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试衣间,正准备试衣服的一念快速扶住身后的墙。
夜雪大厦!冷骐夜和夏雪!又是一记惊雷劈在她的脑门儿上。
犹记得当时他把她带到顶楼的餐厅,领着她到玻璃通道上,说什么有人告诉他,在离天空最近的地方许愿的话就一定会实现。
当时他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夏雪吧。
他对她的所有,不过是想对夏雪做的,就因为她和夏雪长得有几分相似,所以把她当做夏雪的替身,难怪一开始的时候他会说一些奇怪的她搞不懂的话,原来那些统统都是对夏雪说的。
没有心思试衣服,丢了魂似的拿着衣服出了试衣间。
“怎么了?”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柏崇迎上去扶住她。
她只是摇头,“没什么,就要这件吧。”
从大厦出来,再到上车,她都没有在说一句话,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的霓虹,觉得人生一下子从彩色变成了黑白。
流言伤人,最伤人的还是流言里的那个人。
观星台上,寒风瑟瑟。
一念迎风而立,任由那刺骨的冷风刮割着脸颊,被泪水洗过的脸,风刮在上面仿若要裂开。
墨黑的苍穹上零星闪烁着点点星子,看着也比平时孤单。城市的万家灯火,看在眼里也突然变得格格不入,特别是那最醒目的雪花形状的建筑顶部,让人遍体生凉。
夏雪。
冷骐夜喜欢的人,至始至终都是她。
柏崇就这么安静地站在她身旁,看着她疲倦的眉眼,心疼地皱眉。
此时此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陪着她了。
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只觉得腿软,浑身都发冷,一念微微侧头,看旁边一直盯着自己的男子。
“柏老师。”
“嗯,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我都告诉你。”
“谢谢你。”
关于冷骐夜和夏雪的故事,柏崇知道得也不完全,只知道多年前冷骐夜的父母被人杀害,然后他被比他大了几岁的夏雪救下,夏雪照顾了他两三年,却在他成功的时候消失了,他翻遍了整个西城都没有找到。
之后的这些年,冷骐夜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夏雪的机会,还设计了冷夏大厦,夏雪大酒店。
“原来是这样……”
一念唏嘘,在男人最潦倒的时候陪在他身边的女人,确实是最珍贵的,这个道理她懂,她只是不愿意接受,她只是放不下。
柏崇的手抬起又放下,最终只是朝她靠近些,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
“一念,这件事情其实不能完全怪夜,当年夏雪为了救她被人捅了一刀,差点死了。夜发过誓要照顾她一辈子的,所以如今他找到夏雪,而且夏雪的腿还不方便,他更不可能抛下夏雪不管的,在夏雪和你之间,他没有选择。”
“夏小姐为了救他,腰上应该留下了一条永久的伤疤吧。”
一念小声嗫嚅,当时,她为了弟弟的事情去他办公室求他,tuō_guāng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眼睛一眨不眨望着她腰上的疤痕。当时他激动的反应,想来是那伤疤让他想到夏雪了。
柏崇点头,“确实是一条永不磨灭的疤痕。”
“我就知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舒坦很多,他把我当替身也罢,说到底还是一个负责的男人。”
到底是有多爱那个女子,才能为了她忍住欲、望,甚至连亲吻都能克制住。
*
那边。
冷骐夜开着霸气的迈巴赫,在路上狂飙。
安一念抑郁的脸和受欺负时的委屈表情不停在他脑子里回放,引得他的心绪莫名烦躁。
给莫子爵打了通电话,调转车头去常乐天。
莫子爵到冷**oss的专属包间时,被桌上打瓶瓶罐罐给吓住了。
再看包间里,就只有夜少一个人,一个人点这么多久,夜少这是买醉的节奏啊!
不是把夏雪从国外接回来了吗?他这样买醉为那般?
“夜少。”
莫子爵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在旁边坐下。
冷骐夜正眼都没看他,推了一杯满满的酒到他面前,“喝。”
莫子爵皱眉,“夜少,我开车来的,不能喝酒,一会儿我还是去接我家小晴呢,她今天晚上录节目。”
“喝。”冷骐夜端起酒杯,硬生生地塞在莫子爵的手里,“不就是一个女人嘛,一会儿我安排人去接就是了,你喝酒。”
他眯着眼,灯光下的神情让人看不清楚,只是满身的酒味,显然已经喝了不少。
“夜少,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去国外接女人一去可就是小一个月,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你可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冷骐夜仰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阴冷的眼风扫过旁边的莫子爵。
“到底喝不喝,不喝就滚!”
莫子爵倒吸冷气,仰头,一杯酒下肚,他实在搞不懂夜少这是发脑门子疯。
“夜少,自从你认识安一念之后就没叫哥们儿出来喝过酒,你这样,不会是因为安一念吧。”
听到安一念三个字,冷骐夜拿着酒瓶的手倏然收紧,但只是片刻便恢复如常。
他突然笑了起来,又是将一杯酒推到莫子爵跟前。
“我这是庆祝,庆祝你懂吗?我结婚了,恭喜哥们儿吧。”
说着,不停地在莫子爵眼前摇晃他带着戒指的左手。
莫子爵稍怔,旋即了然,道了声恭喜,只是,为什么在他脸上根本找不出一丝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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