步,不解的望了望这个中年妇女,这个中年妇女正是刚才给少年买馒头那个,此时中年妇女厉声开口:“你打人了就想走了是吗?”
“嘿嘿,你倒是多管闲事,这女人偷我家烧鸡,我就打她了,怎么着。”大汉冷哼,粗鲁的说道指了指前方雪地上一只油纸袋包着的烧鸡,正是妇女摔倒时怀中脱落的东西。
‘原来这个妇女是那个少年的母亲,刚才那个少年说自己母亲去给他找吃的,看这妇女身材瘦骨嶙峋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没有办法了,为了不让儿子饿肚子,才去偷别人的烧鸡。’听到大汉的话后,中年妇女在心里暗暗想道,对这个妇女相当同情
“偷个鸡你就要打人了吗?你这人还有没有点男人的样子。”中年妇女呵斥。
“怎么着?老子没报警已经很仁慈了,别以为是个女子就可以无理取闹,老子就不吃这一套。”说完,大汉也不顾中年妇女的表情,大步离开。
在场中,中年妇女气的牙痒痒的。
林语在远处远远看着这一幕,眼眸湿润,那个少年,那个美丽的妇女,一切太熟悉了,这是他年少的一段经历,孩童时的委屈,还有那个中年妇女,沈姨,一个好心的女人,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一直救助着自己与母亲。
是的,他想起来了。
一段段记忆涌上心头,让他忆起一切,张了张嘴,林语想呼喊母亲与沈姨,还有那个年少的自己,却发现发不出声音,苦涩难耐。
此时,周身像是要瓦解一般,林语眼前一切慢慢模糊。
“不。“林语心里大喊,伸手想抓住这一切。
重生湖底,林语睁开眼睛,在漆黑中,他一阵失落,心中发堵,是的,他又感知到了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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