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闯用鹰一般的眼睛凝视着聂妄心,他看不见那架硕大墨镜背后的眼睛,是否真是所料一般的灰白透明,但却能够感觉到,聂妄心嘴角的抽动。
他再笑,笑的讥讽。
像是感受到了韩闯的审视,聂妄心开口说道:“在这个世界上,越是想被隐藏的秘密,越是隐藏不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他知道所有的事情。
韩闯沉声道:“还有谁知道。”
聂妄心笑道:“司空血也知道。”
韩闯听着,沉默了下来。
聂妄心继续道:“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所有秘密在被隐藏的时候,都会露出一角,好比你的身份,”语声稍顿,他又道:“你易容了,但我仍然能将你找出来,当秘密不再是秘密的时候,比真相更容易大白于天下。”
聂妄心说的没错,有些事情越是想要隐藏,越是加速了它的曝露。
韩闯沉声道:“司空血也知道我的身份?”
聂妄心摇了摇头,道:“他还不知道,但莲花知道,谁也不知道莲花会不会让他知道。”
韩闯松了口气,说道:“这点我放心,莲花不会出卖我的。”
聂妄心笑了,笑的讥讽而冷酷。
“你就肯定?”
韩闯道:“莲花是我最信任的人。”
聂妄心大笑道:“可他曾经背叛过你。”
“没有,”韩闯摇了摇头,“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出手,如果他想要留下我,配合那些人,是很容易的事情。”
聂妄心没有说话,选择了沉默,韩闯的话有些颠覆他的认知,一直以来他都认为人类是最不可信的,即便再亲近的人也不能完全相信。
所以他对韩闯对莲花的轻信嗤之以鼻,认为韩闯迟早会后悔。
当然,在没有真凭实据,或着推测没有变成现实的情况下,他不会说任何一句话,他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好了,谈谈我的事情吧。”聂妄心说,“我知道你的武魂特别,想借用这种特别的武魂来对付我体内的剑气。”
韩闯冷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帮你?我觉得你现在不错,至少不会陷入危险之中。”
聂妄心的脑袋偏向聂青青,淡淡的道:“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不错,”聂青青点头道:“或许失去武功对你来说,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女儿啊,女儿!”聂妄心冷哼一声,沉声说道:“你真认为我现在过的不错吗?司空血已经开始监视我,你知道下一刻他会怎么办吗?杀掉我,用剑抹掉我的脖子,或者用毒药毒死我,我需要真气,需要自保。”
说着话,头转到了韩闯身上,“当然,你可以认为我是在危言耸听,但当我的死讯传到你们耳中的事情,千万不要奇怪,因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我!因为你们的见死不救,所以我会死。”
聂青青一时语塞,看向聂妄心的时候,眼神里不自禁的带上的一种不忍。说到底,他们依旧是父女,父女的天性让她无法割舍对于聂妄心的感情。
这是理所当然,而又切乎实际的事情。
“我。”聂青青的声音颤抖,最后终于不可抑制的哭出声来,这声音就像夜风搅动的风铃,令人不安而心碎。
韩闯忽然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好吧,我可以试试看,但并不保证一定能成功。”
聂妄心笑了,说道:“只要你试就可以,我相信你的武魂一定能帮助我。”
韩闯点点头,走到聂妄心身边,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聂妄心身上的每一根毫毛都在抗拒着他的逼近。
若不是他没有真气,此刻恐怕已经暴起。
韩闯叹了口气,说道:“放轻松,我不会伤害你的。”
聂妄心苦笑道:“多年的习惯,一时改不了。”说着话,身体逐渐平静了下来,可肌肉依旧有些紧绷。
韩闯摇摇头,他知道聂妄心自己做到了自己所能做到的一切,再进一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现在要用真气探查你的身体,不要抗拒我的真气。”韩闯说。
“来吧,”聂妄心沉声道,“就算我想抗拒,恐怕也抗拒不了。”
这是一句玩笑,更像是一个现实,他无法抗拒任何攻击,因为他的真气正在和剑气纠缠,倘若有丝毫的放松,结果不堪设想。
韩闯走到聂妄心背后,双手抵住他的后背,缓缓的送进一缕真气。
“放松,不要抗拒。”他说。
聂妄心果真放松了下来。
真气在聂妄心体内游走,借由真气,韩闯可以看到聂妄心体内的情况,依他所见,聂妄心体内触目惊心。
身体结构虽然没有变化,但原本附着在内脏上,保护着内脏的真气已经被抽空,此刻内脏就想一个不会武功的普通老人,曝露于腹腔内,没有丝毫保护。
或许一时间还看不出什么危害,但过些日子,没有了真气保护的内脏会极速衰老,而这种衰老几乎是不可逆的,就算以后能解放真气,聂妄心的身体也难以回到从前。
韩闯小心翼翼的控制着真气来到聂妄心的丹田,这里是武者真气的中转站;当然对大多数武者来说,这里是真气的储存站,仅仅少部分武者将真气储存在经脉和肌肉之中,韩闯就是这少部分中的一员,而他也知道,聂妄心曾经也是其中的一员。
也就是说,在不动用真气的时候,聂妄心的丹田里应该是空空如也,但此刻,这颗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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