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向北不动声色的接过郝萌手里拎着的行李。
语气依旧是吊儿郎当,他随口的问:
“你房里那朵花是谁送的呀?陆之谦?”
郝萌本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不回答,他的目光就紧紧盯着她的脸看,直盯得郝萌心底发毛,只好诚实回答了这个问题:
“是庄小姐送的。”
易向北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半晌才说了句:
“哦?原来还是情敌送的。”
郝萌用力的瞪了他几眼,加快了脚步,再不与他说话了。
一直到坐上了易向北的车,郝萌也咬着唇,坚决不再与易向北多说一句话。
易向北看着车内镜中的郝萌。
她咬着唇生闷气的样子,倒和小时候的她一模一样。
那么的让人……
易向北及时的打住念头。
嘴角轻轻一挑,易向北修长的手指轻轻摁下了收音机按键。
企图以此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收音机正播放一首飞儿乐队早些年的歌曲《其实你很爱他》
主场飞儿的声音很是抓人,易向北忍不住就听了一段:
“有好几次
我都想忘了
苦酒也没有用
就当作是寂寞
只有我能明白
他的温柔
对你是种解脱
……
……
其实你很爱他
对我的惩罚
说你没有想他
是可怜我吧
其实你很爱他
他很温柔吗
其实你很想他
就说出口吧……”
听着听着,易向北莫名的觉得烦躁,干脆摁掉了收音机按键。
又习惯性的抬起头,观察这车内镜子中的郝萌。
她正在低头看着手机,手指轻轻的在手机屏幕上滑动,似乎是在与谁发短信。
易向北盯着镜子中的的郝萌,微微发怔。
心里莫名其妙的涌起一个想拿她手机过来看看的念头。
郝萌就像一个平淡无奇的包装盒,包装盒里包的东西也许更加平淡无奇。
但是不知怎的,他像是被魔怔了一般,总有一探究竟的念头。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
原以为她读了大学后,应该会很快毕业结婚生子。
不会再出现了,可是命运却又将她带了回来。
几年不见,她出落得比以前更好。
但是对他,似乎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眼前的红灯晃得他心神不宁,再回过神来,他与一辆面包车危险的擦身而过。
面包车驾驶车主摇下车窗,破口大骂:
“操-你-妈的!开车不长眼睛啊?开宝马了不起啊?要是把老子撞死了,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郝萌坐在后车厢里,身上没有系安全带,额头重重的撞在了主驾驶车座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郝萌被撞得晕乎乎的,揉着额头,很艰难才撑起了身体。
易向北已经顾不得别人的破口大骂,也顾不得车子如今就停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
打开了车门,他半弯进身子,两只手用力的扶住了郝萌,直直盯着她看,声音急促而紧张:
“郝萌,没事吧?没事吧?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郝萌只是吓得小脸发白,基本没受什么伤。
加上车椅座的坐垫是皮质的,她还不至于撞出什么毛病来。
易向北却紧张的站立不安,干脆坐入了后车厢,捧起她的脑袋,仔仔细细的敲了个遍。
郝萌脑袋还是有些晕,在清醒意识到自己的脑袋被他捧在手里的时候,用力的挥开了他的手,警惕的目光瞪向他。
易向北看到她又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这才觉得她是正常的,放心的走出了后车厢,重新驶出了车子。
车子重新行驶在城市平坦的道路上。
为了安全起见,郝萌拉过了安全带扣上。
蓦地就想起陆之谦从来都不会让她不扣安全带就坐车。
每次他都会帮她扣好。
这世上,大抵只有陆之谦会在意她的死活了吧?
刚才郝萌拿着手机发短信给表妹李冰儿。
她病了这么久,脑袋一直不清醒,今天不知怎么的,一离开病房,脑袋的思维一下子就恢复正常了。
她一清醒,除了想起这段日子陆之谦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之外。
接着便想起了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姑妈郝容丽和表妹李冰儿。
郝萌心里凉凉的,不知她们是不是把她忘记了。她病了这么久,她们一次也没有来过。
刚刚打电话给李冰儿,她估计是在上班,没有接。打电话给姑妈,姑妈的手机提示欠费。
于是,她只好拿着手机,编辑短信发给表妹,告诉她自己一切安好,不必担心。
短信刚刚编辑好发送出去,车子就忽然来了个急刹车,让郝萌好不容易清醒的思维又一下子晕乎乎的。
这会儿,郝萌微微打开了车窗,车窗灌入城市道路的冷风。
冬季的风,刺骨寒冷,却容易让人清醒。
郝萌以前读书犯困的时候,就总是这样打开窗户。
只要那刺骨的冷风灌入,打在她肌肤上,她的脑袋就可以瞬间清醒。
今天似乎也不例外。
郝萌正享受这冷风,易向北眉头一皱,按下自动关窗键,将所有的窗户紧闭。
郝萌努了努嘴,不满的盯着他后脑勺看。
易向北察觉到她恼怒的目光正瞪着自己,也不打算解释什么,只淡淡问了句:
“刚刚真的没有撞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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