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青青似乎愣了一愣,喃喃的道:“不错,你是韩闯,我想起来了,韩闯。”
韩闯道:“对,你想起来了,我就是韩闯。”一边说着,一边悄然靠近,准备将聂青青擒住。
便在这时候,聂青青突然涩声道:“对,你就是韩闯,你和我一起掉下悬崖,你要一个人,对吗?你是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吗?我偏不让你离开,就是死,你也要和我死在一起!”惊叫一声,运起双掌,欺身而上。
韩闯见她双眼赤红,遍布血丝,状若疯狂,大声叫道:“聂姑娘,你看清楚,我韩闯绝对不会舍你而去的!“
聂青青大笑道:“你说的好听,一定是骗我的,你们都在骗我,没一个好东西,我要杀了你!”掌法施展开来,犹如漫天花雨。
韩闯无奈之下,只能以蛇形瞬步闪躲,又不敢反击,生怕伤了她,是以格外狼狈。
反观聂青青,出手便是杀招,毫不留情,很快便一把抓住韩闯,叫道:“我看你往哪里逃!”左手运掌,就要拍下。
韩闯本能的反抗,反手一掌,拍向聂青青胸口。
“扑!”的两声,两人互中一掌,各自倒退。韩闯那一掌并未用上全力,是以聂青青只是向后退了几步,身形一晃便缓了过来;反观聂青青,那一掌则用了全力,虽不及她鼎盛时期,却也威力颇大,震的韩闯连连吐血。
血迹染红了白衫,在胸口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聂青青见到这道痕迹,明显愣了愣,喃喃的道:“我干了什么?我打伤了你?我为什么要打伤你?”眼中赤红稍微缓解。
韩闯见她一副落寞的模样,忍不住心生怜悯,小声说道:“聂姑娘,没事的,我只是受了一些小伤,小伤而已。”说话间,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他所受的可不算小伤,原本摔下山崖的重伤还未痊愈,现在又被聂青青打了一掌,可谓是伤上加伤,若不及时调理,很可能留下隐患
聂青青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清澈,突然抓着韩闯的双手,凝视着他,喃喃的道:“我不该打伤,你的,我不该,我不怎么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
韩闯见他目露焦急之色,便知道走火入魔的危险已经过去,也幸好有韩闯在一边,让聂青青有了发泄之处,不然真气郁积,说不得会出大问题。
韩闯犹豫了一下,虚拦住聂青青的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不碍的,只是小伤,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聂青青听得此言,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泪水就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垂落下来。
便在这时,忽听得有人在身后大声喝道:“大哥,果真有两个人躲在这里。”
聂青青微微一怔,心道:“原来这谷中真有人?”早在第一次出洞洗漱之后,她便感觉有人的存在,此刻的人声,倒是证实了她的猜测,有人就代表着可能会有出路,故聂青青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
韩闯听得人声,心光一凛,想到的却与聂青青截然相反。
空山荒谷,突然出现了人烟,也不知来人是善是恶;最主要,韩闯感觉到一股血腥之气,正向他靠来。
无论来人善恶,他至少杀过人,杀过很多人,只有杀过很多人的人,才会积累如此浓郁的杀气。
杀手?
韩闯下意识摇摇头,拥有这样不加掩饰杀气的人,绝不是杀手,倒更像是——士兵。
他转过身,见到了四双冰冷的眸子。
有些人的冷,是先天的,好比林平,看似冷漠,实际并不坏;有些的人的冷,则是后天的,冷漠到了骨子里,开出了花。
眼前的四人,毫无疑问就是后者,冰冷的骨子里的人。
聂青青刚向上前,就被韩闯拦住,只听韩闯冷冷的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四人对视一眼,一名看似领头的年轻人上前一步,说道:“过路的商人,误入此山谷,不值一提。”
韩闯盯着他,从那冰冷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表情,甚至连人类应有的波动也没有。
“撒谎!”韩闯冷笑道,“什么样的商人会积累如此浓郁的杀气。”他挡在聂青青身前,手中扣上几枚黑白棋子,大声喝道:“快说,再不说出实情,休怪我手下无情!”
领头的年轻人在笑,笑的讥讽而冷酷,笑的就像知道韩闯已经油尽灯枯,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强硬的模样。
他不急不慢,缓缓的开口道:“韩闯,青竹宗内门弟子,擅使暗器,外号惊虹剑,你的剑呢?怎么只剩下暗器了?”
韩闯心下一惊,没想到来人竟对自己如此了解,沉吟了片刻,肃声道:“对付你,不消用剑,棋子已经足够了。”
年轻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听闻青竹宗韩闯是个极骄傲的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过人有时候太高骄傲了反而不美,好比现在。”目光骤的一凛,欺身而上,使的竟是韩闯熟悉的一门身法。
“鹤啸九天!你姓白!”韩闯大喊。
“不错,在下正是潞州白家的儿子,白玉明。”
话音刚落,人已至面前,一指点向韩闯的胸口要穴,韩闯本就受伤,刚才只是虚张声势,此刻白玉明要点他穴道,根本无力抵抗,便在这时,一只玉手从后伸出,挡在白玉明与他之间。
“白家白玉明,听闻只是一介书生,没想到竟有如此高明的武技,这一手是白家家传的参合指吧,参合指可是连白玉京都没练成的武技,你刻意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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