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看到陆湘儿时,他就会想起那个女人,想起她如何毅然决然的离开自己。他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太清殿里回荡着粗重的呼吸,之前的喊声已经惊动了殿外的武士,门口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
“滚!滚下去,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陆伯贤怒吼。
还未迈入殿内的侍卫施施然走开,走的小心翼翼,绝没有引起任何响动。
大殿又恢复了平静,不平静的却是陆伯贤的心,他冷冷的望着徐茝,脸色阴晴不定。
徐茝也没有说话,更没有如平常一般低垂着头,她抬头平视着陆伯贤,眼神里尽是安静。
陆伯贤终于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徐茝啊徐茝,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说你傻你聪明,说你聪明,你现在又表现的如此之杀,万一我被愤怒冲昏的头脑怎么办?”
徐茝听到这句话,终于松了口气,她明白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
“大王,不会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在我心中,大王就算再愤怒,也会保留有一丝理智,而一丝理智就如意让我保住性命。”
“所以你肆无忌惮?”陆伯贤又一次拿出了帝王的威严,冷冷的盯着徐茝。
徐茝却笑了,一如御花园中的那一朵盛开的牡丹,让围绕着它的所有名花都失去了光彩。
“大王会容忍我的肆无忌惮,不是吗?”
陆伯贤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徐茝一样,良久良久,终于开口:“除了册封陆湘儿为王储,还有什么办法。”
“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
“为今之计,大王只有与父王联合,才能有一线生机。”
陆伯贤叹了口气,如果说他最忌讳什么,就是他那个父王了,没人知道陆靖宗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就像没人能预料到他在忽然退位,将王位传给陆伯贤一样,就像没人能预料他将王位传给了陆伯贤,却还扶持苍王陆平开府一样,就像他此刻又突然出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一样。
陆伯贤还在犹豫,但不得不说,他已经动摇了,已经因为徐茝的话而动摇了。
“但是,但是你不是说父王会不偏不倚吗?为什么这个时候他会站出来与我联合?这不是违背了他一向的原则吗?”陆伯贤所处了自己的疑惑。
若陆靖宗真想帮他的话,苍王根本没有胜利的可能,虽然苍王掌控了军队,但不要小看陆靖宗在军队中的声望,就算现在立下盖世奇功,如日中天的叶胜天,在军中声望上,可能还不足陆靖宗的百分之一。
陆靖宗就是苍澜国的军神,是战无不胜的神,军队士兵对他的崇拜甚至已经将他鬼深化,就算苍王掌控了军队,只要陆靖宗一句话,也能轻易收回。
陆伯贤的话很有道理,一个平常保持中立的人,为什么会突然偏向一边,这其中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或许其他人会这样想,但徐茝绝对不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和你合作,并不是陆靖宗的打算,而是陆湘儿的打算。”
“她?”陆伯贤冷哼一声,“没有陆靖宗在背后,她配和朕合作吗?”
徐茝摇了摇头,心知陆伯贤的倨傲脾气又上来了,只能叹息着道:“无所谓配与不配,她背后站着的是父王,这点确证无疑,而且就她刚才的表现来看,就算一切都是她的意思,但却也得到了父王的首肯。所以在父王看来,这并非一种偏袒,而是一个意外。”
“意外?”陆伯贤冷笑道:“既然是意外,那朕为什么要答应。”
徐茝道:“就因为是意外,所以大王才要答应。陆湘儿忽然跳出,是父王所没有料到的事情,虽然不知何为,他没有阻止陆湘儿,但没有阻止就是默认,只要我们答应下来,就会给苍王一个错觉。”
“一个我们与陆靖宗已经达成协议的错觉?”陆伯贤终于露出了笑容,玩味的笑容。
“不错。”徐茝也笑道,“就是一个我们已经与父王达成协议的错觉,不怕苍王不上当,因为他根本不可能找父王求证,就算求证,父王也不会告诉他内情,因为父王是不偏不倚的。”
如果说之前陆伯贤还只是动摇的话,听了徐茝的话,动摇就变成了彻底的偏向,他已经彻底偏向徐茝。
“看来明天,我要亲自去见一见陆靖宗了。”他轻声说道。
皇宫大内有一处破落的别院,真是破落的别院而已。
门前的草地因为无人打理,而杂草丛生,两颗高大的梧桐,早没有往日的枝繁叶茂,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黄叶落了一地,那是最表面的一层,表面的一层黄叶之下,是混合着淤泥的**落叶,若是有人走近,便能轻易嗅到一股属于草木腐朽的衰败气息。
梧桐树后是一座土坟,不高,也不大,至少相比起普通的坟墓来说,不算高,也不算大,更没有皇家陵墓的宏伟气质,只是一座小小的坟墓,小的不能再小。
没人知道坟墓里埋的是谁,因为没有墓碑,不知道是墓碑因为经年累月的腐蚀而消失殆尽,还是这种东西从不曾存在,总之,现在坟墓旁,没有任何墓碑的痕迹。
别院是一所房子,看起来有四个房间,但只有一扇门,一扇破旧不堪的柴门,虚掩着,足以杜绝过路人的视线。
没人敢向内望一眼,自从陆靖宗隐居于此开始,此地就没有太监宫女和侍卫出没的痕迹,就像一片死土,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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