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爽找到了,但是和肖颜大吵了一架,两姐妹差点决裂,前者不肯回家,继续赖在医院不走。
肖颜气得一天没吃东西,叮嘱一念帮忙看着点,甚至不惜打电话回老家让爸妈给劝劝。
一念的病情依旧没有缓解,全国最权威的脑科专家都被请了过来,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给出具体的治疗方法,每天被冷**oss训得眼睛都睁不开。
头痛的频率越来越高,一念现在每天都有大半的时间是在睡觉,而且是必须借助药物的作用才能睡着,眼眶微陷,脸颊消瘦,连食物都小得不行。
“一念姐,这么多好吃的你就吃那么点儿吗?”
肖爽看着满大桌的食物,都是冷骐夜从国外请回来的厨师特意为一念做的,可是连百分之一都没有吃到。她替冷骐夜感到不值得,一直都搞不明白,男人为何对这样一个病怏怏的女人执着,一开始是怨愤,到现在却心下窃喜,医生都没法子治她,看她每天都头痛没准儿坚持不了多久,等她死了,她就有机会了。
才舒服半个小时不到,一念的头痛又犯了,“我不想吃了,食物都是干净的,你吃吧。”
肖爽挽唇笑,听话地点头,监督吃饭是自己特意向冷骐夜申请的,为的就是准确地了解她的身体状况,时刻准备着。
“一念姐,你已经瘦了很多了,不吃东西怎么行,回头夜少又要批评我了。”
“我头痛又犯了,吃不下,我要吃药。”
“太太,您这个时候不能吃药,医生说一天最多只能吃四次,现在还中午,您已经吃过两次了,而且现在药量已经达到了最大值,身体会越来越依赖药物的。”冷风上前,很为难地说道。
今天夜少不在,让他和肖爽负责照看着,他可丝毫不敢马虎。
一念蹙眉,整张脸都拧巴在一起,脑子里就像被人装了一把电锯,时不时运作着,拉扯着她的神经。
“不行了,我要吃药,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家主子的,我想睡觉,不吃睡不着。”
“太太,能忍一下是最好的。”
“姓冷的,你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没看到一念姐很痛吗?她那么不舒服你干嘛不给她吃药,你想痛死她是不是?要是让我哥知道你让一念姐/痛,指不定怎么修理你!”
是药三分毒,肖爽倒是希望她多吃药,吃得越多越好。
一念最后还是吃过药之后沉沉睡去。
安童生带了小安岩过来看姐姐,刚出电梯,安岩的脚就被踩了一脚。
踩到人的人身子一歪,重心不稳就是跌倒在地上。
“什么人啊,不会看路是不是?!这么宽的路都走不好,眼瞎啊!”肖爽今天穿的又是新裙子,昨天才去商场刷的,说是限量版最新款,虽然她连限量版的意思都不太明白,就觉得蓬松的公主裙很惹眼一定能吸引男人的注意,就买了。
没想到这么不耐磨,摔一跤裙纱就被挂出口子了,她怎么能不生气,张嘴就骂。
安童生愣了愣,看对方是小丫头,伸手欲要去扶,“安岩,给姐姐道歉。”
安岩瘪嘴,嫌弃了看着坐在地上的肖爽,“是她踩到我然后摔倒,不是我的错,要道歉我应该是她才对,我不道歉。”
肖爽黑脸,刷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自己的裙子,“小小年纪,脾气倒不小,你见过人被路上的石头绊倒还给石头道歉的吗?小不点。”
“那你见过被狗咬了一口还给狗道歉的吗?”小安岩不甘示弱,插着腰,不卑不亢。
两个小学生就这样毫不相让地对峙起来了,直到冷**oss回到医院。
“哥哥!你回来了,遇到一个不讲理的小毛孩,把我昨天才买的新裙子给弄坏了,他又没钱赔还不道歉,你说该怎么办?”
冷骐夜敛着眸,一天到晚本来事情就够多了,还要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要不是因为她救过一念,怎么能忍到现在。
“不过就是一条裙子而已,再买就是。”
“哥哥,这是限量版,买不到了,而且是我被欺负了,我不要裙子,我就要道歉,我要他们给我道歉!”
男人想尽快解决事情,这才看向与她起争执的另一方,嘴角一抽。
“安童生来了?过来看你姐?”
冷骐夜这话一出,肖爽就愣了。
安童生礼貌地打招呼说明自己的来意。
“夜哥哥。”小安岩讨好卖乖地朝冷骐夜贴上去,大眼睛忽闪忽闪跟星星一样,“夜哥哥,你的知识最丰富,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人被狗咬了还需要向狗道歉吗?”
眉峰一抖,冷骐夜瞬间明白这小家伙的意思,显然和肖爽对峙的就是这鬼灵精了。
肖爽大怒,“小东西,你骂谁是狗呢?!”
“谁问就是骂谁,谁问谁就是狗!”安岩龇牙咧嘴地做鬼脸。
对于冷骐夜来说,最重要的当然只有安一念一个人,其他的,只要和她有关的人和事,他或多或少都会放在心上,最终还是妥善地将两个小毛孩安抚下来了。
安童生去病房的时候,一念正好转醒,平时吃了药一睡就是几个小时,今天却不到一个小时就醒了。
“姐,好些了吗?”
失去记忆的一念对这个弟弟自然没多大感触,只是人家都好心来看她了,出于礼貌也不能不待见,一家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她的状态出奇的好,特别是小安岩给她讲笑话逗她开心的时候,让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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