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焱从后方调集了大量炼器的材料?”阿瞒一听,顿时为之一愣。
正所谓,器物精,则兵锋锐。无论是妖魔还是修者,在战部出征之时,都会携带最精良的法宝甲胄。舍此之外,也会准备一些炼器材料,用于修复损坏的法宝甲胄,以弥补在战争中的损耗。
但是阿瞒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那支战部会像辛焱一样在前线屯积大量的炼器材料。
乌戈道:“不止是炼器材料,我们还在他们营地中发现了大量的炼器修者,看他们的架式,似乎正准备大规模地炼制法宝甲胄。”
“还有大量的炼器修者?”阿瞒闻言,脸上现出不可思议之色。
乌戈正色道:“我们潜入辛焱的营地时就发现对方屯积了许多炼器材料,然后我们顺着这些炼器材料找,发现对方竟然在天幽谷中设置了一个规模极大的炼器营地,从这个营地的规模来上,营中至少也有一万多名炼器修者。可惜的是,我们在接近对方营中核心时触发了对方的警讯阵盘,以致功败垂成……”
阿瞒沉思了半晌,这才幽幽地说道:“如此说来,辛焱真的打算在天幽谷中炼制法宝?”阿瞒来到巫蛮境之前,就听说过辛焱的大名,知道他在生产技艺一道的修为造诣极深,绝不逊色于他那一身神鬼莫测的修为。
辛焱每次行军征战之时,也大异寻常的战将,他会携带着大量的生产修者一同出战,以为辅助之用。
这也是辛焱和区别于其他将领的最明显的特征。
许多将领都因此而轻视辛焱,认为他这样做根本就是本末倒置,甚至于有人认为,像辛焱这样的家伙根本不配称之为战将。
不过,阿瞒却不这样看。
不管人们喜欢不喜欢,辛焱也绝对称得上是一个顶级的战将。
这个家伙行事风格总是那样诡异莫测,行兵布阵总是天马行空,让人无从捉摸,任谁遇到像辛焱这样从来不按牌理出牌的对手,也要头痛万分。
而且在阿瞒看来,辛焱每战必定出动大量生产修者的做法,也很有可取之处。
现在妖魔修之间的战争规模越来越大,每次出动的战部少则三五万,多则数十万甚至是百万以上,战争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在许多时候,对阵的双方很难在短时间内击败对方,于是战争就会陷入痛苦而漫长的僵持阶段。
当战争陷入僵持之后,那些毫无战力的生产修者就会发挥出极为重要的作用,他们可以构筑防线,可以修复法宝甲胄,可以医治受伤的战士,甚至还可以在前方就地组织生产,为征战的将士提供必要的给养……
但问题是,从来也没有人试过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下大规模地炼制法宝。
因为这既不必要,也不合理。
战争是关系到一个部族,一个势力生死存亡的大事,并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的游戏。胜利者可以获得一切,而失败者将会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
但凡战事一起,双方都会带上最好的法宝甲胄出战。
除非是仓促起义暴动的军队,谁也不会在两军对垒的情况下才临急临忙地炼铸法宝甲胄。
在这样的情况下所炼制出的法宝甲胄
辛焱也算得上是久经沙场之辈,他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呢?
不,这绝不可能。
唯一的可能是,辛焱要炼制出一种威力奇大的、足以改变双方实力对比的大型法宝。
可是,什么样的法宝才能具备这样的威能呢?
一时之间,阿瞒陷入了沉思之中。
乌戈静静地侍立在一旁,闭口不语。终于在长考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之后,阿瞒终于睁开了眼睛,不过,他的脸上依旧是阴云密布。他抚了抚额头,对乌戈说道:“唉,这个辛焱还真是让人猜不透啊。”
乌戈问道:“大帅可是怀疑其中有诈?”
“物反常则妖。”阿瞒点了点头,说道:“这次辛焱出兵以来,事事都一反常态。按理说,即便是他要炼制法宝,也没有必要在前线这般招摇啊。我怀疑这是他是在故意暴露弱点,诱我们出兵攻击。”
乌戈沉呤了半晌,对阿瞒进言道:“属下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瞒道:“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来,无论对错,我都绝不怪罪于你。”
乌戈道:“既然我们猜不出辛焱在玩什么把戏,那我们就把他打出来。”
“嗯。这个主意倒不坏。”阿瞒像是黑暗之中的人突然看到了希望的灯火一样,眼中闪过一道灵光,他略略地想了想,便有了决断,他唤过传令兵,下令道:“传我将令,请犬戎、天鹰、灰狼、赤虎四部做好准备,今天夜间三更时分对辛焱的营寨发动一次突袭。夜叉、铁蝎、黑龙、白熊诸部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接应。”
乌戈看着阿瞒的布署,不由连连点头。在他看来,阿瞒的布置极为稳妥,纵然犬戎、天鹰、灰狼、赤虎四部袭营失败,在夜叉、铁蝎、黑龙、白熊诸部的接应也,也当可全身而退。
乌戈对阿瞒拱手一礼道:“属下去过辛焱的营寨,愿为三军开路。”
阿瞒对于乌戈能主动请缨作战感到十分满意,不过,当他看到乌戈受伤的肩臂时,又轻轻地摇摇头,说道:“你忠勇精诚,勇冠三军,我也深为感佩,不过,你身上所受之伤并不轻,我看还是先下去养伤吧。”
乌戈道:“属下这点伤并不算什么。还请大帅允我出战,为死难的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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