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男人又叫住了她。
呼吸一窒,一念生生不情愿地顿住脚。
听得脚步声由远及近,t哥走到她身侧,悠悠说道:“你这个样子没法出去,我让人给你弄套衣服过来,你等着。”说完,举步离开。
她愣是怔了几秒,困惑不已,很明显t哥是他口中的g组织下面办事的人,对那什么g组织有些忌惮,但是g组织是什么玩意儿?小说里面的黑帮帝国吗?
没由得她想明白,许霜霜就拿着一条裙子探头进来了,脸上的表情同样很震惊,“到底是怎么回事?被t哥盯上的人重来不会就这么放过的,看样子他没对你下手,还让我给你送衣服进来。”
许霜霜的脖子上到处是印子,想必刚才经受了一番折磨,一念接过衣服,麻利换上,“到底会怎么回事我也不清楚,反正就突然对我没兴趣了,估计是我扒掉衣服之后太瘦了不符合他的口味吧,毕竟他那么魁梧,应该不喜欢纸片儿人。”
为什么那个男人突然就收手,还咬定她是g组织的人,凭什么?
许霜霜摇摇头,“算了算了,既然没事就算了,咱们快走吧,你这张脸啊,确实比我的要招人注意,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惹一篓子麻烦,以后没法混了。”
略带怨言地说着,两个人出了房间。
外面场子依旧是之前疯狂的模样,男的女的交杂在一起,做着各种难以启齿的高难度动作,而那个t哥此时正被两三个女人同时伺候着,完全是沉醉的状态。
一念不敢多看一眼,拉着许霜霜快步离开,端着一颗被吓破的小心脏,连酒都不敢多想了。
直到真正走出酒吧她才松了一口气,瞪向许霜霜,“你不是已经结婚了吗?就算没结婚也有对象吧,干嘛到这种地方来折腾。”
“无聊就来玩玩儿呗,允许男人在外面三妻四妾,咱女人就在家贤良淑德啊,只有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这样吧。”
看着许霜霜漫不经心的表情,一念竟觉得这女人过得不幸福。
时间不早了,两人买了些酒,在酒店开了房间,中途喝醉了,许霜霜说起家里的男人把外面的放/荡女带回家的事情,泪流满面。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人前霸道人后软弱,冷暖自知的事情,又有谁说得清楚。就像柏崇,她一直以为她是全世界最无害的,却不想在酒精的迷惑下也会做出让人害怕的事情,而对于那种事情,她是那么的抗拒,根本接受不了。
原来自己嘴巴上说可以将就,骨子里还是将就不了的,至少现在将就不了。
一夜未眠的一念,想了许多,临走前许霜霜还睡得死沉,她留了纸条,拿了一些钱,悄然离去。
出租车上,她取下了中指上的那枚戒指,无奈地掀起嘴角,陆风说得对,感激和报答是无法维系一段婚姻一辈子的,就算今天她真的和柏崇去登记了,明天她还是会后悔,还是接受不了他过于亲密的举动,这样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打击和伤害。就算是再温柔的男人,在那方面还是有需求的,最终两个人还是会因这样的事情闹矛盾。
在门卫处确定家里没人之后,一念才回到公寓。
家里静悄悄的,所有东西的位置都没变,就连昨晚出去前忘了整理的客厅也还是那样,很显然,柏崇和她一样,一晚上都没回家。
一念简单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将在酒店里写好的信放在餐桌最显眼的地方,毅然离开。
她很感激这个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对她伸出援手的男人,感激他的包容关怀和疼爱,之前她以为凭着这份感激和三年前的承诺能支撑两个人相扶相携一辈子,直到昨晚她才明白,有些事情,就算是满腔的感激也是做不到的,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依旧不属于他。
在没有想出最好的报答方式之前,她决定离开,让彼此静一静。
一念知道自己自私又无情,提着行李上了去往机场的出租车。
路边停靠的轿车内,柏崇按了按发痛的太阳穴,怅然失笑。他开门下车,回家。
“柏先生,刚才安小姐回来过,我按照您的意思告诉她你出门了,她刚才提着行李……”
“我知道。”
柏崇应了一声,颓然往家走。
她的想法从来都这么好猜,脑子都不用转弯就能猜到,她选择离开,从来都是这么毫不费力,没有丝毫的眷念不舍,在她心里,他至始至终不过是一个脾气温和的过客而已。
公寓里,安静地落针有声,烈日灼烤着窗户上的玻璃,烦闷地让人想砸窗,而此时,还只是温和的上午。
柏崇摊开了桌上的那封信。
【崇:
对不起,我现在有资格说的,似乎也只有这三个字了。
昨晚的事情,我知道你是喝醉了一时失控,我也可以理解,我今日的举动,绝对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三年前,如果没有你的救助,我肯定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最崇拜最敬重的老师,记得那时候我就喜欢喊你柏老师,一直想跟你学习演戏呢。
这三年,你一直在悉心照顾我,你为了我变卖了国内的别墅,放弃了如日中天的事业,比一个专业的护工还会照顾我。记得那会儿我被抑郁症困扰,一到晚上就睡不着觉,而且任何一点响动都听得不,你为了……
……
所有的好我都记得,那是需要我一辈子铭记于心的东西。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不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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