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快点,急救,急救。”
冷骐夜全然不顾自己身上崩裂的伤口,将小女人抱着往外冲。
医生闻风而来,看到两个人满身的血,气得岔气,“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不安分,到底有完没完,整个医院就治你们两个人算了。”
“妈的,马上给我救人,再唧唧歪歪的小心我把医院给拆了!”
“哟呵呵,还来脾气了,以为医院是你家开的呢,在这里工作这么久还没见过口气这么大的,就算是奥巴马来也得排队候着!”
女医生正直更年期,话自然就多些,男人恼羞成怒,一巴掌劈了过去。
陆风上前,将医生拉到身后,避免了一场血腥。
直到一念被送到急救室,那女医生依旧还在骂骂咧咧。
“看来你是真的很关心她嘛,你真的是她的丈夫吗?”急救室门口,陆风看着一筹莫展的男人,戏谑地问。
那日在酒吧门口,女人被几个当地白人调戏,他原本是想要帮忙的,结果横空出来个男人,不仅将那几个白人制服,还揍了他一拳,到现在他还觉得脸在痛呢。
冷骐夜挑眉,阴恻恻地勾唇,“你,离我远点。”
是威胁,很严肃的威胁。
陆风但笑,无所谓地耸耸肩头,向后退了两步,“据我观察,你根本就不是她的丈夫,襄王有梦神女无心吧?她看起来有些讨厌你呢,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这样穷追猛打还用自残博取同情真的好吗?”说着,眼风有意无意地扫过他腹部的伤口,眼尾尽是笑意。
“闭嘴!”男人冷声呵斥。
“看来是真的,被我猜中了,恼羞成怒。”
“我让你闭嘴!”
冷骐夜像闪电一样冲到他面前,一把拧住了他的衣领。
“我说了,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本少爷的忍耐性低于全世界平均水平。”
陆风不怒反笑,淡定地拿开他的手,阴柔挑唇,“我很好奇,对外公开是已婚男人的冷氏集团冷总,在国外和旧爱偷/情,这样的新闻可以卖多少钱。”
“你……”居然知道他的身份,看来并不单纯。
“我知道你,而且很了解,信不信?冷骐夜先生。”
说着,得意一笑,漫不经心地将手插入裤带,折身离开。
看着陆风潇洒又略带挑衅的背影,冷骐夜沉眸,抑了眉心,这个男人,为何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但却又想不起来。
宫外/孕,从医生嘴里听到这个词语的时候,无所不能的冷**oss跌下了嘴角。
“为什么会这样?她为什么会这样?”
“患者有流产经历,导致输卵管狭窄,造成输卵管妊娠,这种情况也是常见的,手术已经做了,以后,以后再怀孕的几率会变得很小,丈夫做好心理准备。”
太阳穴突突地跳,冷骐夜绷紧了下颚,阴鸷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医生,杀气腾腾。
流产?她怀孕过?和柏崇?
他上次和她接触,那种感觉和当初一样,是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圣地,以为她只有她一个男人,没想到居然和柏崇……而且还有过那个男人的孩子!
嫉妒的种子落在地上,瞬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遮住了心和眼睛。
冷骐夜赶走医生,在走廊上抽起烟来,一支接着一支,直到整个人都被烟味笼罩才起身走进病房。
一念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没有丝毫血色,像一撮被烧过的白灰,风一吹便要散去。
凝眉望了片刻,他抬手摁住了太阳穴,该死的女人!真的和柏崇在一起了吗?为什么要和柏崇!
不是说恨他吗?不是说要恨一辈子吗?既然恨着,怎么可以和其他的男人在一起。
承认吧,冷骐夜,你现在嫉妒得发狂。
捏紧了拳头,他折身要走,却听到病床上的人儿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低低的,浅浅的,如梦呓,断断续续。
“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
“冷骐夜,为什么要这么伤害我……三年前你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三年后又让我受这样的苦,你到底是多恨我才要这样对我,就因为我长得像夏雪吗?因为我长得像你最爱的夏雪,所以你才要把我折磨得面目全非,一定要毁了我才算满意?”
她微弱的哭腔在静谧的病房里起起伏伏,气若游丝。
冷骐夜顿住身形,不可思议地望着女人,她刚才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三年前他们的孩子?
他一个健步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冷声质问,“安一念,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我们的孩子?我们什么时候有过孩子?你回答我,回答我!”
一念一动不动地躺在病床上,耷拉着厚重的睫毛,没有睁开眼。
他悻悻然松开手,大步流星地出了病房。
男人刚走,女人的眼角便有一刻泪滑落下来,隐没在枕套内。
三年了,她一直忘不了那个未成形便被他扼杀的小生命,她一直想要质问他,却没有勇气,今天以这样的方式问出来,算是了却了一桩心愿吧,为那个不能来到这个小生命发出的质问。他要是有点良心的话,会对小生命说声对不起吧。
走廊外,冷骐夜掏出手机拨了齐言的电话。
“bo……boss。”不是去美国了吗?一去就是一个周,怎么都联系不上,怎么突然给他打电话了呢,齐言纳闷。
三年前,孩子,他和安一念有过孩子?这件事情他怎么不知道!
男人又气又恼,声音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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