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阁永远不是什么清风拂面的地方,在女子居多的宗门里,勾心斗角的事情更是层出不穷。
好比为了一个核心弟子的身份,就有许多人会撕破脸皮,甚至铤而走险。
当然,在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毫无意义,是问一根指头,又怎会是一只拳头的对手。
崔媚娘一脸轻松的看着擂台上正在打斗的两人,其中稳占上风的,正是她的宝贝徒弟林绛雪。
林绛雪是个天才,无论在清风阁,还是在整个东南域,同时身具两种地级武魂的她,都称得上天才。
但她却从不以天才自居,因为她曾经在年会上,输给过另外一个年轻人。
可她若称不上天才,那这个世界就没有多少所谓的天才了。
清风阁的核心弟子,必须是云州最惊才绝艳的天才,所以林绛雪的加入,似乎是水到渠成。
纤细的手指在七弦寒玉琴上拨弄,激射出无数的无形剑气,剑气逐渐交织成网,将对手的活动空间不断压缩,最后——迫的对手认输——典型的林绛雪式的胜利方式,她甚至都没有动用武魂的特殊效果。
“承让了!”
这个女人的脸上,没有半点喜悦,仿佛只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干的漂亮!”
当林绛雪走下擂台时,崔媚娘立刻迎了上去,第一时间给予了这名弟子应有的褒奖;林绛雪的实力、气度都无可挑剔,胜利也在情理之中。
林绛雪冷冷的盯着崔媚娘,忽然正脸道:“你说过我成为核心弟子后,就有机会见到韩闯的。”
崔媚娘那张荡漾着愉悦的脸,顿时化作了冰冷。
“你还在想着那个男人吗?”
林绛雪低下头,看着自己洁白的裙摆,过了好一会儿,才抬头道:“只是想见一面,不是在想他。”
“这有区别吗?”
看着林绛雪那别样的眼神,崔媚娘不禁想到了自己,当年自己也是如此,为了再见他而成为了核心弟子,可真正见到时,却是一副伤心的景象。
争不如不见。
清风阁不是清风拂面的地方,但总有一些云淡风轻的人,她们不愿意过多的表现自己,更视那核心弟子的身份如粪土,曾经的崔媚娘是这样的人,现在的林绛雪也是这样的人。
但无论是曾经的崔媚娘,还是现在的林绛雪,都因为一个人,一男人,做出了有悖于自己淡漠性格的事情。
一念及此,崔媚娘瞧向林绛雪的眼神中,不自禁的带着上一种悲哀,莫名的悲哀。
就像所有的结果早已注定了似得,事实上,再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情,明明结果已经注定,却还想着努力的去改变。
“你会见到他的,除非他意外的没有入选青竹宗的核心弟子。”崔媚娘的话显然给自己留了后路,那意思就像在说:我没有骗你,如果你没见到他,那一定是他的问题,与我无关。
多好的辩驳啊!
林绛雪叹息了一声,幽幽的道:“我都能成为清风阁的核心弟子,相信他一定也能成为青竹宗的核心弟子。”
真的吗?
崔媚娘心中冷笑。
倘若时间都能按照人类的想象发展,世界也就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但在崔媚娘眼中,倘若韩闯没有成为青竹宗核心弟子,也算不得意外,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为何?
修为越高,越能表现出武魂的优劣,在她看来,韩闯那什么莫名其妙的武魂,绝赶不上林绛雪,这也是她如此信心满满的原因。
——她不想让林绛雪再见到韩闯,一点也不;但又不得不考虑林绛雪的心态,因此抛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方式。
她不相信韩闯能够成为青竹宗的核心弟子,一点也不,但有些事情,却不像她想象那样。
二
天黑了,坐忘峰山脚的木屋里,灯火通明,照的每个角落都亮如白昼。
赫连墨和苏婉云紧皱着眉头,坐在木桌前,等待着聂青青和柳青芙的归来。
门前的一片野花已经死去,倔强的挺过了一个冬天,终究没有挺过十二月的严寒,或许在昨天,或许是今天,它们死了,无声无息。
但没有人在意野花的死活,它们是被冻死,或是被人踩死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赫连墨和苏婉云的心情
——就像这野花一样,死去。
过了一会儿,聂青青和柳青芙走了进来,眉头紧锁,两个人都眉头紧锁,绝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笑容,仿佛笑意都被寒风冻死了一般。
“怎么样?”赫连墨问。
韩闯已经被收入了水牢,聂青青和柳青芙决定去水牢里看他,但看她们的表情,结果似乎有些不如意。
柳青芙皱眉道:“人厨子不让我们进去。”
人厨子是一个铁面无私的人,至少在大多数时间,他足够铁面无私。完全铁面无私的人会受到人们的尊敬,而人厨子只是大多数时间铁面无私,这样的人,最惹人讨厌。
显然,无论是柳青芙还是聂青青,此刻都对他格外讨厌。
“该死的家伙,油盐不进!”聂青青恨恨的道。
她们尝试了各种方法,威逼、利诱,可人厨子就是不就范,那一张苍老的面孔,始终只有一个表情,灰白的眼眸,也只有一个眼神闪过。
——漠视,**裸的漠视。
倘若聂青青能在人厨子的眼中,看到一丝别样的亮光,也不会如此气恼,但事实却是——别说亮光了,他甚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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