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做完检查,确定没有大碍,只是轻微的擦伤而已。
“她太瘦了,给她开点补身体的药吧。”冷骐夜进来,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满头黑线,她侧头看站在旁边的男人,手里拿着手机,看来刚才真的是去打电话了。只是她瘦,关他什么事。
女医生听了他的话,不禁笑笑,“小两口是准备要孩子还是怎样?如果是要孩子的话,姑娘这种体质确实不行,不过不建议吃药,食疗最好,平时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不要考虑身材的问题,把身体养好了,孩子自然就有了。”
一念被医生的话雷得外焦里嫩,开口欲要辩驳,那医生又发话了,“现在的女孩子喜欢减肥,你看那些明星,个个都瘦得皮包骨头,等到结婚要孩子的时候就知道苦了。我就认识好几个女明星,结婚之后养了两年才怀上孩子,困难啊。”
冷骐夜站在旁边,沉默着没吭声。
“医生,我和这个人不是夫妻。”她忍不住打断了医生的臆想。
“不是夫妻?那是……”医生疑惑地目光打量着两个人,分明又是想歪了。
谁说中国人的想象力不丰富,明明是全世界最丰富的好吗!
一念看着女医生别有深意的表情,彻底词穷了。
“好吧,既然不是夫妻,那我,现在没有怀孕吧?”
“没、没有,当然没有!怎么可能怀孕。”
“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干什么?没有怀孕就可以吃药,怀孕的话就不能吃,不然对胎儿不好,这些做女人的基本常识还是应该有的。”
一念尴尬地点头,为什么这女医生总是把话题引向那方面呢,她和旁边这男人看起来很像夫妻吗?
眼睛的余光瞥了男人一眼,云淡风轻,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已经结婚三年了,把夏雪保护得很好,几乎没有上过新闻,他们有孩子了吗?应该没有吧,如果有孩子不可能在外面这么fēng_liú,三天两头换女人,他现在变成了她讨厌的样子。
“记住了,要是怀孕的话就不能吃药!”
临走的时候,女医生又是叮嘱了一句,一念瘪嘴,加快了离开的步伐,猛然想到一个问题。
她摁亮手机看时间,已经月底了,月假还没来。自从三年前流产之后,月假一直不稳定,疗养了两年,今年的每个月都还算准时,而这个月推迟了一个周了。
有不祥的预感从脑子里一闪而过,她摇头,将那糟糕的想法甩开,更加加快了步伐。
一念站在医院门口拦出租车,又被男人不由分说地拉进了车里。
“我送你回去。”
“冷骐夜,你不要这样,我……”
“闭嘴!”
弯身为她系好安全带,冷骐夜一踩油门到底。
看着男人紧绷的下颚,一念扭头看向窗外,广告牌鳞次栉比,霓虹闪烁,外面繁花似锦,衬得内心隐隐凄凉。
过两天和柏崇去美国,应该会去很久,到时候就看不到这些熟悉的字了,到处是密密麻麻的蝌蚪文,还要随时准备着查英汉字典。
车行驶得好好的,突然调转了方向。
“你、你干什么?”她错愕地问。
“肚子饿了,想吃东西。”他轻描淡写地答。
“那我就让我在这里下车,我自己打车回去。”虽然她的肚子也饿,可想到是和他一起吃东西,就一点胃口都没有。
冷骐夜根本就没管她的话,将车开到了市中心的小吃街。
熟悉的街景让一念的瞳孔亮了亮,四周有很多逛街的情侣,举止亲昵羡煞旁人,她在人群中站了几秒,才发现以前的许愿池没有了。
回忆猝不及防地闯入脑海,三年前两个人来过这里,她骗他是自己生日,他给她买了花和小蛋糕,还用打火机的火代替蜡烛,他当时亲吻了她的额头。
书上说,男人亲吻女人的额头是代表相信那个女人,她还傻傻地相信过。后来才知道,他之所以每次都只亲吻他的额头,是因为他只把她当做夏雪的替身,不是真爱,自然不能吻。
爱情让人麻木,当时的自己真傻啊!一直傻到现在。
一念怅然笑了笑,闻到了街边烧烤的味道,肚子里的胃酸便快速分泌起来。
“愣着干什么?你不是最喜欢那家的烧烤了吗?”
冷骐夜说着,大步流星地朝烧烤店走了过去。
咽了咽口水,一念也快速跟上,回来东忙西忙,还没来这边吃过烤串,临走前吃一顿真是不赖,虽然对象很不讨喜。
老板娘看到冷骐夜,热情地迎了上来。
“冷先生,您来了?这个月的租金可不可以推迟两天。”老板娘看起来很为难,越说越小声。
老板也闻风过来了,擦了满头的大汗,“冷先生,您怎么过来了,这个月家里出了点事,租金可不可以推迟几天,我一定尽快将钱给您打过去的。”
冷骐夜沉眸,摆了摆手,“租金你们想什么时候拿就什么时候拿,把菜单拿过来吧,我今天是来吃东西的。”
“好,好,这就给您拿菜单,谢谢您冷先生,您真是大好人,大好人啊。”
一念颦眉,搞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关系,烧烤店为什么要给他租金呢?难不成这地盘是他的?怎么感觉他像是收保护费的混混。
点完菜,她左顾右盼,发现这条街的小吃比以前少了很多,以前几家烧烤店挨着,现在就剩下这一家,生意倒是蛮火爆的。
“为什么老板要给你租金?冷骐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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