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怕一丁点声音,四周安静的令人窒息,就连风声也成为了奢侈的东西,冰窟里没有风,风都被冻死了,化作丝丝白烟。
所有的一切都预示着这座冰窟的不凡,尤其是那个女人,她像活着一样,鲜活的ròu_tǐ仿佛只是浅眠,韩闯甚至感觉,当他们对她评头论足时,她微微蹙眉。
或许是错觉,但韩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感知,他觉得那一定是一个微不可查的动作,与正常人类在听到关于自己的不利言论时的反映一样。
那绝不是可以期盼的东西。
“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聂青青忽然问,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大抵是为了说话,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
“白天吧。”韩闯不确定。
玲珑宝塔似乎有自己的时间准则,外界的时间流逝与这里无关,此刻是白天或黑夜,谁又能知道呢?
“放心吧。”韩闯补充了一句。
“你干什么?等等。”他忽然大叫起来。
“我想下去看看。”
“下去?”韩闯摇摇头,“有危险。”
聂青青笑了,道:“怎么会有危险呢?”
不过是一片水面,湖水中央还有一座冰洞的孤岛,或者说是所答的冰棺,谁会在意这些呢?
韩闯沉吟片刻,说道:“这湖面有问题。”
聂青青望着碧绿的湖水,低头不语。
韩闯道:“你想想,这么低的温度,你我尚且支持不住,为什么这湖面没有结冰?”他倒是听说过海水的冰点更低,但绝不会低到这个程度。
“那怎么办?就这样站着?”聂青青说,“我快冻僵了。”她双手环抱着双肩,表情凝滞。
惊人的寒气让她难以作出更加复杂的表情,仿佛面部的每一根纤维,都处在被冻僵的边缘。
她还能说些什么?大声的叫喊?或是让运动一下手脚,让身体暖起来?再不然就想象着面前摆放着一支破旧火炉,炉火燃烧的正旺。
那不过是骗人的东西,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他们正身处一个诡异的冰窟,冰窟里的温度低的惊人,里面还有一个被冻在冰块里的女人,她是死是活没人知道,只能凭借衣着推测她是千年之前西南一带的少数民族姑娘。
韩闯抄起之前的火把,对聂青青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将火把扔了下去。火把以自由落体的速度急坠而下,在触碰到湖面的一瞬间,表面凝结出一层白色的冰霜。
半入湖面,冰霜彻底凝结成了冰晶,远远看着晶莹剔透,下一刻,火把完全没入了水中,没有泛起任何水花,就连涟漪也仿佛是一种奢侈的东西。
平静,湖面平静的过分。
韩闯皱起眉头,对聂青青说道:“这湖水果真有问题。”
“是啊,没想到。”聂青青心有余悸的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韩闯走到冰坡边上,微微抬起右手比划着,仿佛在丈量着湖面到中央冰岛的宽度;聂青青从嗓子眼里憋出了一点声音,站住在韩闯身后不动,她的脸上写满了担忧。
过了一会儿,韩闯开口:“我的轻功恐怕难以在不触碰湖面的情况下,越到对面的冰岛,你呢?”
“你不行,我也不行。”聂青青回答。
沉默了大约半分钟,她又补充道:“我们可以尝试下学习达摩一苇渡江。”神州大陆也有一名唤达摩的和尚,正是北海禅院出生,百年前曾只身如中原,过江时曾展现过一苇渡江的绝技。
说是绝技,但若明白其中的道理,倒也不难模仿,无非就是以一浮物置与脚下,并以真气催动。
韩闯和聂青青虽然没有达摩那渡江的功力,但若只是一片湖水,尚且无虑。
这是一个办法,但韩闯却想不想就否决了。
“不可能,你刚才看见了,木棍置于湖面,瞬间结冰,立刻就沉了下去湖面上不可能出现任何支撑物。
“那怎么办?”
韩闯没有说话,右手托着下巴,像是在思考。
既然不能一苇渡江,那么凌空借力呢?这又是一个方法,可以将垫脚一物以真气送上半空,尔后自己浮空而起,欲落之际踏上这浮空之物,再次腾起。
韩闯将自己的构思说于了聂青青,却招致聂青青的反对:“不行,我绝不同意,太危险了。”
没错,这办法在理论上是行得通,但实际使来,对使用者的功力要求急高,不但轻功身法要好,内功还要足够深厚,甚至眼力,手脚的配合都要一丝不差,其中但凡发生一丁点差错,人在半空都无法借力。
以前聂青青也不是没玩过这种,成功率往往不过百分之三十,就算韩闯实力在她之上,据她估计,成功概率也不高。
韩闯笑了,伸手轻抚着聂青青的长发,柔声说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
“我不信,你分明只是试试。”
“无论如何都要试试的,如若不然,只有被困死在这里。
韩闯微微一笑,转回头去洞口找了一根平直的树枝。不大不小,重量刚刚容易抛起,又能享受一定的空气浮力。
空气的浮力本来微不足道,但在需要精密计算的场景中,你必须将它考虑进去,甚至必须借助空气的力量。
韩闯走到冰坡前,深吸一口气,准备抛出树枝,这时,聂青青忽然说话:“你老实告诉我,成功的机率是多少?”
韩闯没有回头,只有他的声音传来:“一半一半吧。”
“只有一半吗?”聂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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