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我也真是财迷心窍了。如今身为阶下囚的我,这些灵石矿又于我何用。”
一阵短暂的兴奋过后,秦湛忽然又逐渐清醒了过来。
摆在眼前的现实问题,是他无论如何都绕不开的障碍。若是他一直待在牢狱之内,那这些矿石便如普通石头一般,毫无用处。可如果他出了狱牢,那他就再也无法进到这矿洞之内取得矿石。
当一切回归到现实后,就好比是春秋大梦,空欢喜一场。
只是对于秦湛的自言自语,铁鳞穿山甲却好似许愿灵兽一般,始终善解人意。铁鳞穿山甲一听得秦湛感叹,当即又再次咬住秦湛的衣襟,似又要将其拖拽去别的地方。
“你又想带我去哪?”
秦湛当下不由再次奇道。而经秦湛一问,铁鳞穿山甲灵性更显,一下子又放开了被拉扯的衣角,转而走向巢穴中另外一处石壁洞口。一到孔洞前,铁鳞穿山甲再次吱吱呀呀的叫了两声。
经过前一次异动,秦湛早已对铁鳞穿山甲叹服之极。如今见铁鳞穿山甲竟仍有异常举动,这不禁让其又一次震惊万分。秦湛当即想都没想,就急忙跟上前去。
等到了孔洞前,秦湛猛地朝洞孔口望了过去。
只是看了一眼。
秦湛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就立时热血沸腾,热泪盈眶,几乎要跪了下来。
由巢穴中被穿破的洞孔口处一眼望到尽头,先是出现了一点微光,之后竟然还有嗖嗖的微风吹了进来,是从囚龙大牢外面吹进来的细微风声。此情此景,秦湛当真是比发现了灵石矿还要兴奋一万倍。他开始不断的喃喃自语道:
“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既然这囚龙大牢里能无端地出现异兽,那一定就是从外面闯进来的。哈哈,是这样的,是这样的。哈哈……。”
话说到最后,秦湛竟不由疯狂大笑了起来。
“多谢,多谢你的指引。不过,不过我偶尔偷溜出去逛逛是可以,但我决不能就此逃出去。我还要报仇,我还要拜入仙门,我要堂堂正正走出去。”
狂笑过后,秦湛已是泪流满面。而他的话却不知是对铁鳞穿山甲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总之,他此刻的话里充满了无限的快意。
之后,秦湛在矿洞内待了许久。他在铁鳞穿山甲的的灵石矿洞巢穴对着灵石矿,对着能通到外面世界的窄小通道思量了很久。
他不仅经受住了轻易存活于世的考验,更忽然生出了许多计划。
东边矿洞外。
狱兵长依旧坐镇在原地,面上波澜不惊。只是看着秦湛进去的矿山偶尔震晃几下时,才微微露出笑意。
而余下的牢犯听得矿洞里不时传来的巨大声响,大部分人都心知不妙,一脸可惜模样。毕竟进了囚龙大牢里的人还能有幸踏入修仙之路的人可是屈指可数,一时间众人皆有一种狡兔死走狗烹的悲怆之感。
此外,情绪起伏最大的莫过于奉悲风与白胜两人。两人和秦湛都是过命的朋友兄弟,自然是情不自禁的要为秦湛担忧。只要矿洞一有风吹草动,两人便都似快要哭出来一般的紧张。
时间晃眼过去良久,但每过去一刻,对于奉悲风和白胜两人来说都像是被割了一刀般难受。
渐渐地,矿洞里许久再也未传出动静。而这时候,狱兵长也终于失去了耐性。此时,就算是奉悲风和白胜都不禁以为秦湛已在矿洞内丧生。
“看来这矿洞里果然存在非比寻常的妖物,这秦湛想来已经命丧妖物之口。既然如此,以后这座矿洞便作废矿处理,尔等勿要擅闯。”
狱兵长很快当众宣布道。
但一听此言,原本心中悲痛,自怪不已的奉悲风再难抑制心中的冲动与愤怒。奉悲风不由当场大声驳斥道:
“不会的,秦湛他不会死的。他还有大……”
奉悲风大仇未报四个字都还未说完,便给一旁的白胜堵住了嘴。此时的白胜虽然也是悲伤,但行为却与的奉悲风截然不同。当奉悲风再次反驳狱兵长时,他已是暗叫不妙,一时惊得脸都白了。
“又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想不到竟然还敢口出狂言。既然你不相信,老夫就送你进去瞧瞧便是。谁要再敢说半句就跟他一个下场。”
狱兵长话声怒意更甚,令人为之胆寒。显然是要再顺手除去奉悲风,以杀鸡儆猴。
“哼,进去便进去。”
奉悲风竟也不惧。他往日因为懦弱而遭受过不少狱中恶霸的欺凌,但他此时也是豁出去了,连主掌囚龙大牢的狱兵长也全然不放在眼里,完全是一种不计后果的心态。奉悲风挣开了白胜的阻扰,使得白胜既着急又无奈,以为自己今日要接连失去两个患难朋友。
好在正当奉悲风奋不顾身踏出步伐时,一阵嘹亮声响使得白胜当即浑身一震,接而大喜万分。
“悲风,我不过是奉狱兵长之命到里面逛逛而已,你何必这般愤怒。你说是吗,狱兵长。”
只见漆黑的矿洞里忽然现出了人影,接着走出一个满身血污,面色惨淡之人,正是秦湛本人。
“好小子,果然够本事。”
一见秦湛由矿洞里走了出来,狱兵长脸色顿时一凝,继而又恶毒续道:
“说吧,里面究竟是何妖物作怪。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你可需再去看清才作数。”
“异兽,铁鳞穿山甲。”
只听得秦湛断然答道。
“什么,那你怎么……。”
狱兵长欲言又止,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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