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恒博正是看出凌落风的犹豫在走上前排,他不清楚凌落风为何会如此犹豫,有了紫竹和尚作为后盾,还有什么可怕的。
或许是性格的原因,柳恒博无法理解凌落风对于牛汉生的恐惧,所以他做出一个令人意外的,又是情理之中的选择,又自己来面对牛汉生。
上前时候,他与凌落风交换了眼神,在递给对方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就一脸严肃的望着牛汉生,说道:“牛长老,出手吧。”话一说完,就很自然的做出一个出手的起手式。
虽然肯定紫竹和尚会帮忙,但基本的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若是连一点面子也不做,很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柳恒博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更懂得如此伪装才不被人识破。
牛汉生静静的站在柳恒博对面,一脸严肃的凝望着他,不同于花和尚的鲁莽和何仙姑的想当然,牛汉生已经见识到了凌落风的厉害,自然不会再小看面前这个看似瘦小的柳恒博。
更何况,在很早的时候,他师傅还在世时和他说一过一句话,比武相争,绝不能请看对手,便是对手的实力不如你,也要用尽全力,你要记住,人的性命只有一条,失去了就没有了。
时光荏苒,牛汉生已经从当初的小小外门弟子,成长为如今丹鼎派的长老,但师傅说过的这句话,依旧不敢忘记,甚至引以为金科玉律。
也正是因为这数十年如一日的恪守规则,才铸就了牛汉生的辉煌传说,他没有失败过,从来没有失败过。
一个从没有失败过的武者身上会产生一种奇怪的气势,可以说是自信,但显然比自信更加高端,也更加有意义,在牛汉生看来,这是一种莫名的势,不同与运势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所拥有的势,是能够被轻易感觉到的。
柳恒博就已经感觉到了对手的势,就像一根根绵细的针,透过毛孔,扎进了他的身体里,不给他任何喘息的余地。
冷汗缓缓深处,逐渐打湿了后背衣衫,可柳恒博却寸步不退,始终用一种锐利的眼神往着牛汉生。他明白,倘若自己一旦退了,也就失去了继续战斗的勇气,那时,就算有紫竹和尚在他背后,他也难以再次面对对手。
这也是他选择出手的原因,老实说,凌落风恐怕难以撑过这一关,但他柳恒博就能轻易支撑过去吗?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把握,但倘若不试试,也就意味着直接失败,这是柳恒博所无法接受的事情。
在他的字典里,可以输,但绝不能后退。
铮的一声,长剑出鞘,锐利的剑气将那浑然一体的气势划开了一道口子,很小很细微,微不足到的口子,但无论是柳恒博还是牛汉生都明白,这一点点口子就足够了。
牛汉生笑了,说道:“果然是青竹宗的长老,这一手剑术真是漂亮。”
剑术能用漂亮来形容吗?或许剑舞可以,或许女人的剑术配合上妙曼的身姿也可以,但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漂亮的剑术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柳恒博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剑术不漂亮,这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才能在剑术的姿态和威力上找到一个平衡点,他柳恒博显然不是那些人之一,所以他非常务实的选择了威力。
他的剑向来不漂亮,却威力十足。
“牛长老谬赞了,我不过是破开了您的一点点气势而已。”嘴上这样说,但柳恒博脸上所展露出的却是一种不加掩饰的兴奋。
这种兴奋压过了内心的惶恐,压制了潜藏在骨肉之下的恐惧,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凌落风面色复杂的望着柳恒博,心里觉得,易地而处,他绝做不到这一点,最可能是在牛汉生的气势下退缩,毕竟结界再强,也挡不住气势。
但柳恒博却凭自己的力量挡住了对方的气势,光凭这一点,凌落风就自愧不如。
牛汉生的眼中闪过一缕虑色,他显然没想到柳恒博会这样说,眼神里的惊讶几乎是不加掩饰的。
但也仅仅是惊讶而已,对于一个肾经百战的老者来说,见过的令他惊讶的事情实在太多太多,多的了惊讶本身已不足以动摇他信念的程度。
并且这个柳恒博虽然厉害,但势力却在他的掌控之中。凝神中期?强吗?当然,没有人说不强,至少在东南域中当的起一派长老的位置。
但相比起他牛汉生却要查了许多,这一战牛汉生不相信自己会输,就算那诡异的结界再次出现,他也有把握将其凿穿。
“凌宗主,还是好好想想我的提议吧,大家不伤和气不是更好。”牛汉生在做最后的努力,相比起柳恒博,他更愿意和凌落风交谈,不知为何,凌落风给他的感觉始终是外强中干,而这个柳恒博则恰恰相反。
老实说,凌落风犹豫了,即便有紫竹和尚的支持,他依旧在这一瞬间产生了动摇,这是出自于本性的懦弱,绝不因任何外界事物而改变。
他羞愧、沮丧、甚至有些万念俱灰,但这所有的情绪都不会出现在脸上,他所展现在外的,依旧是那衣服那一副自信的模样。
“我还是那句话,身为青竹宗的宗主,绝没有将弟子交出去的可能,牛汉生,你死心吧。”
“哈哈哈!”
牛汉生大笑起来,伴随着笑声的音调改变,身后的火苗也在不停的变化知道姿态,从最开始的仿佛丝绸一般的丝丝绕绕,到现在火焰彻底燃烧,他双目赤红,眼睛里仿佛擒满火焰,一股热浪萦绕在他身边,吹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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