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法瑞尔!阿维在听清楚对方所说出来的名字后,就好像是被极度寒冷的冰雪个覆盖住一样,全身都无法自主动弹。而一阵恐惧立即从心底了升起,直到那个叫伍德的家伙走出了堡垒大厅,阿维还僵硬地站在了原地,让站在隔壁,等着和阿维说话的少女十二忍不住拉了拉阿维的衣袖。
“你怎么了?”这是十二的手语所表示出来的意思,阿维确实很有语言天分,只是短短的二十来天,他便已经学会了和十二用手语沟通。可是现在的阿维脑子里已经一片空白,法瑞尔的名字一直占据在他的意识里。
十二再拉了拉对方的衣袖,阿维才慢慢从恐惧的麻痹之中清醒过来。他逐渐回想起这个伍德的人是裁决官,而他刚才说出口的法瑞尔则是当初在金蹄城欺负自己的三个骑士侍从之一。
阿维还清晰记得,那三个和自己同龄的骑士侍从本应该有美好的将来,在成年后经过训练成为正式的骑士。但有两个人在一间酒馆外被谋杀了,剩下的这个叫法瑞尔,他在达隆审批自己的时候直接指着自己,宣称亲眼看到自己杀死那两个他的伙伴。可是阿维心里面清楚,那一晚他只是路过了酒馆隔壁的那条街,回到自己的木屋子里的时候便立即躺下睡觉,根本没有去谋杀谁。
可是所有证据都指向自己,无论是动机还是人证。回想起那个法瑞尔在审判席的眼神,对方激动地指着自己,那是无比的仇恨。
“你怎么了?聋哑少女都摇了你很久了,赶紧出去,不要打扰我睡觉!”大鼻子范不耐烦地说到。如果是平时,范这么不礼貌地称呼那个听不见的少女十二,阿维可能会立即表示不满,可是现在的阿维已经被伍德的话给拉进了回忆和恐慌的漩涡——对方知道我是谁!对方知道我从金蹄城的正义裁决中活了下来!对方是已经成为骑士的法瑞尔的朋友!
伍德的一句话便让阿维意识到这一切,他的假死事件已经被最起码两个人知道了,而且伍德还是裁决长乔瓦尼指派来特殊部队的,那么奥古那帝国的所有裁决官岂不是都...
阿维越想越可怕,在金蹄城的正义裁决事件一直是躲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梦魇,这件事本来已经在佣兵的生活之中逐渐把它给淡忘,可是今天那个伍德却把所有回忆都给拉回来。而且对方还替法瑞尔向他问好,这等同于在提醒自己,永远不要忘记自己曾经被奥古那帝国的法律和神圣宗教审判过,阿维这个名字永远是一个罪人的名字。
“维...”脸上有着雀斑的少女十二忍不住轻轻地说出了一个子,虽然发音不怎么准确,但是这音量足以让躺在那里打瞌睡的范听到了。
阿维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站在了那里很久。他抓住了拉扯自己衣服的十二,“我们去喂马儿吃草吧?”他用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个手势。少女十二笑逐颜开,她立即点了点头,害羞地把手给收了回来。
两人离开了这座边防堡垒,牵着一半马匹往堡垒外走去,阿维打算分两次让这些战马在外面的草地吃个饱。
堡垒的北面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这里的草不高也不矮,但是放眼望去,全是绿油油的青草。假如那些马儿能够分辨草的味道的话,那么它们应该知道一顿美味的大餐正在前面等待着它们吧?阿维心里面想着,他牵着“国王”在内的三匹马,慢慢往北面走去。这一路上的风景让人心旷神怡,温柔的春风吹拂过二人的脸庞,阿维恨不得立即骑上“国王”,然后向远方奔驰而去。
等到把六匹战马带到一处青草丰茂的高处时,阿维和十二便让所有马匹自由地吃起草来,他们两人一同坐在了一块长方形的石块上,眺望着北面那看不到尽头的远方。
“你看上去好像不开心。”十二比划着手势,她除了偶尔会吐出几个拼法简单的单词、单字外,其他时间都是用手势和阿维沟通。
“是吗?或许是因为对未来的不确定吧。”阿维也比划着手势,他不知道“未来”应该怎么用手语比划,只好指了指无边的远方。
“未来,”十二也指向了远方,“未来又有什么好怕的呢?就像我,我当初也很害怕这个世界会没有理解自己,但天空城的领主萨蕾莎姐姐,她把我从那场灾难之中带了回来,她把我视如亲人,我才发现,其实未来也可以是很幸福的。”
阿维苦笑了一下,他不打算告知对方自己本应该是一个犯下了谋杀罪的死人,“是吗?那你能够告诉我更多关于你和萨蕾莎之间的事情吗?”他顺着对方比划出来的意思转开了话题。
十二害羞地微微低下头,然后又抬起头看向阿维,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告诉阿维,她曾经是奥古那帝国南面一处小渔村的渔民之女。可是她三岁的时候却遇到了登岸的海贼,那个村子的人差不多都被海贼给杀光了。她的父母把她藏在了一缸灌满水、养着十多条鱼的大鱼缸里。他们给了当时只有三岁的自己一根细细的竹管,用来呼吸。父母都警告自己,假如他们没有回来,她就绝对不可以从水缸里爬出来。当时只有三岁的自己什么都不懂,就这样在水缸底下坐了差不多五个小时,直到萨蕾莎的一个部下发现自己这个小渔村里唯一还活着的人。
因为长时间在水底,所以她的耳朵染上了一种疾病,导致在四岁的时候,自己的双耳基本上已经处于全聋的状态。后来因为听不见东西,本来就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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